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顶流倒台,手中会吐出无数资源,日红是非多,为了抢资源,娱乐圈勾心斗角的事可不少,搞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沈寅不想做顶流,不想做爱豆,他就想当个演员,心情好了就拍拍戏,心情不好就打打游戏,并且他现在已经拥有席容了,一门心思就想守着他,啥也不想干,什么代言啊,导演的邀请啊,全都给推了。
只是他的苦心,某人不懂啊,成天不着家,留个空落落的房子让沈寅一个人待在里面长吁短叹。
几天之后,裴简终于腾出时间来找他,现在沈寅火了,不能在外面见面,只能约着在家里谈话。
结果他一进门就看见沈寅要死不活地瘫在沙发上。
听见动静的沈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躺回去了,“来了。”
“不过来迎接一下?你这待客之道真是……”裴简摇头叹息。
“怎么,还要我开中门摆香案迎接你啊?”沈寅翻了个白眼。
“沈大公子心情不好啊,”裴简环顾了一下调高七米还要搞下沉式客厅的大房子,“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丝雀还不开心啊?”
金丝雀……沈寅给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裴简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保姆立刻给他端上来一杯水。
“你忙他也忙,忙得电话都打不了,真搞不懂,你们有这么忙吗?我之前还看见好多大老板带对象出去玩呢,怎么就你们忙?”沈寅手肘支在沙发上,单手托腮的看着他。
裴简喝了口水,挑眉一笑:“原来如此……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啥?”
“像怨妇。”
“滚啊!”沈寅厉声骂道。
裴简微微一笑:“我理解你的感受,热恋期分开确实不好受,不过我可跟你说,席容现在忙活的是重点项目,马虎不得,你可别拎不清耍小脾气,不能让人家觉得你不明事理,跟你在一起很累。”
“这还用得着你说?”沈寅冷哼一声,“我谈的恋爱比你多,当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否则我也不会一个人生闷气。”
“哦?那你怎么不开心?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想人家了就打电话发短信,”裴简转念一想,“不对,不止是这个原因吧?”
“昨天晚上他一晚上没回我信息。”沈寅定定地说。
“他怎么解释的?”
“他说昨天晚上应酬喝酒,回去就睡觉了。”
“嗯,”裴简悻悻地点点头,“席容酒量不好这个很正常。”
“我觉得他在骗我。”沈寅斩钉截铁地说。
裴简一脸懵逼,“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我记得你不是跟我说,那个张锐调回来跟你了吗?有你盯着,他应该不会重操旧业吧。”
“呵,”沈寅鄙夷地哼道,“没有张锐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你敢说你平时应酬没有些自作聪明的人往你身边送美人?”
裴简啧了一声,“那还真有,不过,你怎么就觉得席容出轨了呢?”
“我不确定他在外面是不是找别人了,但是我敢确定他骗我了。”沈寅义正言辞。
“怎么说?”
“打个比方,我要求他每天必需喝五百毫升的水,晚上睡觉之前问他有没有喝,他说喝了,我就知道他在骗我。”沈寅说。
裴简听得一头雾水,“有什么逻辑吗?”
“有啊,这就是一件小事,以他的性格,如果喝了五百毫升的水,他会觉得没必要回答我,但是他回答了,那就是心虚!”沈寅坚定地说。
裴简都惊呆了,“你这……不是欲加之罪吗?这就是你一个人的胡思乱想,要是席容没回应你呢?你会认为他在逃避问题。”
沈寅沉默了,仔细想想,他敏感多疑,也许还真会这么认为。
见状,裴简嫌弃地说:“看吧,你一胡思乱想就往人家身上扣屎盆子,你不会因为席容之前那些风流韵事才怀疑他的吧?可你也好不到哪去,上学那阵无缝连接了多少个?自己数得过来吗?”
“屁!我谈再多个也没出过轨!”沈寅厉声反驳道。
“你跟席容,在谈吗?”裴简都不忍心说破,说白了,沈寅现在跟席容就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
沈寅顿时语塞。
“席容确实很完美,年轻帅气多金,还是优质Alpha,他这个身份地位,身边那么多俊男美女,他要是真有别人了,也不用告诉你,也不用刻意瞒你吧?”裴简一边说一边盯着沈寅的表情,生怕这孩子破防。
沈寅抹了把脸,重新瘫回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
确实,他有什么身份地位要求席容对他守身如玉呢。
“再说,靠猜测和怀疑,笃定对方行事,你不觉得很可笑?”裴简正色道。
“我是猜测了,但是我猜对了。”沈寅面如死灰。
“啊?”裴简惊讶一声。
“助理小吴跟我说,前几天有人送了个Omega过去,巧克力味的,席容走之前我在他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沈寅绝望地说。
裴简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他这个助理我见过,人挺正直的,虽说管理着席容的日常生活,但是不会过问老板的私事,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沈寅摇摇头,“他就说有个Omega千里迢迢从北京去了东北,其他的别的都没说。”
“去了也未必就那啥了啊,”裴简劝道,“你再换个人问问,不行的话就找张锐。”
沈寅眼前一亮,对啊,怎么把张锐忘记了。
张锐从山西回来之后瘦了一大圈,知道是沈寅求了席容把他调回来后,对沈寅感恩戴德,唯他马首是瞻,张锐跟了席容那么多年,比沈寅更了解席容的人际关系。
沈寅连忙给张锐发信息,让他去打探一下。
消息一发出去,他心里安定了很多。
“你呀,对人家多一点儿信任,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裴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