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造孽啊。”
听着百姓的话,秦渝清心底闪过不好的预感,耳边孩子哭声愈加尖锐。
“我要娘亲!放开我!我要娘亲!”
“小妹妹,你娘亲在我府上,跟着哥哥我回家,哥哥带你找娘亲。”一个听起来十分油腻的声音在马车前响起,下一刻声音突然暴躁地说道。
“前面的马车是不是想死,连本少爷的马车也敢拦。”
“放肆,宋家少爷好大的胆子,就连公主的车驾也可以不放在眼里吗!”春桃一贯听不得别人诋毁她家公主,此刻直接掀开车帘走出来,叉着腰朝着宋家少爷开骂。
宋家少爷?秦渝清思索了半天,才在原书中的犄角旮旯里面找到相关的人物介绍。
宋耀祖,是丞相府宋家唯一的男丁,从小被家里人溺爱的长大,在原书中是一位毫无三观道德的人。
“公主?谁家公主坐这寒酸的破马车,不妨让小爷我看看,到底是何方的公主啊。”
秦渝清难得遇到一位人物描述与原书中分毫不差的人,她掀开帘子看向宋耀祖说道:“宋家少爷好大的威风。”
“是你!”宋耀祖看到秦渝清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他猛地将小孩子推到在地,朝着秦渝清走来。
“春桃,把孩子抱给那位母亲。”秦渝清看到街边有位妇女焦急又愤怒,几次冲上前都被人拦住,脸上挂满了绝望的泪水。
妇人听到秦渝清的话,连忙抱住孩子,眼看就要跪下来磕头,被春桃拦住道。
“公主说了,不必下跪,下次好好带着孩子就行,小心点。”
妇人连连道谢,递给春桃一包东西后便转身离开。
秦渝清有些欣慰地看向春桃,这孩子还真的聪慧,要不然想个办法从陆景川手中抢过来?
她突然有点不舍得杀了春桃了,这么好的人才不能浪费了。
“六公主,少爷我是丞相府宋家少爷。”宋耀祖搓着手走到秦渝清面前,“之前在文山我就感觉六公主气质不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秦渝清看着宋耀祖的模样,脑袋中想起一个词,苍蝇搓手。
一瞬间的,她有些犯恶心。
“你有事吗?”秦渝清冷着脸,狐狸眼中是漠然和一闪而过的杀意,“没事,滚。”
对待像这样的人,秦渝清没必要给他好脸色,免得他还顺杆往上爬。
可她低估宋耀祖厚颜无耻的程度,也低估他的品行。
“六公主好大的脾气。”宋耀祖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快乐,他的脸上堆满了肥肉,笑起来的时候嘴巴长大,口水顺着嘴角落了下去,滴入衣服中,”不过,六公主怎么知道,小爷我喜欢脾气大的美人。”
再讲下去,秦渝清觉得昨天,哦不,前天、大前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六公主,听说你拒绝和陆景川那没良心的狗东西成婚,做得简直太对了。”
没良心的狗东西?
奇怪的,秦渝清只觉得怒气直线上升,听着宋耀祖说陆景川做那些死人活,手上不知道沾染多少人命,在那些天牢里面办事的,都不干净什么的。
秦渝清再也忍不住,她看向春桃道:“走。”
春桃走过来掀开帘子,秦渝清刚想上去,一双比猪蹄还肥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且一股无法言语的腥臭味传来。
“放肆!”春桃下意识烂在秦渝清面前,可她还没有行动,便听到一声惨叫,随后有一颗硕大的“球”飞了出去。
“帕子。”秦渝清伸手接过春桃递过来的帕子,像宋耀祖这种虚胖的,她直接反手捏住丢了出去。
看来这几天遇到的刺杀没有白白遇到,起码运动后,气血也比之前足了一些。
“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宋耀祖扑腾了半天,在家丁的搀扶下才起身,非常没有礼貌伸出手指着秦渝清破口大骂,“就算你是公主又如何,你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小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咦,好恶心好恶心。
秦渝清一边擦着手,一边看着对他们大放厥词的宋耀祖,只觉得已经被擦得泛红的地方又脏了。
但她心中困惑,正常来说,不管再怎么横行霸道,见到皇家还是得低头做人,可宋耀祖并不是。
他认出自己是六公主的那一刻,眼底没有对皇家的敬畏,只有一种秦渝清无法形容的兴奋感。
“要我说六公主,只要你嫁给小爷我,小爷我让你每天过得神仙般的日子。”宋耀祖丝毫没有眼力见继续说着,而他身边的家丁已经躲远了。
“像陆景川那个狗东西,要是小爷我再遇到他,要把烙印烫在他脸上,刻上卑贱的奴······”
宋耀祖的话截然而止,他惊恐地瘫坐在地上,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秦渝清手持一把小巧的弓箭,冷声道:“再乱说,本公主不介意打断你的狗腿。”她接过春桃从递过来的箭羽,再次挽弓搭箭对准宋耀祖的腿部中心位置道,“你以为我逗你玩的?再不滚,打断你的狗腿。”
“滚。”
可谁知,这宋耀祖是个没眼力的,还嘴欠的。
“你你你!你等着!老子迟早会睡......”
“啊啊啊啊!”
“臭婊......啊啊啊啊!”
惨叫声接连想起,宋耀祖瘫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大腿,一旁的家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来。
“还不带着宋少爷去看太医,你们愣在这里做什么?”春桃反应过来,大声呵斥道。
秦渝清看着被人抬上马车的宋耀祖,她并没有下狠手,这宋家小少爷最多就是躺几个月。
“记住,我打你不过是因为。”秦渝清直视宋耀祖眼底的恨意道,“你欺/辱百姓,强/抢民女,侮/辱有功之臣。”说完秦渝清晦气地放下帘子。
宋耀祖的马车这一次很自觉的让开了。
马车里,秦渝清不断地用清水擦着手臂,直到手臂上传来刺痛的感觉。
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抓住秦渝清的手,熟悉的梅香味传来。
“不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