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珍惜,可能只是有太多顾虑让她太焦躁。
“是吗?”
祁知礼指尖在程诉身体上游走,他似乎摸清了程诉的敏感点,刺激得程诉拿汤勺的手都在抖。
“祁知礼……”
处处撩拨的感受让她觉得好像又回到了昨晚,脸红心跳的,实在难受。
身体陡然翻转,祁知礼掐着程诉的腰将她抱到岛台上坐着,大理石的台面很凉,和灼热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本比祁知礼矮了半个头的程诉因为这个动作比他要高了,祁知礼似乎挺喜欢这样仰视又禁锢的角度,像是想延续昨晚的缠绵,对视一眼,他仰头贴上去吻她。
程诉向后倒,似乎在抗拒,手里还握着汤勺。
“祁知礼,我的汤!”
“别管汤了,管管我。”
汹涌的亲吻凑上来,程诉的膝盖被分开,缠在祁知礼的腰侧,上半身被狠狠扣着,只能任由祁知礼拿捏。
也许是他吻技太好,也许是他太有让人沦陷的魅力,程诉呼吸紊乱,大脑一片空白。
“程诉,怎么感觉你想躲我。”
糟糕,被祁知礼发现了,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你真的想躲我?”
程诉的反应简直就是一种变相承认。
“是我昨天晚上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他已经很收敛,不敢也不舍得下手太重,程诉说停,他就停了。
“还是,你不喜欢我,也不想和我在一起?”
桃花眼里有水汽,他语气迫切,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他昨天给了那么多机会让程诉离开,可程诉还是留下了,却又在事后拒绝他,这算怎么回事,逗他好玩儿?
程诉其实没有觉得祁知礼那里不好,相反,他很好,在床上很有服务意识,程诉并不排斥,也没有不喜欢。
“没有的,我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这句话一点不掺假,程诉觉得无法面对的很多,祁知礼也是其中之一。
带着些安抚情绪,程诉亲了亲祁知礼的额头,像是一种证明。
肉眼可见的,他眉头舒展起来,像是经历了危及生命的劫难后迎来新生的喜悦。
他的手更不安分了,撩拨得光明正大。
“祁知礼,这是厨房!”
那又怎样,祁知礼还是不放。
“嗯,这是做饭的地方。”
“我们也可以在这里……”
“不可以!”
程诉被祁知礼的话吓死了,他怎么能想和她在这里这个样子!
汤在这个时候沸了,汤汁从锅沿溢出。
“让我去关一下火。”
“那你亲我一下。”
祁知礼就像个资本家,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程诉拿他没有办法。
火是祁知礼关的,他还把汤端出去了,坐在桌前等程诉过来。
“你要和我一起吃?”
“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但接触了这几个月,程诉知道祁知礼口味刁钻,京城里十之八九的餐厅都不合他心意,除了常光顾的几家餐厅,只有祁公馆和凌家老宅的厨子他才满意。
她有点不信,她这半吊子的厨艺,祁少爷真的吃得下?
“你做的我都喜欢。”
他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程诉真的很好奇,他用这些话术骗过多少女孩子。
“没有其他人,只有你一个。”
程诉才不信呢,虽然长时间不在京城,不了解祁知礼的那些风流事,可这副游刃有余的做派,哪会让人相信。
可祁知礼说的真是实话,从始至终,他撩拨的就只有程诉一个。
他身世样貌摆在那里,不是没有人勾引过他,但在祁家这样的地方长大,还是有几分应付手段,唯有程诉,她什么都不做,他都应付不下来。
此刻程诉坐在他对面安静喝汤,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家常氛围,就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许多年。
他想起上一次一家人一起吃饭,还是多少年前,祁致尧过世后,他再也没体会过那种名叫“家”的感觉,但程诉的出现,让他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渴望,好像又重新感受到了幸福这个词的含义。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程诉倒很沉默,或者说她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多年独来独往惯了,忽然有个人在身边,好不习惯。
其实除了祁知礼,还没人吃过她做的饭,家里人没有,凌淑慎也没有。
凌淑慎是个很有分寸的人,除工作外,她对程诉虽有感情,却不会在休闲时光过度打扰,更不会像祁知礼一样没脸没皮,一再越界,强留在她家吃饭。
可仔细想想,如果不是祁知礼这样没分寸侵扰她的人,也没有谁能闯入她的生活,连程诉自己都没发现,她在习惯祁知礼的侵扰。
祁知礼一直在二十八楼待到晚上,程诉赶也赶不走,他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程诉身上,程诉从没见过比他更死缠烂打的人了。
终于在入夜前,程诉把他赶回自己家了。
“那明天见。”
祁知礼不强求程诉了,他深知,把人逼急了是没有好结果的,反正休假结束,明天去公司还能见到。
但程诉要是知道明天祁知礼会在公司做什么,她可能会悔恨自己为什么没跳槽。
没了祁知礼的室内寂静下来,程诉平息下来后,对着手机里的邮件看了好久。
其实于程诉而言,每一次与祁知礼亲密接触,她都觉得是一种罪恶。
她对祁知礼谈不上引诱,是祁知礼自己动心沦陷。
可因为是凌淑慎叫程诉回京,待在祁知礼身边,程诉就觉得好像她把他带入了歧途,觉得好像她太对不起凌淑慎。
何况祁知礼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婚姻他自己未必能做主,终归是要和贺延走上一条路。
那程诉呢,要和明月一样吗?
她知道凌淑慎和贺太太不一样,可还是会止不住去想这些事,想得整夜都失眠。
心动和理智的纠缠,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她没发觉,她对祁知礼可能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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