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想怎么跟你说,嗯——这样吧,我结婚能上新闻,还能影响一部分人的收入。”
徐盼有点不敢相信,走到床边捧起朝阳的脸,难以置信的反复端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也不知道咋说,朝阳说的也太牛逼了,比电视剧都挑战他的三观。
他默默收回手,不知道褚朝阳身价多贵呢,摸坏了他赔不起。
过了一阵儿,他冷不丁问道:“朝阳,你有秘书么?”
“没有。”褚朝阳套上卫衣,趿拉着拖鞋向去洗漱,“男秘书没有,女秘书也没有。我身边连母蚊子都没有,我那个妈半年一见,你要是介意,我现在就和她断绝关系。”
这话吓得徐盼一跳:“她总比我爸好点……”
“还不如他呢。”褚朝阳摇摇头,“又不是亲的,她是我亲妈的私生女妹妹,脑子真有病,城门楼子上的照片她都觉着该换成她。天天喊打喊杀,大胖娘们掉地上就是个油印,你见了你也得做噩梦。”
他鲜少对异性说这么刻薄的话。
但褚朝阳着实是生气,亲妈死了来个替补的。一个三岁的小屁孩子连他们结婚都阻止不了,顶多是呼吸的时候多喘口气,可替补选手连这都接受不了,大年初二就给他扔到冰天雪地里打算冻死拉倒。
估计他那位高官外公撮合他俩是有点补偿私生闺女的意思,合着他们原来一家子就不算人,褚振华现在都觉着对不起原配呢。
纯有病。
徐盼跟着他去盥洗室,看着他掬水洗脸,差不多了就把毛巾递过去。
褚朝阳笑着接过,低头在徐盼脸上亲了个响的,不愿意去想那些破事儿。转而道:“哥,你问我秘书干嘛?”
水声哗哗的,徐盼洗着脸答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有没有人往你身上倒咖啡,然后赔不起你的裤子,只能选择做你的对象去还钱。”
这算是经典桥段了。
褚朝阳忍不住乐了,他对他哥一向有耐心,哪怕这种白痴小问题也能笑着解释:“首先是没有。其次,我见到的都是人精,这种笨手笨脚的进不了管理层,连保洁阿姨都不要这种人。”
“最后,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会选择走法律程序索取赔偿。在我国明令禁止性.交易,我不值当的为了条裤子去犯罪,好歹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新人类。”
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一枚啊。
闲侃着乱七八糟的小问题,洗漱完,褚朝阳就带着徐盼出门吃早饭了,吃完就去公司转一圈。他答应他爸周六周天坐班,正好逗他哥玩,他挺喜欢这种安逸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失而复得十几年没见,褚振华相当重视儿子的办公室,比这自己的给朝阳复刻了个1:1的。
邻近几栋写字楼都是他的,怎么装修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还得乐乐呵呵的说褚董英明。
褚朝阳来的时候已经把事情交待好了,让徐盼给自己当助理的事儿是早就想过的,所以行动也早,章也盖好了,只差徐盼签个名了。
其实褚朝阳替他签了,徐盼也不会闹脾气。
文件是一式两份的,刚交到徐盼手里,徐盼就翻到最后一页把名字签上了。他高中的时候临过字帖,隐约能看出瘦金体的轮廓,铁画金钩,看起来漂亮清秀。
褚朝阳笑了下:“哥,你看都不看啊。”
“我相信你啊,你能把我卖了。”徐盼笑着撂下笔,“接下来我需要干什么?”
褚朝阳沉默着,眼睛一转就是个主意,眉眼弯起:“那就换身衣服吧,我去给你拿。”
徐盼不明所以,等到褚朝阳出来后才绷不住,除了卖保险,谁家的工作服是西装领带。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连翻了好几页,一目十行的扫着,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他有些讶异,错愕地望过来:“你真把我卖了……”
“便宜我又不是便宜别人。”褚朝阳笑着拉住他的手腕,拽他去休息室换衣服,“做什么事就要有个什么样,以后你就是监事助理了,主要工作内容就是听我的话。”
徐盼望着那扇小门不肯进去,站在原地要走:“你自己玩吧,我没开玩笑,一开始认真地。”
“我也认真的。”褚朝阳拽着不撒开,把衣服扔到沙发上,“公章都盖上了,说好了就不能反悔。”
徐盼又急又无奈,他啥也不会啊,皱眉解释道:“朝阳你也没说是给你当秘书啊,要是知道是这个,我才不来了呢,我做不好。”
“徐秘书,工作的时候称职务。”褚朝阳将他一把扯到怀里,佯装严肃,“再直呼其名我就扣你工资,罚你——”他拖着腔,观察徐盼的神情。
徐盼梗着脖子哼笑一声,破罐子破摔:“那你弄死我。”
“你说的。”
“对,我说的。”
褚朝阳低头在他颈侧连亲带啃了好几口,痒得徐盼忍不住往下缩身,推拒着叫他别闹。妈的,又純又色,他有了别样的贪念。他偏过头望了眼拉上的窗帘,又摸摸徐盼的发顶,架着胳膊将人拽起来。
“哥,把衣服换了去,等会真上班。”
说的没啥可信度。
上辈子他可正经得很,算是一众玩咖里的清流,褚朝阳这会儿明白是没遇上对的人。守着徐盼还装什么入定老和尚,他恨不得长徐盼身体里,这似乎就是个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机会。
徐盼捂着发热的脸,嗔怨地瞪他一眼。
褚朝阳笑了一声,搂着徐盼轻声撒娇,说了几句不能入耳的。弄得徐盼震惊地看向他,后退着想避开褚朝阳的视线,却一下子摔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