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想陪你一会儿。”
还好不是视频会议,祁知礼不发言的时候把麦克风关掉,会议另一边的人不知道还有程诉在。
程诉本来想坐在书房椅子上陪他的,祁知礼却坚持要程诉过来,坐在他腿上。
“温香软玉在怀,我什么都听不进去,现在想做个昏君怎么办?”
程诉斜坐在祁知礼身上,两条雪白的腿在空中晃悠,被祁知礼摁住,手掌不自觉的就往她腰上摩挲,呼吸纠缠着,沉沦在暧昧空气里。
“开会呢,别闹。”
程诉瞪他,要他这个老板专心点,祁知礼说没人能听见他们在做什么,但到底还是没动手。
躺在怀里无聊得很,刚刚那一场又让程诉累得慌,伏在祁知礼肩头上昏昏沉沉的,快要睡着。
“困了就回房间睡吧,我抱你过去。”
“不……就在这里……”
“这样会着凉的。”
盛夏已过,快要入秋,秦建同才嘱咐过不能受凉。
程诉另一只手也揽上了祁知礼脖子,明摆着就是不走的意思。
“给你惯得娇气了。”
书房里有条毯子,被祁知礼拿来裹在程诉身上,嘴里说着程诉娇气,心里却不知道多喜欢她娇气。
“嗯,就是被惯得娇气了。”
程诉甚至也大方承认了他扣下的罪名。
祁知礼想起程诉刚回京城那会儿,头磕到方向盘上磕出了血,他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可能忍了。
程诉说,程韵总说她像块木头,祁知礼也曾这么觉得过,但他很高兴,他能看到木头也有柔软的一面。
会议提前结束,祁知礼将程诉抱回房间她也没醒,想来是真的累坏了。
他惯着程诉,程诉也惯着他,每晚的索取她好像都不会拒绝,偶尔惹急了,或许会骂他两句,但在祁知礼耳朵里那都不是骂人。
可能是熬了夜,祁知礼第二天早上有点起不来,闹钟响了两遍,程诉都醒了,祁知礼还抱着她不动。
“祁知礼你快点放开我!”
“不放,你再陪我一会儿……”
“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呢!”
从宜前段时间已经辞职了,华悦最近还有新项目,程诉一个人坐镇,不比祁知礼轻松。
“这个班有什么好上的,我昨晚就说了,我想做个昏君。”
将已经到床沿的程诉拉回来,又扣在怀里。
“温香软玉在旁,程诉你就让我多抱一会儿。”
祁知礼没完全醒,眼睛都没睁开一下,但力气大得很,程诉挣脱不得,只能被他禁锢在怀。
“但我不要做祸国的妖妃啊。”
祁知礼听到她这话就笑了。
“行,你不是妖妃,那我来做妖妃。”
这人真说到做到,转手就跟周西说不去公司了,然后问程诉愿不愿意留下来陪他。
祁公子勾引人的手段真是一点都没退步,反而越发纯熟,程诉向来招架不住,和他在床上混到天黑。
祁知礼把祸国妖妃的名头坐实,程诉反而变成了昏君,明天去办公室大概有比她人还高的文件等着她批。
混完一天,程诉在祁知礼肩膀上咬了一口控诉他的罪行,祁知礼说带程诉出门吃大餐补偿。
“程诉,感觉你最近好惯着我,好黏着我。”
好像祁知礼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唯一没被答应的大概只有他让她叫“老公”这一件了,程诉脸皮薄得很,每次拿这个逗她都会沉默脸红。
“我顺着你还不好?”
“没说不好,就是……”
“让我有种不真实感,就好像过完今天,你就要离开我了,好像这辈子的黏腻都在今天用完了。”
明明他该是很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最多的情绪居然是害怕,他害怕程诉的离开,尽管一切都那么好,尽管程诉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要离开他的意思。
程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样的沉默,祁知礼见过太多次,很紧张很紧张的等她的答案。
过了很久,程诉才出声回答他的问题。
“可能是我变了吧,变得开始想尝试这样的生活。”
她没有尝试过这样黏腻和依赖的恋爱,她甚至没谈过恋爱,她对于爱情从来没有体会。
祁知礼是第一个让她感觉到:哦,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爱情这种东西存在;哦,原来爱情这种东西可以存在在她身上。
“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这么独特!”
“嗯,应该吧。”
他原来这么重要,这么独特。
“好,我喜欢你这样,我更希望你一辈子都这样。”
他想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程诉笑着问他难道不会觉得腻吗?万一以后他移情别恋了怎么办?
长时间坚持本来就是违背天性的,人就是会永远喜欢新鲜感的,会不会有一天祁知礼也厌烦这种黏人,或者厌烦了程诉这个人,就像程诉也曾厌烦过存在于她生命中许多年的东西。
祁知礼信誓旦旦的说,他永远都不会觉得厌烦,无论是程诉的黏腻,还是程诉本身,他说:
“我偏要试一试,违背天性的爱到底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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