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薛习蹲下身,把人拉起来,“你在这里乱晃什么?”
蔺思安抬头看着薛习,思索片刻,“你,跟我来一下。”
“?”薛习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就被拽着拐进来一处小屋内。
“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过心悸的症状?”
“有,有啊。”做他们这行,被吓到心悸的情况还蛮多的。
“你听我说啊…………”蔺思安将早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薛习认真地听着,眉头紧锁,半天没说出话。
“你怎么看?”
“我有听乡下的人说过,猪这种牲畜,是有可能带病的。”
蔺思安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们家大王有病?!”
“虽然看不出来,但它是你捡来的不是吗?”薛习竖起食指,神色认真,“你想想,它突然咬你,会不会把你也传染了,导致了心悸。”
“!”蔺思安崇拜地看着薛习,实在是太有道理了,“那你是说,我现在应该去找刘大夫?”
薛习严肃地点点头,“必须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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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眼看着大王都快把树杆啃穿了,蔺思安也还没回来,才想起来回宫之后厨房在哪儿还没告诉过他,估计是迷路了。
“算了,我带你去吃饭吧。”
大王啃了点树皮,胃里垫吧垫吧总算恢复了一丝丝神志,忍住没啃傅承,只是一路流口水。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它总算闻到了饭味,看到刘姨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神,哼哼唧唧地就要过去,傅承松开手,成全了它。
“安安没来过吗?”
“小公子吗?没看见啊,我还奇怪呢。”
“我知道了,刘姨你喂一下它,我去找安安。”
“好,我知道了。”刘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往大王嘴里塞了一勺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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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的早上非常简单,洗漱完后在院子里打一阵太极,照顾照顾种的草药,就开始用早膳,不过今早注定不寻常。
草药堆里惊现一团白色的绒毛,一耸一耸地不知道在干嘛?不过好像有点眼熟,犹豫着开口:“包子?”
“咕咕?”包子下午睡得太开心,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暖暖的阳光不见了,亭子里的人也不见了,最重要的是,蔺思安也不见了。
包子整只鸽子都震惊了,迈着两只小短腿,饿了就在草丛里扒点难吃的果子,从天黑走到天亮,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了好吃的果子,没想到还是熟人。
“咕咕咕咕!”
刘太医看着紧紧抱着他脚的包子,再看看被糟蹋地不成样子的草药园,一时之间心在滴血。
“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主人呢?”
包子被他捧起来,挥舞着翅膀,绘声绘色地给他演示自己是怎么被抛下的。
刘太医看不懂,但隐约想起来昨夜确实没见着包子,“好啦好啦,我先带你去见你主人吧。”
话音刚落,门前就闪过风风火火的两道身影,蔺思安骑在薛习背上,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刘太医,您快给他看看,他被大王咬伤了!”
“咬伤了?”他看了一圈,没见到有明显的伤口,“咬哪里了?”
蔺思安有些羞涩,指指自己的胸前,“左胸。”
“…………”
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薛习更慌了,“问题真的很大吗?”
是啊,很大,但问题大的不是他,是我啊!刘太医在内心咆哮。
他头疼扶额,“傅承知道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啊。”这和傅承有什么关系?
“破皮了吗?”
“没吧。”
“那就什么事。”大王看上去也不像什么病猪。
蔺思安瞪大眼睛,“可是我感觉心悸啊。”
“心悸?”
他把告诉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刘太医听。
刘太医看着眼前两人认真的神情:“…………”苍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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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远远地看见主人跑过来,欣喜地以为是来找它的,高兴地不行,可蔺思安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它。
“…………”它噗通一声在刘太医手上倒下,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