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向父母要求过什么的成熟大男孩回到家后对着周父软磨硬泡,非要转到和朗月现同一所幼儿园。
朗月现上的是专门为朗父这种带着特大功勋退役,服务于部队军人特殊设立的育儿所,周父简直头都大了,一直很听话的小孩这次不知道犯得什么倔,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
气的周父狠揍了周闻铮一顿,接着便带着同朗太太是世交好友的周太太登了朗家的门。
周闻铮终于如愿以偿,成功当上了朗月现最权威的狗皮膏药。从幼儿园直到初二,朗月现带着周闻铮在身边,就像养了一条疯狗一样。
平时闷声不吭气,同朗月现也不怎么说话,就喜欢跟在人家后面喊他“小月亮”,朗月现也不回应他,淡淡的给一个眼神就满足。
饿狼一样亮着一双大眼睛,天天像看肉骨头一样,单纯看着护着,馋的要命也不舍得咬一口。
别人但凡离得近点,惹得朗月现露出个笑脸,都用不着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就得鼻青脸肿得挨一顿揍。
周闻铮一路凶神恶煞的到处找茬,打架打的出了名。为了防止事态愈演愈烈,周父英明神武,趁事情还能控制住的时候,大手一挥,直接给人打包扔去了美国,彻底改好之前连回家看看都甭想。
朗月现回忆往事,那条凶名在外的大狼狗就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着头到处看他。
朗月现不由得又将人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他记得这人小时候又黑又瘦的,个头不高,打起架来倒是凶的要命,怎么消失了几年回来变成这个样子了。
周闻铮穿了个无袖黑t和运动短裤,没有小时候那么黑了,是晒出来的健康性感的蜜色,个头看上去要一米九多,肌肉结实又漂亮。
理了个利落的寸头,完整的露出骨相锋利的整张脸,鼻梁高的有点显凶,高挺的眉骨上打了一颗眉钉,帅得野性十足,整个人散发着侵略感十足的性张力。
朗月现在想起他是谁后,神色略微放松了一些,不想留人继续在这看他的热闹,他将像个狗一样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的周闻铮推开一些,语气冷淡的转头对程澈说道:“没事,我们认识,你去忙吧。”
程澈很有眼色的感受到朗月现想要赶他走的意思,但还是谨慎的又审视了一番周闻铮,才默默离开。
周闻铮下盘稳得要命,被推远了不过十几厘米,他都没注意听朗月现在干什么,只知道他现在没看自己,还对着别人说话,而且离得太远闻不到朗月现的香味了。
程澈前脚刚走开,朗月现头都还没转回来,后一秒腰间就被一只大手揽住了。
周闻铮揽着那细腰将人又往身前带了一步,甚至比刚刚被推开之前还要近,几乎要衣服贴衣服。
周闻铮完全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合适,他只奇怪的低下头瞅了一眼自己手所在的位置,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手感都好到出奇。
腰肢紧实顺滑,不敢想如果不隔着衣服,直接摸上去,手感会有多细腻。
是因为自己的手比一般人要大吗,他怎么觉得单一只手都能把那细腰揽个差不多呢。
似乎还能隐隐摸到一处内陷,周闻铮好奇的想把手指按上去,只感受到腰窝处紧韧有力的肌肉越绷越紧。
他只顾着低头看腰,也不管朗月现正在看着他的脸色黑成什么样。
手中让人爱不释手的手感搞得他满脑子都是:好劲的腰。
腰间像是被一只烫人的火炉到处乱摸,朗月现忍无可忍,后退一步,伸出手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周闻铮正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毫无抵抗的被他轻松揪着领子带到近前
“别以为出去浪了几年,回来就能不知天高地厚。”
“把你的爪子拿开,然后,给我滚。”
周闻铮从小在朗月现的嘴里听到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滚”。
各种各样的滚,滚开,滚远点,给我滚。
要是真给人惹急了,朗月现连理都不会理他,周闻铮只能厚着脸皮,丑态百出,直到跪在他面前,不要脸的祈求,只为求得他轻飘飘地的赏一个“滚”。
自小听惯了的话时隔多年终于又从那张漂亮的嘴里对着自己说出来。
周闻铮只觉得一股子酥麻感如电流般从小腹处直抵脑神经,九月份暑天,他就这么原地猛地打了个寒颤,心理与生理皆获得了莫大的餍足,狠狠的爽了。
小时候就觉得这洋娃娃嘴巴粉粉嫩嫩特别好看,骂人也好看,生气也好看,让他滚也好看。
长大后嘴唇颜色竟还越发秾丽起来,月月真是越长越漂亮。
骂起人来也更好听了。
疯狗爽了就老实了,听话的乖乖让开,目送着朗月现看也不看他,脸色铁青的走到自己的床位边,恨不得离他远远地。
周闻铮没去管朗月现那副对他避之不及,很是厌烦的样子。他背对着朗月现,扯了扯裤腰。
今天穿的宽松运动短裤,应该是可以很好的遮掩一些事情的,奈何此人的男性本钱实在天赋异禀。
周闻铮实在不想这么久没见,第一次见面月月就把他当成个随时扛/枪的痴汉变态。他走进浴室准备冷静冷静,哪知道朗月现此刻心里早就把他标成蠢货变态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