“阿容,其实这事吧,也不能怪我,我炒绯闻确实是想添点儿人气,公司那边要是不让也就算了,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忘性大,并且我也喜欢好看的人,也好色,人之常情嘛,我喜欢沈寅的时候确实想给你打电话说一下的,毕竟是你们公司的人,结果我事多,一忙就给忘了,关键是你们又不阻止,还给我资源,我以为你们默许了,谁知道是这么个情况,”纪文瑾唉声叹气地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又不是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再喜欢也不会夺人所爱。”
席容愁苦地捂住脸,这不是纪文瑾的问题,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在自己。
是他自己自以为是想撮合沈寅跟纪文瑾,只为了成全沈寅的愿望,而全程他都没有询问过沈寅是否愿意。
“误会解开就好了,多大的事嘛,我哥这人做事独断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席冉开始当和事佬,“你及时止损就好了。”
“那天你为什么要去探班?”席容问了一句。
“之前跟他说我可以带你上船,但是咱俩必须得在一块儿,然后,他答应我了,结果上船之后他就翻脸了。”纪文瑾提起这事就心塞,她被沈寅这货利用了,现在已经对他完全祛魅了。
席容跟席冉对视一眼,俩人都无奈了。
“我替他给你道个歉吧,也是我的疏忽,之前他跟我说过我不想炒绯闻,但是我一忙就忘记了,你们要是后期还想继续炒绯闻的话也可以,反正绯闻绯闻嘛,没几件是真的。”席容安慰道。
纪文瑾无所谓地摆摆手,“我觉得还是避嫌的好,不然就算是假的,时间长了之后再假装分手会让粉丝接受不了。”
“行啊,你看着决定,跟公司那边打个招呼,他们全力支持你。”席容说。
这算是大股东给出的承诺和补偿,纪文瑾心里的那点儿失落瞬间被填平了,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利益比感情更重要,“没事儿,不是很严重。”
“我回去了,你们慢聊,我上船这件事儿不要告诉任何人。”席容起身就走。
席冉来这一趟就是专程吃瓜的,已经准备看好戏了,当然不会乱说。
席容回去之后就吩咐助理他们去严密监视沈寅,那边有一点儿动向立马联系他。
傍晚时分,随着一声汽笛轰鸣声,游轮开始航行。
屋里的薄纱窗帘被风吹起,咸涩的海风涌进房间,满室的红酒香被风吹乱,手机铃声在寂静的空间响起,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残阳正在缓缓落入海面,暮色涌进眼底。
沈寅揉了揉眼睛,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许濯给他发了自己的房间号,要他赶紧过来。
他这猴急的样子,沈寅心底升起了一股厌恶。
昨天要不是他玩了手欲擒故纵吊着许濯的胃口,这贱人昨天晚上就拉着他开房去了!
想到许濯色眯眯看着自己的猥琐样,沈寅胃部翻江倒海想吐,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让沈寅更难过的是席容的态度,昨天纪文瑾探班的新闻放了出去,席容没有一点儿反应,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果然如许濯所说,席容把他玩腻了,转赠给了纪文瑾,所以不会有任何表态。
许濯赌对了,沈寅也死心了。
他不想拖泥带水,给许濯回了条信息,让他拉上于捷和温然,他们四个人一块儿玩。
这样就能把这三个人一网打尽!
等了一会儿,许濯给他回消息,说于捷和温然并没有上船,然后说了一堆想跟沈寅过二人世界的情话。
听得沈寅抓耳挠腮,鸡皮疙瘩都快蹿出二里地了。
这话要是从席容口中说出来,他不知道有多开心,许濯这个傻逼看见别人玩Alpha,他就也想玩Alpha寻求刺激,可是人家席容给操,他给操吗?!
就算他给,沈寅还不想要呢。
当年情史丰富是因为只要让他感到不孤单,身边是谁都无所谓,可是完美到没有一丝缺点的席容出现之后,这个观念就被推翻了。
沈寅宁缺毋滥。
最主要的是于捷和温然没上船,那可就不好办了。
万一他在船上对许濯动手的消息传了出去,把这两个□□崽子吓跑了怎么办?
沈寅想了想,给裴简打了个电话。
对方听完他的顾虑后,干脆了断地回答:“是我派人支走了于捷,没让他上船。”
沈寅愣了片刻,而后立马发火,“你什么意思啊?你做这事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好不容易能把这三个贱人聚在一块全歼,你竟然背叛我?”
裴简深吸一口气,寒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么,你成了远东的人,要跟于捷打好关系,所以不想我对他动手是不是?”沈寅怒不可遏。
“我问你,做完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裴简说。
“什么他妈怎么办?!”
“一个明星,一个集团总经理,一个局长的儿子,他们三个一齐在聚会上出事了,你觉得这事能小吗?你说席容不要你了,那他会保你吗?到时候警方彻查到底,你是准备跑去意大利再也不回来了吗?”裴简冷静地说。
“回来?我还回来干什么?”沈寅咬着后槽牙狠声道。
裴简叹息一声:“沈寅,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儿担当?签约的电影电视剧都拍完了?临时换演员劳民伤财,你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我不想干了,我一天都不想多待。”沈寅气愤的捶了下床。
裴简沉默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要阻拦你,肯定有很多人都温然跟你不对付,倘若他在船上出事,在船上的你也同样跑不掉,他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你身边。”
说来说去,裴简是在为他的以后考虑。
沈寅抹了把脸,“你想怎么做?”
“我会帮你处理掉温然。”裴简沉声说。
“如果温然死在我身边会引人怀疑,那于捷死在你身边不是也会让别人怀疑到你吗?”沈寅敏锐地察觉到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
“事可以一起办,人不能一起杀,你做事不周到,太激进,哥哥给你打个样儿,你好好学着,”裴简轻笑一声,“你在欧洲调查到好东西了吗?”
“当然。”沈寅说。
“你那边按老样子进行。”
沈寅清了清嗓子,“你说话算话?”
裴简得意一笑,“跟你说个好消息,孙柯调进北京了。”
“啊?”沈寅垂死病中惊坐起,眼中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