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床下陷,程泽死死咬住嘴唇,他知道,时蕴玉要开始了。
程泽什么也看不见,眼罩被额上的汗水打湿,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快速呼吸,显然是因强烈的刺激而呼吸困难。
“你起来了。”时蕴玉低笑。
程泽不可置信,想看看,可他的眼睛蒙上了,只能看见一片漆黑,他的手急慌慌寻求帮助,无措间,抓到了时蕴玉的手腕。
“不可能,你在骗我。”
程泽感到莫大的羞耻,他是一个直男,喜欢女人的直男,上次是大补汤他才会在男人面前起立,可是现在他是清醒的,他怎么能在一个男人手下啵起,可事实就在眼前,他对自己感到恶心和无地自容。
“呜呜呜。”程泽将头埋在臂弯,发出呜咽。
时蕴玉失笑,拍了一下程泽的背:“承认吧,其实你内心深处喜欢男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程泽泣不成声也要反驳,他抬起泪眼:“我,我是因为太久没抒发,真的,随便,随便弄一下都会这样的,我不喜欢男人的。”
死鸭子嘴硬。
时蕴玉不跟他辩驳,取下眼罩:“程泽,睁开眼睛看,我要你亲眼看。”
眼罩是时蕴玉的爱用好物,使用频率很高,几乎每晚都戴着入睡。
现在眼罩另有用途,它取代了冰块。
程泽完全不敢看,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眼罩是上好的丝绸做的,触手冰凉,丝滑至极,时蕴玉的手技娴熟,两者配合天衣无缝。
快到山巅。
程泽自我安慰,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然把时蕴玉想成一个女人好了,那他就不是因为时蕴玉起反应,而是因为女人。
不错,自己是想着女人才会这样的。
想通了这一点,程泽顿觉坦然,他把手放下,诚实的感受自己的身体。
好舒服,程泽大口喘着粗气,这样都那么舒服,他不敢想真正开车会有多爽。
快到临界点,程泽整个人像泡在酒缸里,醺醺然,不知人间几何,时蕴玉忽然停下,他把眼罩拿在手里,“看,程泽,上面都是你的痕迹。”
眼罩蹂躏的不成样子,程泽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内体的燥热还在,难耐的空虚折磨着程泽,他快要疯了,程泽憋着难受,不安地扭动。
见时蕴玉久久不动,又不好意思让他继续,只好伸出手,打算手动,时蕴玉截下他的手,慢条斯理把玩眼罩,他勾了勾眼罩的松紧带,缠绕,一圈又一圈。
“!”
程泽没见过这阵仗,支起身子,不可置信道:“时蕴玉你好变态!好恶毒!”
“这是惩罚。”
程泽探过身想去解开:“不行,程家的香火还得靠我延续呢。”
“这样你才会怕,才会记住教训,是不是?”
程泽目眦欲裂,他开始打时蕴玉:“快给我解开。”
时蕴玉不理。
程泽又一次关进小黑屋。
时蕴玉是操控者,他可以随意地打开或关上小黑屋的大门。
关门,强行制止的煎熬。
开门,猛烈释放的舒爽。
最终,程泽受不住,声音发抖:“让我,出来。”
时蕴玉轻笑一声,没有理会,反而问道:“认罚吗?”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是充满恶意的撩拨,程泽听在耳中,只觉心里更痒,更空,脑子烧得晕乎乎的,他已经不能思考,只想释放,如果不能纾解,他想,他会死在床上。
程泽抓住时蕴玉的手,握得紧紧的,他的脸上是情潮的红,眼里是情欲的海,眉下的殷红小痣晃晃勾人,“哥,我的好哥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骗你了。”
比起程泽,时蕴玉更不好受,但他惯会忍耐,眼里的欲望简直要化为实质,他却只是抬起手,大拇指轻轻按压程泽的眉下痣。
“以后不要做惹我生气的事,记住了?”
程泽拉着时蕴玉的手,主动将脸贴进去,一副百依百顺的姿态,他乖巧道:“记住了。”
时蕴玉的心漏跳一拍,睫毛剧烈颤抖,掌下的肌肤滚烫,吐着甜言蜜语的唇离他的手指不过半寸,他恨不得拆吃入腹,可他是个谨慎性子,做一步想三步,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
“程泽。”时蕴玉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再叫一声哥哥我放你出来。”
简单。
程泽眼睛一亮,他立刻像条蛇一样攀上时蕴玉,在他耳边不住喊:“哥哥,哥哥,我的好哥哥。”
时蕴玉解开眼罩,眼睛盯着程泽。
程泽软在他怀里,细长的,脆弱的颈子微微后仰,眼睛舒服的眯起来,黏腻的,甜腻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
时蕴玉重重捏了一下。
程泽立刻抬起眼皮,轻轻看了一眼时蕴玉,似嗔似怨。
那一刻,时蕴玉仿佛又看见当初在路灯下的程泽,刻薄可鄙的眉眼染上爱意,竟也有几分可爱可怜。
时蕴玉明悟,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让程泽用对严笑钰浓烈的爱来爱他。
——他想让程泽当自己的舔狗,全心全意满眼都是自己的舔狗。
书桌上的两只金鱼正欢快游动,忽然,有一只金鱼摆尾,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