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柏盛装而来,熨烫服帖的黑色燕尾服,内着亮片衬衫上,脖子上还系着黑色领结,看起来刚出席完某个活动。
陆祈望大大方方指了对面位置,眉梢微挑,“坐。百忙之中还抽空来跟我见面,你还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墨书柏斜睨了眼陆祈望,在他面前坐下。陆祈望穿得很随意,穿搭上也没特意精心修饰,近看连妆也没化,整张脸却精致得不像话。
圈内都说他们形似神似,这会儿他觉得陆祈望更加夺目,墨书柏内心妒忌得发狂。
明明他才是正主,凭什么被赝品压了一头,他不甘心。
陆祈望压根不在意墨书柏诸多心理活动,他甚至感到对方的敌意,于是抿了口咖啡,开门见山,“说吧,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墨书柏要了杯冰美式消肿:“前些日子,薄哥好几天没回家,是住在你那吧?”
陆祈望懒懒放下咖啡,“对,他是住我家,我收房租的,一天一万。”
墨书柏简直想笑:“你还真敢要。你怎么不收一百万呢?”
陆祈望懒懒散散道:“我倒是想,他要是愿意给的话,我当然有多少收多少。”他当时随便说个数,不过想以难堪的方式让薄应知难而退,谁想他真的挺不要脸付了钱。
墨书柏一拍桌案,气得差点就要站起,“你以为你那里金子做的,卖都说那么好听。”
陆祈望摸清了来意,往后一靠仰躺在后背上,姿势做起来特别慵懒随意,“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的呢?”
墨书柏横了一眼。
陆祈望挑了挑眉:“薄应的男朋友吗?他好像也没公开你吧。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这些。”
墨书柏恨恨道:“你别太得意忘形,薄哥去你那,不过为了挽回些声誉,让你跟天娱续约罢了。”
陆祈望不紧不慢地道:“我这么小咖位的演员,至于天娱总裁亲自挽留,是你们太高看我了,还是我低估了我自己。”
墨书柏很难看地笑了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能讲。”
陆祈望慢悠悠地直起身:“跟你说实话吧,我早就猜到薄应的来意,他一天三餐管我饭,我也没得意忘形,因为他欠我的实在太多了,远远不止这些。”
墨书柏露出狰狞的嘴脸:“你脸呢,薄哥能欠你什么?那份不敢公之于众的合约吗?你倒是什么都敢往上签字哪,连那么私密的条件都答应,其实你心里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正派吧?”
陆祈望也被那咄咄逼人的语气激怒:“那又怎么样?你怎么不去问当事人怎么写出这种限制级的条款,反而跑来问我这个受害者。受害者有罪吗?!受害者何辜?如果今天就是为此向我挑衅的,对不起,我不奉陪。”
这份合约一直很私密,除了金秘书在保管外,不可能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里面一定出了问题。
墨书柏继续道:“当然不止。你跟薄哥这么多年,是不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薄董。”
陆祈望一诧:“薄应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