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不要冲动。我是炮灰逆袭系统。”

“我管你是什么鬼？”

“你不想改变人生吗？不想走向巅峰，受万人膜拜吗？”那团漂浮着的黑雾悠悠的说道，那声音有种让人忍不住向往的魔力。

“用不着你，我也能走向巅峰。你伤我系统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那黑雾漂浮着，停了会儿，阴森森的问道：“你喜欢林歇？”

“关你什么事儿？”叶江雪回道，声音极冷。被飓风带着倒灌入天际的湖水，化作雨滴迅速的滴落下来，像一根一根的针，刺向那团黑雾。

那黑雾极为人性化的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那确实是没法利用你了。虽然另一个难控制且随心所欲，但目的相同，确实比你合适。”

浓稠到抹不开的黑雾瞬间弥漫上来，浓到几乎可以说是黑泥。神识的屏障好像怦然碎裂开来。无数黑色的影子侵入，落下的湖水变成了血红色。那之前出现的若隐若现的神识湖侵蚀入这里。

一片眩晕中。程觉看到叶江雪的神魂痛苦的蹲了下去。在神魂湖的尽头，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走过来。

眩晕越来越严重。眼前所见所景仿佛开始颠倒旋转，仿佛有光出现，从神魂湖映出，照到记忆碎片的每一处。在光亮到所有地方都看不清之前，程觉被排了出去。

再睁眼，眼前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海。数不清的菱形碎片浮在神识海上，折射出不同的光。有几片散着银光的碎片摇摇欲坠，像是马上就要落入海中。

除了这些菱形碎片之外，也有很多和白白沉睡一样的毛球球，漂浮在神识海里。海中有很多浮岛，一片又一片梅花林生长在岛上。

他抬头，有一片极大的反射出金色光芒的菱形碎片，高高的挂在天空。好像有金色的蝴蝶从天空飞过，又化为一点点的金粉散落在空中。

好像有人在唤他的名字，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程觉，程觉，该醒醒了。”是他所熟悉的林歇的声音。

恍惚中他的灵魂好像飞了起来。海与碎片都远去。程觉睁开眼，醒了过来。

“嘭——”的声，程觉捂住了撞的微红的头。林歇向后退了好几步。

程觉刚醒来，迷迷糊糊想要坐起来，然后头就和正低头看着他的林歇撞了个正着。

林歇向后退了好几步，让出了位置。江夜明、李华、杜识规几个人呼啦一声，都围了上去，担忧的看着他。

“程师弟，你刚出断魂谷就昏倒了，真的吓死我们了。”杜识规担忧的问。

“没事吧？”以江衣明和李华为首的师兄弟们七嘴八舌的关心道。

“没事。”程觉说着，支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环顾四周，这里是他们来断魂谷之时寄放马车的客栈。

“可能是在断魂谷的时候被刺激到了。”程觉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道，毕竟真实的理由是没法说的。

他微微偏了偏头，瞥向叶江雪，神情诧异，这个叶江雪和记忆碎片里那个红色的身影好像也不是很像，与记忆碎片中黑雾对那个人影的形容也完全不同。

难道，叶江雪还被借尸还魂了两次？

他在心里微微舒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往事不可追。并且不管怎么看这个叶江雪，都比记忆碎片里那个红色的好对付多了。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程觉一向不喜欢想太多，只把疑问默默的压在心底。

不过有关自己终身大事的事现在还是可以想一想的。

他起身，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林歇。林歇正站在窗口，透过窗子往外看窗外的车水马龙。外面出了太阳。光透过窗外树叶的间隙，形成了暖色的圆形的光斑，落到他的身上，显得极为温暖。

他默默地感受自己上升的体温、微红的脸颊、快速跳动的心脏以及心底漫上的一股像触电一般的微微酸涩感和满足感。

啊，是心动的感觉。

程觉放心了。他果然没有移情别恋，还是想当林歇的老攻粉。

那么，接下来就要非常小心戚映了。

以及，虽然记忆碎片中叶江雪提出的套路挺俗套的，耐不住有用啊，他也可以借用一下用来追师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