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影,这和道侣有什么关系啊?两个人完全没有情侣的那种黏糊感觉啊。”
“小云,你是怎么想到父子关系的呢?”
双方相互质疑,都很怀疑对方的脑回路。
焕云:“这很好解释啊,他们两个眼睛和嘴巴长得有点像,而且每当有女修靠近那个小孩,戴面具的神秘男子就一副拒绝靠近的保护姿态,不就是老父亲的样子吗?”
花照影脱口而出:“有没有可能,那是一种夫夫相呢?”
焕云惊诧:“夫夫相,那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花照影眼神飘忽不定:“我是从话本里读到的,如果情人长时间生活在一起,面容也会渐渐相似,男女道侣叫夫妻相,男男道侣叫夫夫相,女女道侣叫妻妻相。”
“哦~”焕云虽然没听太懂,但是她本人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于是好学求问道:“那是什么话本?我也想看。”
“咳咳咳。”花照影不慎被茶水呛到了。
“哎呀,慢一点,喝那么急做什么”焕云连忙拿手绢擦拭她嘴角、衣服,轻拍花照影的背。
“已经年代久远,我已经记不清它叫什么了。”
“你也别去找,是真的找不到了。”
花照影知道,以她的好奇心,她一定会自己偷摸摸地,翻箱倒柜地去找这本书,但是这本书确实不太那么满足世俗大众的标准。
她回想了一下情节,嗯……还是不要让小云知道了。
花照影再次强调:“我想起来了,那本书不小心被蜡烛烧毁了,真的找不到了。”
“哦,好吧。”
焕云虽然有点失落,但她也识趣地不再追问,她明白,小影肯定有不想说的理由。
或许这是小影的秘密吧。
烛火随着风,摇曳不停,灯芯慢慢歪扭倒在蜡油边缘,将要熄灭,焕云赶紧拿着用簪子把它挑起来。
房间内变得亮堂了一些,昏黄温暖的烛光照在她们的脸上。
“小影,你别再和花城主怄气了,花无畏就算获得凤凰祭司的称谓又如何?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花架子,三年后,我会重新夺回这个祭司的位置,证明给你看!”
“你说你,为了我这个仆人,何必将自己的弟弟差点打个半残,让你父亲母亲都难做,实在是不值得。”
“你不是仆人。”花照影认真纠正她。
“好好好,我的二小姐。”焕云举手投降,“不论我是谁,是什么,你都不能那么莽撞,说打就打,毕竟他是你弟弟,再怎么不好,你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女手足相残。”
花照影放下手中糕点,静静地注视着她。
“要打也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背后套麻袋打他啊!”
“看那小子还怎么告状!”焕云紧握拳头,在空气中来回挥了几拳。
花照影瞥她一眼,表情明显愉悦,又低头大口吃起点心来。
焕云松口气,小影这犟脾气,和小时候的乖顺听话的样子差距那么大啊,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她那么倔呢。
不过这样的小影也很好、很可爱!最起码她现在不会被别人的想法随意影响了。
只有一点不好,太不会为自己着想了。
焕云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目光从房间扫过,她轻轻叹气:
“这下好了,你被罚禁闭,关在这个破楼里,花城主也不让任何人探望,你才练气七层,又不是真修成仙不吃不喝了,要不是我能来偷偷看你,给你送点吃食,要不然真不敢想象你会怎么样。”
花照影吃得脸颊鼓鼓,还有空插话:“这不是破楼,我给它取名叫声声阁。”
声声阁顾名思义,就是经常发出声响的阁楼,花照影觉得还挺有趣的。
焕云给她一个别打断我说话的眼神,花照影乖乖地点头,焕云继续发言:
“花城主也太狠心了!我真怀疑你不是亲生的,要不然谁会偏袒那个不学无术、横行霸道的小儿子,明明你更优秀啊!”
焕云越说越不解,眉头皱得起褶子:“小影,你真的是亲生的吗?”
花照影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点头:“我跟他们长得很像,应该是亲生的。”
焕云看着她认真地思考的模样哭笑不得,“小影,我只是表达城主对你处罚方式的不满而已,你可别瞎想啊。”
“我知道的,我也在跟你开玩笑。”
焕云:“……”
那么正经的开玩笑,谁能看得出来啊!
小影,不愧是你!
“总之、”焕云按着她的手,目光炯炯道:“别再为我,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好吗?”
“答应我,好吗,小影?”
花照影不语,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蜡烛突然啪地一声轻响,萎靡的火苗重新从烛台上茁壮燃起,目光从烛光上收回,焕云一时有些恍惚。
我刚才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