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套着外套往宴会厅外走，期间给陆纯发消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家，那边没回，刚想打个电话过去，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抬眸后在看见顾嘉言那张脸时，夏栀脸上没有很意外，今天见到的频次太过频繁，导致她都有点免疫了。
“你老跟着我干嘛。”她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她身上按了定位器，她在哪都能被他找到。
顾嘉言听着女孩儿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心里莫名紧了一下。
是嫌他烦了吗？
好像今天确实找她的次数多了点，如果不算在许运房间里的偶遇，算上这次，他找了她四次。
四次，是有点多。
下次克制一下。
夏栀见面前的人低垂着眸子半天没有说话，原本刚刚还显得有些温和的脸此时变得漠然。
她有些不自然地眨了几下眼睛，启开唇瓣：“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顾嘉言和她对视，唇角浅勾了一下：“你怎么总能一下子就知道我心情不好，以前也是。”
夏栀微微颦蹙了下眉，这不都摆脸上了吗，很容易就知道了啊。
“是个人都会知道。”
顾嘉言：“可除了你，没人知道。”
夏栀抬眸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顾嘉言微微俯身，声音很轻：“我能不能送你回家？”
下次克制，这次就放纵吧，顾嘉言心里想。
夏栀捏着手机，沉思了几秒，她问：“你没事要忙了吗？”
顾嘉言摇了摇头：“没有。”
“那好吧。”
夏栀被顾嘉言带走，她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异常安静。
顾嘉言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伸手打开夏栀前面的储物柜，“里面有零食，没吃饱的话，可以吃点零食垫垫。”
夏栀回神，视线扫过储物柜里面的零食，大都是她在高中爱吃的一些小零食，还有零星的几根棒棒糖。
其实她吃的挺饱，所以只是伸手拿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就关掉了储物柜。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三个小时后，夏栀下车站在熟悉小区门口，略微有些出神，明明知道他不会直接送她回家，可她还是上了车。
或许陈西柚说的对，她只会无底线的纵容和心软。
顾嘉言走到她旁边：“好久没回来了吧，进去看看。”
是啊，很久都没回来过了，自从樊采春被程希带去了京西，并且卖掉了这里的房子，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吧。
她高中上学，每次出门前樊采春的叮嘱，往她书包旁塞温牛奶……那些画面在她脑子一闪而过，仿佛就在昨天一般，一晃眼，她已经成为了二十二岁的大人了。
小区还是原模原样，只是之前经常投喂小猫的地方已经不见小猫的痕迹，两个人在小区里散步。
顾嘉言轻声说：“夏栀，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夏栀低着头不说话。
“你还在怪我吗？”
怪吗？
说好的一起留在南城，说好的一起去南大，他都食言了。
可他也有难处，有他不能做决定的事情，甚至是要离开，他也是坦白告诉她。
她哪有什么理由怪他。
她也没有立场怪他。
夏栀轻轻摇了摇头。
顾嘉言眉梢微动，他问：“那为什么要骗我说，有男朋友了。”
那个时候，她只想着逃避。
“对不起，不该骗你的。”夏栀低着头，她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只是静静看着地板上整齐的花纹：“我不怪你，你也不用在我这里讨要机会。”
顾嘉言脚步一顿，他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疼痛感遍布全身，像是有亿万只蚂蚁同时啃食着他的身体，声音微微发颤：“你是要，拒绝我吗。”
夏栀随之停下，转身看向旁边的人，视线撞入那双发红的眼眶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她轻声问：“如果我拒绝你，你能接受吗？”
她看着眼前的人轻轻做了一个深呼吸，半响后，吐出两个字：“不能。”
不等夏栀开口，顾嘉言声音低沉重复了一遍：“夏栀，我不能接受。”
他此时的呼吸明显不稳，双眼猩红的可怕，夏栀将顾嘉言变化看在眼里，她抬手轻轻附在他半张脸上。
“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们顺其自然吧。”
顾嘉言感受着脸颊传来的柔软温凉，这一抹凉意就像是安抚剂，缓缓平复他的心情，他出声询问：“什么意思？”
夏栀没收回手，她认真道：“就是你不用总是围着我转，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我答应你，不会躲着你，也不会再把你推开，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慢慢来，好吗？”
顾嘉言抬手将她的手包裹住，他此刻情绪渐渐平复，眉眼带着温和，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气息。
“好，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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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言带夏栀去了他家，路过熟悉的五楼，她看着贴着封条的门微微出神，随后收起视线和他上了六楼。
一进门，夏栀看到熟悉的布局，很明显顾嘉言提前回来过，因为家里没有一点灰尘。
她坐在沙发上，顾嘉言坐在旁边问她：“饿不饿，还想不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夏栀将视线从电视桌前的相框移开，同旁边的顾嘉言对视：“想吃面。”
“好。”顾嘉言轻笑了下，宠溺揉了揉她的头：“电视还看不了，先玩一会，面好了叫你。”
夏栀乖乖点了点头，打开手机先是给梁亿说了声她到家了，随后点开她和陆纯的聊天框。
三个多小时前她给陆纯发消息说，要不要一起回家，陆纯现在都没有回她。
她踌躇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下，纠结一分钟后，夏栀还是拨了陆纯的电话。
只不过接电话的是个男声：“找陆纯？”
夏栀懵懵的：“啊，是啊，你……”是？
“什么事？”
夏栀皱着眉：“我想问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
“她……”
“电话……唔……”
“嘶……”
“手机还我！”
夏栀像是在听有声剧一样，她右眼睛猛跳。
“栀栀啊，我到家了，到家了，不用担心我啊，先挂了，我这边还有事，我得宰杀一只小鸡仔。”
“嘟嘟嘟……”
夏栀举着手机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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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陆纯骑在锦一身上，她将电话扔在一旁沙发上，身上的裙子早已经换成男士宽大的短袖，下身也是不合身的大短裤，给她穿着像是七分裤。
陆纯掐着锦一的脖子，她咬着牙说：“你口口声声答应谭阿姨把我送回家，结果你把我送到你家！现在还接我电话，锦一！你让我下次见到她，怎么和她解释！”
锦一被她弄的呼吸困难，整张脸有些发红。
陆纯吓得连忙松了力气。
下一秒她就被锦一压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陆纯膝盖都抬不起来，她愤恨盯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锦一，你要是敢对我做什……啊。”
锦一张口咬住她的锁骨厮磨，他根本没有听陆纯说话，只是发狠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子。
陆纯被他制服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一点，只能嘴上骂他出气。
“你他＊，放开我！锦一，你混蛋！”
锦一松开口，他沙哑声音：“陆纯，这几年，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陆纯没好气回答：“十个，二十个，三十个，跟你有关系吗！松开我！”
锦一咬着牙，他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是吗？他们都有碰过你吗？”
陆纯咬着牙偏过头不说话。
下一秒身体被腾空抱起，她下意识环住锦一的脖子：“你又要干什么！”
锦一不说话。
他毫不怜惜将人丢在床上，脱掉衣服欺身压上去，他一把将那条不合身的裤子拽掉。
“啊！”陆纯惊呼，她双手抵制胸前，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陆纯微微蜷缩身子，出声喊：“没人，没有男朋友！你冷静一点！”
锦一在她耳边缓着粗气，下一秒抬手拉过被子裹住两个人，他环着她缓气。
陆纯安静窝在他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锦一深深叹了口气：“一定要到这个份上，才肯说实话吗？”
陆纯下意识闷声回怼：“我怎么知道你对我还余情未了。”
锦一“嘶”了一声，将她往上提了提，陆纯小小惊呼一声，脸瞬间爆红，她推搡他胸口后退。
锦一：“别乱叫。”
陆纯：“你别动啊。”
锦一：“……”
这对话似乎更让人上头。
锦一闭着眼睛深呼吸，他搂着陆纯，身上的浴火怎么都消不掉，语气带点委屈：“姐姐，帮帮我，好不好？”
“我怎么帮你啊，我总不能真的献身吧，咱俩这没名没分的，那不是成……”陆纯语气一顿，继而说：“你要不自己去浴室？”
“不想。”
锦一在胸前摸到陆纯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他引导她打开手掌，然后往下身移去……
“还没好吗？”
锦一哑着声音：“快了，再坚持一会儿，姐姐。”
陆纯：“别叫我姐姐！”
此时上头的锦一异常顺着她：“嗯，再坚持一会儿，宝贝儿。”
陆纯更加无地自容，简直比“姐姐”还要让她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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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夏栀睡在顾嘉言的卧室里，顾嘉言睡在顾烨梁的房间里。
第二天等到夏栀自然醒后，顾嘉言带她去吃了小区旁边的早餐才送她回家。
在车上，夏栀因为无聊，所以一直在吃储物柜里面的零食，顾嘉言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帮她拧开了车里保温杯的水。
“有没有饮料或者矿泉水？”她提出诉求。
顾嘉言将保温杯递过去，夏栀接过，他说：“少喝凉水和饮料，水是温的，不烫。”
夏栀闭上嘴巴没有说话，乖乖喝着温水，喝完就重新将杯子递给他。
顾嘉言唇角浅浅勾着，盖好后放在一旁，重新发动车子，他询问：“一周内什么时候休假？”
夏栀回：“周日和周六轮休，一周一天假。”
顾嘉言点了点头：“下周是周几休，带你出去玩。”
夏栀咬了一口虾条说：“周六，但是……”她拉长音。
顾嘉言声音温和：“怎么了？”
好不容易休一天假，她当然是想休息啦，夏栀心里想。
“但是不想出去玩，好不容易休一天假，我想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