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像什么会出现在X上，被疯狂转发的祈福文案。”

“这是我精简过的结果，原文并不适合传达信息。”他们之间在几次碰头的过程中已经产生了某种默契。

“好吧，”菲尼克斯叹了口气，“看在前几次我们合作愉快的份上，这次要什么报酬？”

厕所隔间里的人安静片刻，递话出来：“需要您身边最近出现的人的全部资料，您能拿到的部分。”

“这样的报酬我不能支付，”菲尼克斯干脆地拒绝，“让他自己过来想办法。”

“老规矩，双倍违约金，打到卡上。”

说着，菲尼克斯已经迈开了步子：“下次见，希望再见最好打断的不是我的假期。”

——

大约十五分钟后，厕所隔间中的“威士忌先生”推开门，走了出来。

巫堇一定认识这张脸，虽然和原作时有细微的差别，比如少了胡子，但仍然能一眼认出这就是诸伏景光，警校五人组中的一员，酒厂中的“苏格兰”，公安卧/底，也是本该在三年前死去的人。

诸伏景光迅速抹去自己入侵监控系统的痕迹，熟练地切换账号IP，用一个名为“可我只是一只猫”的活跃社交账号发布了今天的日常分享帖子，又确认好周围的情况，快步通过这栋废弃建筑的隐蔽后门离开了这里。

像是算好了一样，刚刚坐上车，手机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屏幕显示联系人为“Prophet（你的上司）”。

诸伏景光不用问，就知道这个后缀是这位他实在无法琢磨的“救命恩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加上的。

叹了口气，他接起电话：“Prophet先生。”

“呀，苏格兰，谈得怎么样？”

诸伏景光如实说：“菲尼克斯先生拒绝了，说您如果需要可以自己去了解，双倍违约金会打到您的卡上。”

“哦……”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并不惊讶，诸伏景光深刻怀疑，他可能早就知道被拒绝的结果。

“其实……”诸伏景光斟酌着提出建议，例如让他联系合作过的黑衣组织，或者干脆由他来收集情报。

毕竟通过他和zero的暗中交流，他已经知道这位组织顾问“Prophet先生”感兴趣的人物，其实只是一个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的普通少年，还似乎是雪村晴海一直在寻找的人。

有他和zero从中周旋，遇到什么意外，还能提前计划。

然而prophet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的意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无法判断情形的嘈杂声，不到一分钟，青年随性的声音就透过听筒传来：“既然这样，那我这两天去日本一趟！”

“……您最好提前和琴酒联系，前天他刚刚通知您，这两天组织的活动或许需要您的帮助。”诸伏景光委婉地提醒。

“不用不用！什么时候找我我再回来！”

可你平时根本联系不上啊！

不等诸伏景光进一步劝解，那头就已经没了声音。

他把手机放下一看，果然，电话被挂断，再打过去已经显示关机。

诸伏景光又是叹了口气，干脆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Gin，提前提醒你，如果有需要prophet的地方提前跟他说，他又在‘修行’的路上了。”

“……为什么不阻止他？”

诸伏景光甚至能猜到琴酒脸上的表情是如何的怒火翻腾。

然而别说是琴酒，组织里从上到下都拿这位顾问毫无办法。

诸伏景光当然也不会因此反省自己的错误：“没有人成功组织过这位顾问——而且，我只是联络人，不是保姆，prophet先生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幼童，别指望我能控制他。”

“能至少摸清他的行踪，已经算成功了。”

琴酒眉头紧皱，这一段时间，这位经历过叛变风波，被考察两年才又重新取得代号的成员的处事风格，越发与他之前的同组组员波本贴近。

实在是让人反胃。

“你现在还在日本？”琴酒回忆了一下各位代号成员的行踪。

“我明天有任务。”

“让基安蒂替你，你留在日本，去找prophet，确保随时能和他联络上。”

虽然这样的安排正合自己的心意，但诸伏景光绝不会表现出随便接受的样子：“Gin，我说了，我不是保姆。”

“呵，”琴酒冷笑一声，“你没有选择的权力，别忘了你是为什么才会成为这个联络人，刚刚拿到代号，别又让我抓住你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