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程诉以为是祁知礼知道了这句法语,但祁知礼更愿意理解为,他知道了程诉说爱他。
世界上的每一种语言,尽管发音不尽相同,但在说“我爱你”这句话时,传达着同样的情感。
“晚饭马上会有人送过来,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是那家粤菜做得好的中餐厅,送过来的时候,菜还是热的,祁知礼点的几道全是程诉喜欢的。
其实程诉并没有在祁知礼面前刻意提起过她喜欢什么,是祁知礼日复一日琢磨出来的,放荡不羁的祁四少在程诉面前,居然是个细心的人。
程诉生着病,胃口更不好,吃得更少,脸色苍白着,祁知礼逼她多吃一点的话都说不出口。
晚饭后又量了一次体温,已经到三十七度五了,快速处理一些被耽误的工作,程诉回到卧室里。
接着祁知礼也进来了,掀开被子就要到床上来。
“你还是别和我睡一起了吧,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这么为他考虑?祁知礼总感觉事情不简单。
“程诉,着凉导致的感冒不会传染,病毒性感冒才会传染,所以我还是可以和你睡在一起的。”
“可是两个人一起睡,要是抢被子的话更容易生病的。”
他和程诉睡觉都很安分的,哪会干出抢被子这种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祁知礼怎么可能还不懂程诉的意思。
“你就是不想让我和你一起睡吧?”
“没办法,我还在生病。”
祁知礼总喜欢弄她。
拜程诉所赐,祁知礼这辈子第一次去睡在沙发上过夜,可祁知礼拿程诉没办法。
偏偏程诉家的沙发还很小,塞下他这个一米八五的人非常勉强。
“要不你回你自己的房子住吧,再不济酒店也行,这个小沙发睡着可能确实不舒服。”
祁知礼才不愿意呢,要是搬走了,程诉可能就不让他搬回来了,睡两天沙发而已,等程诉病好他就能继续抱着她睡觉了。
事实证明,还好祁知礼没走,程诉半夜又发起高烧,这次直接烧到了三十九度。
凌晨就诊比白天更不方便,祁知礼又给程诉喂了一次退烧药,守在她床边等天亮。
发烧反复对程诉来说是常有的事,不是她娇气,就是单纯身体底子不好,读书工作这几年更加虚弱,平时都是小心防范着,将天冷加衣贯穿到极致。
以往的日子,都是程诉自己扛着,没退烧就继续吃药,却难得见有人守在她身边。
“祁知礼。”
程诉的手还被他抓着,程诉一动,祁知礼就醒了。
“怎么睡在这里?”
只穿着睡袍趴在床边,万一程诉还没好,祁知礼也病了怎么办。
可祁知礼醒来第一件事却不是去穿衣服,而是先伸手探了探程诉的额温。
“好像已经退烧了。”
祁知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落在程诉眼里,程诉忽然就有种好喜欢好喜欢面前这个人的感觉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程诉高烧一场,虽然退热了,但还没好全。嗓子还哑着,大概率是扁桃体有点发炎,一直吃着消炎药。
精神也不太好,总感觉无精打采的,连处理往常习惯了的工作都觉得有点累。
祁知礼也因此,喜提了一周的沙发生活,但沙发睡着真的不太舒服,祁知礼睡得腰疼。
凌若初从国内打来一个电话,祁知礼来伦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凌若初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哥哥,太过分了,你这才走多久,你那两个伯伯就说要撤掉你在华悦的职位,换新的人上去!”
“你又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凌若初好端端的在京大读书,连凌家的事情都不插手,怎么忽然替他关心起祁氏的事来了。
“是阿南哥说的,我听见了……”
“这个给你,你不是说腰疼吗。”
凌若初的话被另一道声音覆盖,程诉拿着枕头过来,不知道祁知礼在和凌若初打电话。
“是诉诉姐的声音吗?”
凌若初的语气是与刚刚同祁知礼吐槽时截然不同的兴奋。
“你和诉诉姐住在一起吗?可你为什么腰疼?”
“你们俩不会天天……”
“咦~”
凌若初好像很嫌弃的说,觉得他们俩太黏腻,天天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而且他哥好像不太行。
“你脑子里一天天想些什么?”
祁知礼要是现在在凌若初面前,手直接弹她额头上去了。
“你要是睡一周沙发你也腰疼。”
“那你干嘛睡沙发,去床上睡啊。”
凌若初不理解他干嘛自讨苦吃呢,是没地方住吗,他在祁家已经流落到这种地步了?
“这就得问你诉诉姐了。”
电话开了免提,程诉跟凌若初解释。
“哥哥,你好妻管严啊,诉诉姐说什么你做什么哎!”
这话出口,除了祁知礼其他人都笑了。
“你和谁在一起?”
祁知礼怎么听到凌若初身边还有男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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