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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德惠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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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凉州有两位家主,其余的就都在苍州了……公主知道我们是苍州人,很可能会派人到苍州,保险起见不能回苍州。”

此时的皇宫内,经历了昨夜并不友好的除夕家宴后,萧鹤渊将自己关在寝殿,不见任何客人。

家宴上,萧鹤渊携镜央一同参宴,王寅则作为亲信被萧云特邀入宴。

萧锦瑗携秦无桀参宴,而萧鹤轩则选择留在边关与战士们一起过年。

萧云不认低位妃,身旁向来只有皇后陪同,就连清贵妃也只能在家宴结束后与萧鹤渊见面。

说是家宴,本就是借着家宴的名义听歌赏舞,把他们这些子嗣从外面拉回来受训而已。

萧云膝下子嗣少,还活着的一共就三人。早些年也有别的妃子生过孩子,但要么是孩子早夭生母疯癫,要么是孩子腹死胎中连着带走了母亲。

萧鹤渊无意赏舞,倒是一旁的镜央和萧锦瑗看得欢,再一回头准备寻王寅时,他却跑到了秦无桀的身旁与其说起了悄悄话。

萧鹤渊心有不悦,但也不好发作,默默咽下这口气,等着王寅来寻他。

果不其然,和秦无桀聊完后王寅就回到萧鹤渊身旁,但说的不是趣事,而是出宫的申请,“殿下,在下查到宫外有人正以您的名义追杀他人,还请在下先行离席,出宫解决此事。”

萧鹤渊眉头一皱,但出于信任还是放了王寅,只说让他自己去向皇帝说明情况。

没了王寅,这场宴会就显得更加无趣。

而就在王寅离席后不久,秦无桀也以不胜酒力为由先告辞离席。

萧云本就不喜秦无桀,见他主动离席,当然欢迎。

秦无桀一离席,萧云就把话题引到了萧锦瑗身上,“玉儿啊,驸马和你最近过得如何?”

萧锦瑗不急,回道:“儿臣与秦郎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也时常访探民情,与百姓合乐,不过……论恩爱,还得是皇兄和皇嫂,坊间以两位为原型的故事早已成为百姓口中的佳话,不少夫妻都希望能像两位这般恩爱有加,一心一人。”

镜央一听,面上含笑,握着酒杯的手却止不住地开始颤抖。

恩爱有加,说的是她和萧鹤渊各过各的然后各自欢喜吗?

萧鹤渊饮尽杯中酒,主动接了话,“儿臣在此谢过百姓美言,也祝玉儿与秦郎百年好合。”

后宫的花儿们是不能离开后宫的,但独有那么一枝梅,将枝干伸出红墙,成了皇宫里的“自由身”。

德妃站在承天台上,仰头望着夜空繁星,独自度过应当团圆的除夕夜。

这个时间的承天台早已关闭,只有弟子和国师仍在为了皇宫的安全工作。

但德妃是特殊的。

国师以帷帽遮面,悄悄来到了德妃身后,只一眼便看穿了对方的不安。

“稀客啊,我的救命恩人。”国师主动开口搭话,并用术法替对方洗去了指尖的血色。

德妃感知到手部传来的一阵清凉,如释重负般长叹一口气,“草菅人命的家伙……但我没资格说你。”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我是不过是奉天命行事之人,只有天有资格谴责我们!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这个自邪道而来的国家走上正途。”

国师转过身,迎接另一个留在此处的客人,“对吧,小乌鹊。”

无修没有回话,只是呆呆地立在栏杆上,不时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羽毛。

德妃回过头,这才发现隐匿在夜色中的无修,“牠为什么在这?”

“牠饲主这几日说是要聚会,不好带着牠,就把牠扔在了这。别露出那种表情,我总不能把牠赶出去吧。”

无修听着两人的对话,忽地化作人形,用宽大的羽翼遮住两人,宛若母鸟护子,“抱歉……沿命……”

无修话说到一半,忽地停住,半晌也没能想起对方的全名。国师无奈一笑,说道:“你喊我国师就行了,没必要记我的全称。我行走世间多年,人类名字也一换又换,唯独国师这个职位没变。”

德妃避开无修的羽翼,迈步转身欲离开承天台,但在那之前她还有话要问国师,“国师,这次你又看到什么未来了?”

国师冷下脸,摆出严肃的表情望向夜空,“我看到,你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带着一身血色,接过新帝的手,之后便高枕无忧,也不会再与我见面。”

“我会记得你的,所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德妃没有回头,在听完他的话后径直离开了承天台。

日上三竿,从二十四席处回来的王寅敲响了萧鹤渊的房门,“太子殿下,在下回来了。”

萧鹤渊应道:“进来。”

正值新年,城门官兵难得片刻闲暇,第一天便开始忙碌,也出现了不少麻烦事。这些麻烦事逐级往上,最终落到了萧鹤渊手里。

他眉头皱起,神色疲倦,捏着鼻梁试图让自己清醒,“昨天宫外发生什么了?”

王寅简单复述起昨夜的事,“有人偷了驸马的一个玩具,在街上抓了一位知道此物详情的人,问玩具出自谁手。若非属下及时赶到,那人恐怕早已魂归西天。而且……在下还从他们手中找到了这个。”

此事俞落说是公主所为,但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只能先带着答案进行调查。

萧鹤渊抬眼看向王寅手中沾血的令牌,神色瞬间凝固。

萧鹤渊深吸一口气,虽是信任王寅,但一时间也想不出谁可以伪造这个令牌。

这令牌是王寅封王时萧云特赐给他的,持此令牌者,位同皇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王寅坐的是个空位,只得了座府邸和几亩田,给他封王为的是允许他自由出入皇宫,赐他令牌是为彰显其身份,文书折子是一样都不会送到他手里。

持有这块令牌的人只有王寅,但他平日极少与底层官员接触,人家认不得他很正常。

“般若,去查近日有没有人靠这块令牌入京……在此之前,去找造出这块令牌的人,从他嘴里把他知道的事都翘出来。”

王寅愣了愣,回道:“那位工匠已经去世了,模具也在令牌造出后被毁。”

萧鹤渊额角青筋暴起,瞬间面露苦色,“那也就是说,没有可能造出和你那块一模一样的令牌?”

王寅正想认同这个说法,忽地灵光一闪,意识到他们想法中的漏洞,“殿下,这件事恐怕是我们先入为主了。我们都以为在下是唯一持有令牌的人,但若是最初就不止在下一人呢?”

这句话点醒了萧鹤渊,也为他指明了调查方向。能持有此令牌的人,定是萧云亲近信任之人。持有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各处,那么那人一定进过宫。可这样显眼的人怎会这么多年都未被人发现?

除非那人就住在皇宫。不是外廷官员,而是……后妃。

“般若,去查德妃……”

凤仪宫内,各妃子请完安后皇后喊住了德妃,“姐姐,你前些日子到本宫这喝茶时落了东西。”

皇后命侍女递来一块令牌。

德妃莞尔一笑,接下令牌,“谢皇后娘娘替我保管。”

离开凤仪宫后,德妃瞬间收起笑脸,将令牌收入怀中。

“见钩就咬,愚蠢至极。”

她抬头望天,长叹一句,“要变天了,我也得打伞了。”

二十二席,归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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