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绑好人,就又出去了。
“傅宁珞,傅宁珞。”等两名侍女一走,楚芸就焦急朝着傅宁珞叫唤,她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见傅宁珞丝毫没动静,楚芸越发着急。
“关键时候,你怎么就没用了。再睡下去,我们就都要死了!傅宁珞!”
楚芸叫了半天没叫醒人,又不敢太大声,无奈之下,只能转而想办法自救。
两名侍女绑得太紧,她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束缚,体内的迷药还没完全散去,挣扎反而让她累的气喘吁吁。
这时,两名侍女又拖着一个哭喊不休的嫁衣少女进来了,同样绑在了一个红木柱子上。
楚芸这才注意到红木柱子有七根,和那玉池里的星星月光几乎对应一致。
而她们的脚下,还有一条墨线似的细沟通往玉池,楚芸心脏剧烈跳动,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
随着一个一个哭泣不止的嫁衣少女被拖进来绑在所有红木柱上,这种诡异的氛围让她心中不祥的预感达到顶峰。
楚芸慌乱起来。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祭拜月神之地,我们将成为月神照拂的信女。”石室外,忽然传来一道媚入骨髓的嬉笑声。
密室中哭泣的少女被这如同小蛇爬过柔腻腻的女子妩媚笑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止住哭泣朝石门外看去。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绝色美人,长相一模一样,任谁都能看出她们是一对姐妹。
这对姐妹身着轻纱襦裙,外罩广袖狐裘,胸口高耸,露出大片的肌肤。
雪白的香肩、半个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
行走之间,腰肢轻摆,拖曳的红裙狐裘相交叠,如同哪里冒出来的鬼魅妖女一般。
对男人来说,是极致的视觉盛宴,但对这些未出阁的良家少女们来说,就是不知羞耻。
满室灯火下,单纯懵懂的少女们被她们雪白的肌肤晃得羞红了脸,一个个别过头去不敢再多看。唯有见多识广的楚芸丝毫不被二人影响,镇定自如。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抓我们来究竟想做什么?”
来的两个美人看向问话的姑娘,旋即相携着一步步走上黑石台。
“我们是这娇女楼的主人。我叫魅姬。”眉心一朵桃花花钿的美人道。
“我叫娇娥。”眉心一粒美人痣的美人笑嘻嘻道。
她笑起来,分明像个无害单纯的少女,但楚芸眼神极好,细细观察便看出这如同两个二八年华少女的美人已然不年轻,笑着时,眼角分明多了些许皱纹。
“你们为何抓我们?”和楚芸相近的一个被捆绑的嫁衣少女鼓起勇气开口,但话一出口,便止不住颤音,泄露了她的胆怯。
“小姑娘,别害怕,我们只是想用一用你们的血,祭拜我们最纯洁高贵的月神,以此保佑我们的青春美貌不会消散。”
“荒谬!”楚芸听到这般荒唐之言,斥责道:“世上哪有青春永驻的法子,你们两个莫被人骗了!”
“我们才不会被骗呢。大师法术高深,你们这些无知女孩哪里懂大师的厉害。”眉心美人痣的美人如同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儿般一样,脸上都是稚气娇蛮。
便是楚芸自诩自己见识过人,一时也迷糊了。
“你们究竟多大年岁了?”怎还如稚子一般?
但她的问话显然踩到了姐妹花的痛脚,齐齐阴沉了脸色。
娇娥:“擅自问人家的年纪,你很没有教养。”
说着,一巴掌扇了过去,楚芸被打得脸侧过去,很快脸颊出现了几根手指印。娇娥却吹着自己打人的手,美眸中盈盈水光。
“姐姐,我的手好疼。”
“不疼,姐姐给你吹一吹。”
眼瞧着姐妹花相依偎在一起,娇娥扑在姐姐怀中嘤嘤撒娇。那矫揉造作的样子令在场的少女无端感到诡异和不适。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楚芸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更多的是奇耻大辱。
可她理智地压下心中被打的怒火,继续冷斥道:“我劝你们把我们都放了,自古以来利用邪术意图永生和永葆青春的,没有一个好下场。便是历代君王也有死在长生之术下的。你们两个小小楼主,哪里来的妖法信以为真,竟然掳我们来此。”
“你们可知,以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足够抄家灭族,五马分尸了?”
两个你侬我侬的姐妹花听到这话,娇媚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楚芸仿佛被两条毒蛇盯上,强自镇定,继续劝说:“放了我们,你们还能回头是岸。”
“呵——”魅姬妩媚的脸上浮现嘲讽,“我们哪里还有家。再多费口舌,我就让红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你…你放了我们吧,”楚芸旁边,刚刚鼓起勇气说话的嫁衣少女再次鼓起勇气道,“我们都是好人,从来没伤害过你们,你们放了我们吧。”
“就是因为你们命好,我们才将你们送给月神呀。”娇娥朝着嫁衣少女妩媚一笑。
狐狸般的美眸露出靡丽之色,真真是一笑能颠倒所有男人。
魅姬也点头道:“那些腌臜的东西才不配祭祀月神呢。”
楚芸和那胆子较大的少女还要再继续游说姐妹花放了她们,这时,侍奉在姐妹花身侧的红儿提醒道:“魅姬,我等还是先行做好准备吧,等子时便可以作法了。”
姐妹花脸色欣喜,魅姬:“那你快让人准备吧,焚香沐浴,池子都打扫一遍,准备好丹药和一应器具。”
石室内哭声一片,如同待宰的羔羊,发出最后的哀鸣。
这次,嫁衣少女们都知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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