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夜蛾正道明显愣了一下:“又是禅院吗?”
五条悟搭在我肩上的胳膊瞬间撤了下来。
“竟然是禅院家的吗?”想到禅院家,还有禅院家讨人厌的家伙们,五条悟瞬间不是很想要这个学妹了。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还有沉默的夜蛾正道,大概比起我,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那更出名的哥哥——禅院甚尔。
我也没有什么掩饰的意思,大方的向他承认了:“甚尔是我哥。”
虽然眼前这两个前辈好像并不知道禅院甚尔是谁,也是,像他们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有心情去特地关注一个天与咒缚。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和禅院家断绝关系了。”
五条悟的表情瞬间破冰:“既然你讨厌烂橘子,那就还是我的好学妹。”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我要去高专当你的好学妹了?
“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等下这两个家伙还有任务,我们就先走了。”
夜蛾正道在保存我的联系方式之后就领着自家的两名问题儿童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咖啡店里望着街头人来人往,没来由的觉得烦闷,或许如果我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有一对普通的父母和一个靠谱的哥哥就可以有人商量这些事了吧?
……
大概是因为心里记挂着事情的缘故,三谷隆说我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所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看着我的邻居少年不加掩饰的流露出关心的神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也看出了我的犹豫,笑了笑,难得的像对待家里妹妹那样,拍了拍我的脑袋。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但有真有什么事的话,记得找我。”
……三谷隆,我的神,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就是有个学校,挖我去他们那上学,国中毕业就要去,不用考试,保送,条件还可以,还有工资,但是会很忙,离家也很远,所以我有点犹豫。”
三谷隆听完沉默了,虽然这样想他的这位邻居少女不太好,但他实在是想不出,他这位成绩半吊子、逃课专业户、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邻居,有什么理由能被一个条件不错的学校挖去上学,而且还倒贴钱。
思考半晌,三谷隆才提出了一个可能:“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遇到骗子了?他们该不会已经叫你交了什么定金或者学费了吧?”
我看着他稍微有些为难的模样立即意识到这家伙又在脑子里脑补了什么自己的蠢蛋邻居被骗的经过,脸不由得黑了一点。
“我在你眼里是这么容易被骗的单纯少女吗?”
“是啊,毕竟如果对方是个帅哥的话,就很有可能。”
脑子里浮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脸,确实帅,但下一秒五条悟五条悟开口说话了,好的,滤镜破碎。
“才没有呢,我现在可是在追真一郎,我可是一心一意的。”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随即又说回了正事:“被骗的概率应该不大,虽然我不懂他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但是应该不至于是骗子,那是个很正规的学校。”
“可他们为什么找你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挺奇怪的,虽然具体的东西不方便跟你透露,打个比方的话,我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严重偏科的学生,虽然国文满分,但是数学只能考零分,虽然总分也还看得过去,但其实也没有达标,他们之前也没有收过我这样的学生。”
三谷隆安静听我说着,看我沉默下来又陷入纠结后,伸手抚平了我皱起的眉头。
“总之,没被骗就好,虽然严重偏科,但或许对于他们来说祈就是人才吧。”
三谷隆的笑容让我没来由的放低了对高专的戒心,但下一秒又听他说:“要不和你哥商量一下吧?”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而不等我打电话找上禅院甚尔,他就已经难得的出现在了家里,我傍晚回到家时他正和惠一人坐在沙发的一头,保持着距离,一起看着动画片。
我有点错乱,这两人距离这么远,看得出父子关系很差,但是禅院甚尔愿意陪惠看动画片没有切台,感觉好像又没那么差。
“你怎么回来了?”不久前不是才练过吗?
“我不能回来吗?”禅院甚尔挑了挑眉,随后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加练。”
果然……
晚饭后我就自觉的跟着甚尔走了,但今天的训练效果出奇的差,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小鬼在想什么?”
甚尔环着胳膊,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我,我一时还不想起来,干脆就这么躺着了,看他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马上就要离开,我才说了一句话。
“高专的人找我了。”
他转身离开的动作一顿,又转了回来,蹲在我身边问我:“他们找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叫我去高专上学。”
“你在通知我吗?”甚尔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我是在跟你商量。”
大概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他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色,随后像是真的思考了一下,慢悠悠的说:“那你就去呗。”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这家伙说出来的话,我以为我问他,他要么拒绝回答让我自己考虑,要么不让我去,但我还真没想过他会直接让我去,而且看样子,他似乎是思考过了的。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盯出个解释。
“去高专也挺好的,你太弱了,又没人管你,去了高专做任务死了好歹还有人给你收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白了他一眼,但禅院甚尔却笑了。
虽然不爽,也可能带着我的过度解读,但我知道禅院甚尔这段话的意思其实是,禅院家对于我来说是靠不住的,他也是靠不住的,去了高专,我反而有了倚仗,明明是合理为我考虑,但这家伙非要用收尸这种说法膈应人。
“问题是我走了,谁照顾惠和津美纪。”
禅院甚尔笑了笑,不太在意的说了一句:“他们也到了该自己照顾自己的年纪了。”
渣爹果然还是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