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被剪开了一尺,福岛挣扎地更厉害了,面部狰狞扭曲,抓狂地叫喊:“我求你们!放开我!让我走!我。。。。。我不要吃的了!求求你们了!!”
“吵死了!你他妈的怎么没有把他的嘴给封住!?” Matt急忙从抽屉里掏出更过纱布往嘴里塞。
就在这时,我们同时听到外面走廊的踩在木地板“吱呀”的声音。我们霎时安静下来试图消化刚所听到的动静,就在此刻不等我们作何反应,福岛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开始大喊:“救命!我在这里!救命啊!”
死瞪着福岛孤注一掷的求救,我慌了,丝毫顾不上福岛还张着腿被束缚在诊断台上呼救,率先抄起我的书包往门外跑。碰巧医务室位于走廊尽头,旁边就是楼房侧面的出口,我只拐了一个弯就推门出来了。Matt和Chris紧跟着我,抱起各自的书包一窝蜂地跑出来。仿佛有人在身后目送我们离开,我们再没有回头,生怕被认出来。直到我们跑到了离学校5个街区远的路口,周围没有人,我们才停下来。
“操!究竟是哪个混蛋!” 我粗喘着气咒骂道,“万一被人发现了事情闹到母亲和校长那里怎么办?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闭嘴!”
“你成天张口闭口都是你妈!还都不是你和Chris的馊主意,要把他绑到那上面。现在不是糟糕了!事情闹大了我可跟这没关系。” Matt对我叫嚷道。
“你们都给我该死的闭嘴!” Chris暴跳如雷,“都不吭气不就完了吗?就当啥都不知道!”
我们发誓不开口后才乖乖地各自回家。
福岛第二天没有来学校。就连Chris都开始心虚,我们做了最糟糕的打算,决定偷偷去Arkham看一下,比如福岛依旧半躺在Arkham废弃的诊断台面上,由于缺水少粮而昏阙或死翘翘。傍晚了,我欣慰地发现整栋楼空空如也,除非他一个人能挣脱反绑住他双手的绷带纱布,当时的确有人在附近,在我们逃离Arkham后把他放开了。我又不安地想,这下他绝对会告状的。
我留意到那些绑住福岛的绷带与纱布凌乱无序扔在肮脏的地面,上面沾着泥点。我蹲下打量着色彩,发现更像是干涸的血滴。
我的心脏瞬间开始“咚咚”像打鼓一般开始狂跳,一时间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我的心头。不自觉开始胡思乱想,我前面的人生还很长,若福岛真有个三长两短,警察捉到我了该怎么办。
我回到家。家里在忙着过春节,大门口贴着喜气洋洋的红对联,挂着红灯笼。家里到处都贴有福字。我们才去亲戚朋友家串过门,红包礼物收到手软。我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人生中第一次担心福岛的死活,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我丝毫提不起过节的兴致。
“小南,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母亲才包了一天饺子的手凉冰冰,顾不上手指依旧沾着面粉和碎韭菜便直接放到我的额头上摸了摸。
我回过神来,碗里的饺子一个都没吃,已经被我手中的筷子捅烂了,馅与皮早已分开。
“没有,只是累了。”我糊弄道,“感觉有点感冒,我想早点写完作业休息。”
“妈妈给你盛一点饺子汤送到你屋里去啊。”
“不用了。”我放下筷子回到卧室准备做作业。突然发现书包底有一只被我的书本压扁发酸的三明治。可怜的福岛被我们白玩弄了一番,我连吃的都没顾得上给他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