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触须从沐桥领口钻进,他捏着拳捶:“厄琉森,我们现在在逃命……”
“逃命?”厄琉森冷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看沐桥红起来的脸颊,“是你在逃命,我不是哦。”
沐桥不明白,他迷茫的眼神逗笑了怪物。
但厄琉森不想再多说话,扯开沐桥的库子。
“如果他发现你是中央基地的,甚至还是实验人员,”祂的语调扬了扬,“你猜会发生什么?”
沐桥的脑子混乱起来,被拽扯敏敢点,不亚于另一种方式的刑讯逼供。
他摇头,“哈”了口气试图挣扎:“会死?”
厄琉森把他翻了个面,压在墙上,贴住他的后背。
“你是第一个活着的人类,”厄琉森缠住他的脖子和手脚,让他没办法推触须,“我发现中央基地的人都有一个共性。”
因为触须,沐桥没有抵到粗粝的山洞壁。
但他也并不好受,厄琉森的棘皮虽然很浅,但摩擦在绅上也够呛。
沐桥皱着脸,拼命压住自己的声音:“厄琉森,你放了我吧……”
他受不了,开始求饶。
厄琉森松了一下触须,只有一秒钟不到的时间,祂比之前收的更紧,让沐桥梗住呼吸。
厄琉森转为揉他的脑袋,隔着衣服亲吻他的背:“中央基地的实验人员,要么死在被带到巢穴的路上,要么死在怪物那,他们要么杀怪物未果死去,要么自杀,没有存活的。”
沐桥的瞳孔抖了抖。
厄琉森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是没有一个存活的……
失神间,厄琉森的钦入来得很直接。
触须上有粘液,沐桥还是忍不住绷紧了全身,整个山洞都是厄琉森满足的喟叹。
“送你进苏拉姆,真是我做的最烂的决定。”他突然说出无关的话。
沐桥更加摸不着头脑,但整个人的头皮发麻,他在厄琉森的手上失去自我控制。
每一次,沐桥都陷入这种可怖的意识争夺,最终只会以失败告终。
他被厄琉森紧紧地贴着,双手被合着绑住举到头顶,承受着怪物的一切。
“你别想死,”厄琉森警告他,“如果你选择死亡,我说过,会想办法让你再睁开眼睛。”
一种可怕的被控制感入侵沐桥的全身。
他的颤抖包含了许多意义——块感、恐惧、寒意。
“为什么……”沐桥的眼角含着眼泪,“为什么要这样?”
他露出来的匈口红嫩,吸盘对它造成艳丽的伤痕,像他红透了的水润眼珠。只是一个蓝,一个糜红。
颤抖的人类此时质问,但声音里满是可怜:“怪……怪物都讨厌基地里的人,那那你呢?你也讨厌啊……为什么不杀了我?”
厄琉森有点不解:“讨厌?“
转而思考后笑笑:“我讨厌血难喝的,每一个人的血都很难喝,这样算的话,我确实挺讨厌他们的。”
祂嗅了嗅沐桥的后颈,更紧得抱住他纤细的腰:“我说过的,我喜欢你呀。”
说喜欢的时候,祂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孩,宛如抱住一盒香甜的糖果,此时要是谁要抢,绝对会爆发出激烈的争斗。
沐桥只觉得祂含笑的声音毛骨悚然,微微弓背:“厄琉森,这不是喜欢……”
厄琉森抬起头,真诚发问:“那是什么?”
是什么……
沐桥的牙齿颤抖起来,外面的撞击惊落石块,他害怕得要蜷缩起来。
厄琉森在他身后暗暗发笑,扣住沐桥的下巴让他扭头看向自己。
怪物挑着嘴角,说出让沐桥彻底绝望的话:“你在回应我。”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沐桥疯狂摇头,蹬脚只会换来怪物触须押着他更大地岔开双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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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动静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沐桥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自己醒来,身边有一片幽绿色的水,在山洞上摇曳出粼粼的波光。
厄琉森的触须叠在自己身上,不过不是绞缠的状态,很悠闲的状态。
怪物躺在他身边,还闭着眼睛。
沐桥身上一片料子都没有,但很干爽,只有他俩,只能是厄琉森干的。
刚起身,怪物就睁开了眼睛。
沐桥:“……”
“晚上好,试验员。”厄琉森凑过来,声音很欢快。
沐桥撑着触须看着他的眼睛。
厄琉森的面目还是那样,苍苍白白,半死不活,但此时扬着嘴角,又有些不一样。
光下,他触须本来的白色快要掩盖不住。
“你好像不一样了。”沐桥开门见山。
厄琉森“哦?”了一下,毫不避讳地问:“什么不一样了?”
沐桥的头发还有些湿润,皮肤在明亮的水光下显得很薄,缠一下得飙血,怪物在心里想。
沐桥只见过厄琉森喝药,现在那种阴郁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暗藏凶险的潮湿。
虽然之前祂也不弱,但现在更像是强壮且精力满格的野兽了……
此时厄琉森的眼睛看东西很专注,特别是动态的,沐桥稍微偏一下身子,就跟着转。
“你没喝药的样子是这样吗?”沐桥微微凑近了一点。
他没想到厄琉森会突然抬起触须,把他狠狠地掼到墙上。
求生之下,沐桥被掐得痛苦,大力抓挠祂。
但他此时一点也不害怕,还问:“厄琉森,这才是你的真实面目吧?说那个怪物在监视我,其实也在监视你吧?”
沐桥反而笑起来,语气带上一些挑衅:“到底是监视我多一些,还是监视你多一些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