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非一度准备开口,但最后还是自尊心作祟让他没能开口。有些话还是自己消化好了。
季逸非:“能有啥啊,虽然看着有点难受,但是我和你们这群朋友知道真相就行了,别人对我的看法不在乎。”
尚谚感觉到季逸非的语气比往常更快,知道他的情绪现在并不高,主动结束这场意外的通话:“那等一下见到再说吧。”
“好。”在得到告别信号后,尚谚挂断了电话。
点开微信栏目也收到了李江的信息轰炸。
尚十岁:不用担心,我相信他。
李江冷笑回了一句:谁问你了?
春天的夜晚总是有些冷意的,复苏的植物会在夜晚悄悄凝结上雪白色的的霜。
季逸非下楼走到小区门口接人,刚到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身影。
“尚谚!”季逸非叫了一声,门口的Alpha转过头,看到了过来的人,停止了和保安的交涉,吵着人跑过来。
保安认识季逸非是小区的业主,打开门让尚谚走了进去。
“来啦。”明明刚刚还叫的亲切,现在见到了又变得有些萎缩。
“嗯。”尚谚点头回答。他看着面前的人,试图通过他的状态来判断这件事对他的影响。
季逸非把手机抽出来看其他几个人到了哪里,韩东君住的最近,说正在路上了。
不出三分钟,韩东君已经到了,保安认识他,没有问直接放人进来了。
韩东君脸上的表情已经收起了往常的澎湃,眉眼间透露着焦急的情绪。
仿佛皱起的眉头夹住的是季逸非的脖子,季逸非也跟着皱起眉头。
尚谚明白他心里的焦虑,只能让自己的表情好一点放松一点,他走过去拍了拍韩东君的肩膀,韩东君看着面前的季逸非,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严肃。
他开玩笑道:“多大事儿,等老子到时候把造谣的人挨个揪出来,一个个轮着打啊。”说完为了放松气氛,锤了锤季逸非的肩膀。
季逸非知道他的意思,也跟着扯扯嘴角。
“保安大哥,我同学在里面,你叫我进去啊。”门口传来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三人往小区门口走过去,保安在看到季逸非点头后打开门放人进来。
“季——霸———”李江鬼哭狼嚎的穿过小区门口,朝着季逸非扑过去,但被韩东君和尚谚拦住。
“是人?”季逸非被他这一声惊的忍不住吐槽道。
李江也没再往前冲,被拦住后只能借着力气搭在韩东君肩膀上,他不太擅长关注别人的情绪,看着几个人表情大致没有问题,季逸非还有力气骂人。
“走走走,带我去看看你家大别墅去,我还没来过呢,什么好酒都拿上来哈,我现在是您的参谋大臣。”
李江让气氛缓和了不少,韩东君也跟着放松下来,开玩笑道:“是啊,我们都是参谋大臣,季皇上您可要好好对待我们啊。”
季逸非被“黄袍加身”成为皇帝,表示自己是一位明君,一定好好对待大家。
韩东君注意到一直没说话的尚谚,注意到他的情绪还有点紧张,跟着打趣道:
“我们尚谚可不是大臣啊,以咱们尚校花的美貌,怎么着也得当个贵妃吧。”
这番话引起了季逸非的目光,他看向尚谚。尚谚只得快速将情绪收起。
“滚滚滚,你当大臣叫我们尚学神当妃子,以咱们尚学神的缜密心思,怎么着肯定是朝廷上皇上重用的大臣好吗?”
季逸非点头认可,尚谚也跟着附和道:“谢主隆恩。”
一行人儿有意放慢脚步开开玩笑,往常几分钟走到的地方硬生生走了二十分钟。
等到门口,李江发出一句:“我仇富。”的感叹。
刚说完,就从房子的旁边钻出一个人影,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站在路灯下。
“是你?”李江最先注意到这人,主要是这个天气大晚上的只穿着一件冲锋衣的男生不多见。
那天在小吃摊他也注意到那边闹事的人,这哥们儿当时也是这一身黑的穿搭,不过嘴里叼着的是烟。
韩东君一脸懵逼,他对这人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不过看着这稍长的头发,肯定不是他们学校的,这样的发型早被汪狗削掉几百次了。
“等多久了?”季逸非走过去问道。
“猜。”一个字的回答。
要不是这几个人不熟,季逸非现在一定会翻个白眼儿评价一句:够装。
“都进来吧。”季逸非扫脸打开门,给几人找了拖鞋进到屋子里,李江再次发表自己仇富。
季逸非带着几人走到客厅里坐下,起身去厨房拿水,尚谚跟着去帮忙。
客厅里只剩下三人,韩东君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这位翘着二郎腿还抖腿儿的男生满脸疑惑。
按道理说这几人和季逸非认识最久的就是自己,但他却对这个男生丝毫没有印象,他把目光转移到身边的李江,试图问出点什么。
但李江满眼只有大别墅,丝毫注意不到身旁人的目光。
季逸非和尚谚拿着可乐和橙汁过来放到桌子上,韩东君和李江都道谢着接过,但那位“不速之客”却没有动作。
他抬起头看着季逸非,季逸非也看着他,几秒后好像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拿过一罐可乐。
季逸非和尚谚坐在中间的沙发,季逸非心里深呼吸几下,开始互相介绍。
他先从邹都权那边开始,介绍道:“这位是我初中的好朋友邹都权。”
邹都权有点不适应被这么隆重的介绍,抬手对着对面的俩人儿打了个招呼,也对着季逸非旁边的人打个招呼。
季逸非又开始介绍李江和韩东君,他们俩也学邹都权对着对面打了个招呼。
最后季逸非指着旁边的尚谚还没开口,邹都权就开口打断:“这个我知道,小男友儿。不用介绍了快进入正题。”
李江和韩东君一起比了个大拇指,季逸非要解释的话被尚谚抬起手打的招呼憋了回来。
季逸非无语,但只能接受现实。
他扣了扣手指,低着头开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