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乍现,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里,满室旖旎才停下不久,空气中飘荡着信息素和欢愉过后的味道。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才安静不久的氛围。
沈寅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烦躁地搂紧了怀里的人,脑袋埋进颈窝嗅闻着恬淡的依兰香。
电话响了一会儿停下了,沈寅嘟囔一声准备继续睡。
还没到一分钟,手机又响了!
沈寅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另一只手全程都搂着睡在怀里的人。
“沈寅,”张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席总在你旁边吧?”
“在啊。”沈寅漫不经心地回道,眼睛睁开一条缝,席容俊美的侧脸映入眼帘,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可下一秒,借助微弱的阳光,他看见席容的脸红的不正常,碰了碰额头,妈的,发高烧了,昨天晚上不记得做了几次,席容晕过去了这场□□才停下,恍惚记得那个时候天好像亮了,当然也没给他清理。
“席总的助理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天下午有一场会议,他给席总打电话没人接,你快点跟席总说一声。”张锐语气焦急。
沈寅下床去柜子里拿了件睡袍穿上,“你跟他助理说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会议推了,席总发高烧了去不了。”
“什么?发高烧了?”张锐惊呼一声。
沈寅懒得跟他重复解释,路过散落一地的衣物去浴室,看见了席容掉在了地上的手机,可能是昨天晚上开了手电筒没关的缘故,现在已经没电了,他将手机跟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丢到沙发上,对张锐吩咐道:“你现在还在上海吧?叫人送两套衣服过来,还有退烧药,要是可以的话把医生叫过来。”
才过去一个晚上,沈寅对他的态度就不再恭敬了,张锐在电话那头愣了愣,不过兹事体大,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你先照顾好席总,我马上带人过去。”
挂了电话,沈寅赶紧在浴室弄了条湿毛巾出去。
屋里的空调正开着,掀开被子,遍布各色淤痕的雪白身躯暴露在空气中,沈寅不敢耽搁,牵着他的手慢慢清理起来,沾了水的毛巾碰到脖颈上的血痕时,席容疼的皱眉轻哼了一声。
细弱的呻吟立刻让沈寅脸一红,猛然想起昨夜的疯狂,席容难受的表情也像勾引,让他眼睛无法克制地往腿间瞟。
昨天晚上好像碰到生殖腔了,不过他也不确定……
他尽量不去看眼前这春情盎然的身体,速度极快地给席容清理干净后给他换上了睡袍。
搞完之后他又用酒店必备的除味剂把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全部清理干净。
只是这样,依兰香就没有了。
真不愧是优质Alpha,哪怕发着高烧都能好好克制自己的信息素。
沈寅又拧了条湿毛巾熟练地搭在他额头上,随后躺下凝望着席容熟睡的脸,窗外的阳光一如往昔般明媚温暖,蒙着一层金光的人更是温润的像块璞玉。
再次看见他熟睡的样子,真是恍如隔世。
温柔的目光描摹过眼角眉梢,沈寅鼻尖抵在席容颈窝上,浅淡细微的依兰香传了出来,已经很淡了,他犹嫌不足将这人抱进怀里,转为含住饱满殷红的嘴唇轻轻吮吸。
昨天晚上就感觉到了,席容瘦了,明明年纪在涨,可是身上的肉不见长。
“宝宝……”沈寅亲了一会儿,转为用鼻尖去蹭他的脸。
正发着高烧的人回应不了他,鼻翼轻扇继续睡着。
沈寅还想抱着他再睡一会儿,可张锐来得太快了,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带着医生和助理一起来了。
屋里用过除味剂,张锐身为Beta也闻不到信息素,但是他敏锐闻到了一股麝香味,这味道他身为一个男人再清楚不过了,走出玄关,躺在床上的人正闭眼沉睡,被子盖到肩膀。
就在沈寅从助理手中接过两套衣服的这一个空档,张锐趁机走过去近距离看了席容一眼。
好家伙!睡袍领口下面有好几个赤裸裸的吻痕,甚至他还看见了从后脖颈蔓延到肩头的齿印。
他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席容质问沈寅气,“你,你竟然……”
沈寅双手一摊,故作无辜:“没办法,谁让你老板打不过我来着。”
以前就打不过,现在更别提了。
“那你就不能让让他?!”张锐气的脸都红了,呼吸不顺畅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之前那些公子哥玩Alpha都是让对方强忍着被侵犯的感觉不许释放信息素,可沈寅竟然这么不识趣!
沈寅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锐一眼,“怎么让?喝酒了没意识。”
张锐这下说不出话来了,那酒是他递给沈寅的,要是让席容发觉沈寅昨天晚上进入短暂的易感期是他造成的,那他不是完了吗……
妈妈呀,北京哪里的墓地比较便宜啊?
要不还是埋回老家吧。
沈寅把张锐拽到一边,“先让医生把针给挂上吧。”
医生对这些情况见怪不怪了,很快把吊瓶挂上,把席容的手从被子里捞出来,稍微把袖子往上面推了一下准备扎针,就看见了手腕上的红痕,这玩的是有多激烈啊,他眉头紧锁,担忧道:“我再给他检查一下身体吧?”
“不用,等会儿你给我拿点儿消肿的药就好了。”沈寅淡道。
“席总的身体万一有什么意外你能负责得了这个责任吗?还是让医生检查。”张锐紧张地说。
沈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按我说的做。”
眸光锐利如刀,饱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看得张锐心尖一颤,话全都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看见沈寅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久跟狗在护食一样……
明眼人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谁的话语权更重,他把针给席容扎上,将袖子放下来把手腕给盖上。
把消肿的药开好,沈寅就开始往外面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