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出来蹦迪吗？”

她支支吾吾，最后傻里傻气地问了一句：“要是有人拐了我怎么办？”

虽说这是不大可能的。

“怕什么，我保护你！”他义正言辞地拍拍胸膛。

她一咬牙。行，去就去。敢情她一个老阿姨什么世面没见过！

…

第一次穿着西装，在那个年代也叫吸烟服，也称“无效男装”。她还戴了一顶矮礼帽，把长长的辫子束在颅顶。

玛丽安娜模仿着电影上纨绔子弟的风度，朝前走了几步。乔瑟夫张大嘴巴，无声地发出一声惊叫，然后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衣服？”

“偶尔想换换风格，怎么啦？”

“原来你如此深藏不露。”

“此话怎讲？”

“别误会，我是觉得你这样棒呆了，只是…只是我第一眼真没认出你。”

她刚想说他大惊小怪，转念一想：也是哦，毕竟现在还是20世纪20年代。

在那个所谓很受欢迎的酒吧里，她点了一杯香槟，乔瑟夫没点酒，执拗地喝他的可乐。玛丽安娜嘲笑他还是个小屁孩。但说实在的，第一次穿成这样，看到别人行注目礼，还是非常不自在的。

“现在人的潮流，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记得在我小时候，那时候的女人们天天穿长裙，膝盖藏得严严实实，就像个行走的窗帘。”

乔瑟夫谈得起劲，玛丽安娜示意他看向帘子后面的人群。他们中间有一些穿着亮晶晶的短裙的女子，脸上罩着带羽毛的面具，扭动着妖娆的舞姿。当闪烁不定的霓虹灯在她们的玉体上投射出旖旎的光影，玛丽安娜刹那间产生了错觉，以为这是现代夜总会。

“想不到伦敦的风气已经变得这么开放了啊。”

乔瑟夫表示赞同，还小声窃窃私语。

“嗐，其实一直以来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