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输三次了,杰洛。”
他用微笑掩饰尴尬。
“哈哈哈哈…命运女神不怎么眷顾我啊。那咱们能不能…重来呢?”
“输不起,就直说。”
…
最近,玛丽安娜眼看着杰洛头发越留越长,栗色的脑袋上顶着一簇钢针般的头毛,看着毛茸茸的,特别好玩,就像…就像某些羽冠竖立的鸟类—比如凤头鹦鹉。她忍住想给他扎村姑辫、或者冲天辫的恶趣味。
“你看起来就跟个精神小伙似的。”
杰洛人不傻,听出她话里有话。“我就知道,这不是赞美的话。”
“这当然不是赞美的话!”
“你呀,好好剪下头发吧。”
“不,我要留着。”
“你已经很久没有打理头发了,再不剪,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了。”
他还是一副很不愿意剪头发的样子。
“难道我发型不好看吗?”
“嗯,我可没有这么说。除了稍微有点毛糙,其实还蛮有个性的。”玛丽安娜早已准备好剪刀、梳子、洗发香波等物品,上下摩挲着手掌。“好了,快过来。”
“我不想剪,就是不想剪嘛!”
她假装剪了一下杰洛脑后的头发,他嘴里抱怨了几句,最终还是老实地坐下来。
…
某天,玛丽安娜看到杰洛远远打了个招呼,兴冲冲地迎面走来。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口黄灿灿的大牙齿;这孩子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你怎么…原来你镶了金牙!说!是不是背着格里高利的!”
“嘛,我长龋齿了,所以顺便镶了。你看是不是很新潮?”
“你长了一嘴龋齿?”
玛丽安娜并不觉得好玩,也没有相信这小子的满嘴谎话,而是把他狠狠一通训话。
见他颇有微词,玛丽嘟囔道:“得了,反正没人稀罕你这口黄牙。你知足吧,像咱们这样的家庭,允许你未成年涂口绿染指甲镶金牙已经很开明了,你还想怎么地?”
“呣呣,好吧。”
杰洛的恶趣味还不止于此。他认为这么前卫的造型应该推广开来,正愁没有实施对象。最近,玛丽安娜突然觉得牙根疼,时不时还伴有出血症状。这样过了三五天,她只好去问大儿子是怎么回事。杰洛拿探照灯一看,原来是一枚智齿越线了。
“是不是那个地方?”他戴着橡胶手套,用指腹碰了碰对方红肿的牙龈。
“哦对对对…嗷!疼。”
“你该拔智齿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