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除了这两个字外什么都没说,索迈也不在乎,“好了,我想在今天的课堂上你们应该都明白了魔药学的魅力,下课吧。”
比利乌斯先和同桌的两人告别,他抱起坩埚直接就一溜烟跑了,索迈和朱诺甚至来不及给他回一声再见。
“他那么急干什么?”朱诺似乎有点不解,“晚上还有什么活动吗?”
“我觉得他只是饿了,急着去礼堂吃饭。”索迈笑着猜测道:“不过恭喜你啊,上午的课和下午的课都被老师夸奖了。”
“变形术还好,魔药学就算了吧。”朱诺撇了撇嘴,“全班做的都一样,他只不过是在看人下菜碟:克劳奇的父亲是魔法部高官,沙菲克的姐姐在学校的成绩优异而且就业目标是傲罗。反正这么简单的药水谁都会做,他夸谁都没错,等以后做高等魔药才能看出水平呢。”
索迈挑眉没接话,他没想到朱诺看得竟然如此透彻,甚至可以称得上相当清醒,全然没有一点沉溺在老师和家庭给她酿造的蜜罐里的迹象。
“好了,我也要走了,这里有点瘆人。”她说完指了指在天花板的某处,“我建议你最好也快走,我要先去找一趟弗立维教授。”
她说完也抱起自己的坩埚走了,动作干脆利索。索迈循着朱诺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一串挂在天花板上的老鼠头部,似乎被腌制到有点脱水,略显狰狞。
可能鼠头也是制药的原料,索迈这才发现刚才还满满当当热热闹闹的教室此时已经空无一人,所有学生都走了,他也不想久待,于是便把天平和原料药放回到已经被洗净擦干的坩埚里,用手托着走出了魔药学教室。
魔药学教室在地下,他抱着坩埚往上走,也许是中午没吃饭的原因,他似乎有点踉跄,终于快要出了楼梯到达主厅走廊了,可一道壮硕魁梧的身影却直直挡在了门口。
“您好,能让一下吗?”索迈礼貌地朝挡门口那人说。
索迈能认出他是个学生,而且还应该是一名高年级的学生,因为他穿着校服,而校服又被他的身躯撑大到里被撑破仅有几步之遥,满脸横肉,长相凶神恶煞,让人下意识地就想躲远点儿。
但索迈没多想,见对方似乎没听懂他说的什么,在反思也许是自己的英语口音问题之后,他又重复了一遍。
“请借过,先生,我要出去。”
对方瞥了索迈一眼,依旧没动,而且索迈还很清晰地听见他蔑视地‘哼’了一声,这让他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过很快他就听见门外有个声音说话。
“怎么了,高尔。”
这名叫‘高尔’的男生转过身去,索迈趁着这个机会直接从他旁边挤了过去,总算出了教室来到走廊了,索迈觉得地下教室的空气不流通,弄得他有点不舒服,他想快点把坩埚放回宿舍然后去礼堂吃饭,但刚才的那道声音却又发话了。
“站住。”
索迈猜这人是在喊自己,于是便回头看去,他果然没猜错——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生,长着一张一看就很刻薄的脸,尤其是搭配上他此时傲慢的表情,一副不可一世的桀骜样子;面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缺血还是被他淡金色的头发衬得显白。
但即使如此,这个男生看起来仍然要比刚才的高尔看起来更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样子,那个高尔像地痞流氓,而且还不是地痞流氓的头,是那种跟在老大身后狐假虎威的小混混。
“我本以为邓布利多已经足够寡廉鲜耻了。”金发男瞪着索迈,像是在看一头在满是粪便的猪圈里打滚的猪,语调嫌恶道:“但看看,他总能给我惊喜,这所学校竟然出现了一头杂种中的杂种。”
索迈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犯下了什么错,但一听这恶意满满的话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校园暴力啊,上辈子没经历过,这辈子看来要补上了。
“是啊,马尔福。”高尔嘿嘿地笑了,还不如不笑,他笑起来横肉堆积的样子更丑了,像是大地干裂一样突兀,“你知道吗,他竟然还是一个‘帽窘’,大概分院帽不知道该怎么给这样的东西分院。”
他们的侮辱当然伤害不到索迈,但令索迈更在意的是高尔叫那个金发男生‘马尔福’,在原著中出现的德拉科·马尔福显然此时不会出现在这里,那么更为合理的解释便是这个人就是德拉科的父亲——
卢修斯·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