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鼓？”寒铁衣皱眉，低声问。

“像，但不是，我拉开他们的时候，摸了一下，质感不对。”

“……”，两人沉默了一会，把店小二叫了上来。

“几位仙长，有什么需求吗？”小二到了雅间，笑容满面内心忐忑问道。

“能说说你们华光镇的祭神典是怎么回事吗？我们还挺感兴趣，能否参加？”林歇说着，笑了笑。

那店小二立刻道：“哎呦，各位仙长能参加我们的祭神典是我们华光镇的福气啊！只是…”店小二露出了一幅纠结的神情。

林歇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映月宗不反对管辖之地百姓信仰神，我们只是想感受这场热闹。”

“哎呦，各位仙长想要加入当然欢迎啊！”店小二又立刻露出了一副笑脸，“我们华光城您也是知道的。可以说是距仙人们所在的映月宗最远的城池，虽然颇受仙人们的照顾，但总有不及之处。未拜这四方神之前经常受到邪祟，魔物之类的东西的骚扰，可谓是损失惨重啊。老天爷这边又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刮风下雨。”

“自从拜了这个四方神之后，我们这里就变得安安稳稳，风调雨顺了。”店小二说着，脸上流露纯粹的感激信仰之情，“十几年前，四方神托梦给我们说，让我们每隔五年举办一次祭神典，现在祭神典已经成为我们华光城最盛大的盛典了。”

“祭神典的祭品是什么？”林歇，抿了口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牛、羊、猪，瓜果蔬菜，还有香烛，这倒没什么特别的。”店小二笑眯眯的回答道。

确实很正常，这个店小二没有说谎。程觉眯了眯眼，心想，那问题到底在哪里呢？是这个店小二不知情，还是在其他地方？总觉得出来个神，没有点问题也太不正常了。

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向林歇，林歇仍旧一派淡然的样子，又端起茶盏，轻抿了囗，继续问：“之前，路口上那一队人，也是会在祭神典上，祭神的吗？”

“是啊，当然祭神典上他们并不会穿成那样。仙长是想问那面鼓吧？”那店小二笑了笑，“那面鼓确实是仿人皮鼓做的。”

程觉疑惑地望向店小二，林歇抬起了眼。

“当然不是真的，那与最开始有关的四方神的传说。听说很多年前，我们华光城出了一个金丹境的散修，那时我们华光城还没成映月宗的管辖范围。遇到了一次很严重的魔兽侵袭，这个金丹期的散修为了护佑我们华光城死去。他留下遗言，让城中人将其尸体制成人皮鼓，以护佑城池。魔兽褪去后，城中剩余的人为其塑神像，筑神庙。渐渐的就形成了现在的四方神。”

“四方神恐人心险恶。还专门托梦说仿鼓可以，不可用人皮。”店小二满脸推笑道，“也不会有人丧心病狂到用人皮制鼓吧。”

“确实。”林歇微微笑了笑，“正常人确实不会。”

“祭神典在十天后的子时。仙长们若有兴趣，可以去四方神庙拜一拜神。”店小二笑着说。

“嗯，”林些答应道，又问，“最近华光城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呦，要说奇怪的事，还真的有。”店小二想了一会儿，忽然拍腿说道，“刘员外府中好像出了什么事，只是那样的府邸中，风声都紧，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过四方神虽庇佑华光城所有人。但华光城人自己自作孽，四方神是不管的。这风声传了有一会儿了，也没有什么得到什么消息，想来是刘员外自己自作孽了。”店小二忽然倾过身来，悄声说：“仙长们不必管，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多谢提醒。”寒铁衣在旁边说道，“对了你知道这小孩儿是谁家的孩子吗？”

“呦，这不是李婶家的小孩儿吗？”店小二道，“要去李婶家，从这儿出去，一直往南走，走到尽头，在左转，进入一个小巷子。巷子里尽头的那个屋子就是李婶家。”

“多谢，”寒铁衣将一片银叶子放在店小二手里，“能带壶豆奶上来吗？”

店小二原本就充满笑的脸，显的更加谄媚了。他道了声谢，赶忙拿了壶豆奶上来。

寒铁衣将这壶豆奶放在了小孩儿的面前。

用完膳后，程觉他们七拐八拐的找到了这小孩儿的家中。

程觉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不算大的院子围着一间茅草屋，从外面看起来便破败不堪。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很不是滋味。

忽然间，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程觉低头一看，不知是不是不经意间，林歇站到了他身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手心微凉，却让程觉感到十分温暖。他抬头看着林歇的侧脸，心中安定了许多。那些恍惚间出现在眼前的幻觉，也都消失了。

林歇忽然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转过去。

师尊是在担心我吗？程觉想，在心中笑了。

寒铁衣拉着那小孩儿的手。敲了敲那仿佛马上就要掉下来的破旧木门。

随着刺耳的“吱呀”一声，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