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诉却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忽然中断的情欲让她觉得很难受,主动迎上去抱祁知礼,随随便便的说“嗯”,她只想他再吻她。
原来爱情是真的可以让人失控的,祁知礼从来不知道一直被称赞稳重的程诉会出现这样一面,而得到许可的他,彻底让情欲掌控了身体。
“不舒服就告诉我。”
过程缓慢又漫长,程诉感觉身体被撑开,陌生的,异样的感觉让她不适应,甚至觉得痛苦。而她抑制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哼唧,好像刺激得祁知礼的动作更重。
她处在痛苦与欢愉的交点,既抗拒,又渴求。
那双细腻白皙的手攀上了祁知礼的背,修长指甲划破肌肤的那一瞬,潮湿黏腻的像雨夜一样的感觉席卷了程诉的全身。
程诉今天第一次真正体验那种源于生理的雀跃。
“程诉,我想听你叫一叫我的名字。”
他一直都觉得,程诉带一点江南水乡口音的叫他的名字,非常缱绻和勾人,他还想确定,程诉非常清醒的知道,此刻和她一起的人是谁。
“祁……祁知礼……”
这个时候的程诉对祁知礼有求必应。
但很快,程诉就想逃开,她好像有点承受不住,可祁知礼怎么肯放走她,又将她拉回了身边。
“程诉,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亲亲我好不好。”
祁知礼不满足于单向的付出,他开始想要程诉的回应,亲吻是一个太好的方式。
月光摇曳,潮水拍打礁石,程诉的唇落在了祁知礼的额头,脸颊,和喉结,吻得他发出一声闷哼。
“祁知礼,我好累。”
程诉是一个体力很差的人,大学四年的八百米从来没及过格,纠缠到现在已经精疲力竭。
她脸上还淌着泪,祁知礼一点一点的拂去,还是决定放开她。
“你睡吧,我抱你去浴室。”
“嗯……”
轻微绵长的尾音还沾着欲色,不知道是真的太累,还是太放心祁知礼,程诉真的睡着了。
温热的水里,程诉身上那些粉红的痕迹在暖黄灯光中太清晰,祁知礼一点一点的抚过去,睡梦中的程诉不由自主的瑟缩颤抖。
祁知礼今晚第一次觉得,程诉身体的敏感是一件太好的事,他那些轻微的动作能激发程诉沉重的反应。
墙上的钟在滴答走动,已经凌晨时分。
祁知礼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衬衫,套在了程诉的身上,凑近她嗅了嗅,发现原本的鸢尾香一点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味道。
房间里点了一盏小夜灯,程诉在柔软的床里,祁知礼点了一根烟站在窗边。
经历过这一场冲动和疯狂,祁知礼酒醒了大半。
他不知道明早的程诉会是怎样的反应,又是否记得今晚的一切,他更害怕,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人在幸福到极点时,总会产生一种虚幻和不真实的感受。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从床上传来,程诉翻过身,咳了两声。
祁知礼想起,程诉是闻不了烟草的味道的,哪怕很淡很淡,她都会咳嗽。
烟头的火星灭了,窗外的冷风一吹,祁知礼身上的烟草味也散了。
钻进被窝的瞬间,程诉就贴上来了,很熟练的抱住了他,和生日那天晚上一样。
这种隐藏的粘人属性一旦被挖掘,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程诉,永远像这样留在我身边吧。”
他亲了亲程诉的额头,将她的脸往自己身上靠,才肯闭上眼睛。
天光大亮时,先醒来的是祁知礼,明明是那么爱赖床,起床气那么大的一个人,可程诉在身边躺着,他就气不起来。
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奇怪,一看见程诉这张脸就想吻上去。
所以程诉是被刺眼的光和潮湿的吻一起叫醒的。
身体有点疲劳和酸软,睡了一觉之后,她还是觉得很累,罕见的想继续睡。
“你醒了吗?”
听到声音,程诉才彻底清醒,她最晚喝得不多,还没断片,那些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她的大脑还没加载好,祁知礼就投来一个吻。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昨晚到最后,程诉痛苦又逃离的表情,让祁知礼担心他是不是没控制好力度,让程诉觉得难受了。
“是这里,还是这里?”
手在背后向下游走,程诉躲避着向前,撞入祁知礼的颈窝。
“祁知礼,可不可以不闹了。”
她本就有点腰酸,被祁知礼这样一按,头皮都开始发麻。
“揉一揉会舒服一点。”
祁知礼不放手,以为是太重了,还特地放轻了力度。
“祁知礼……”
程诉和他说过她后腰很敏感的,祁知礼是故意的吧,她呼吸沉重的洒在他耳边。
温热气息让祁知礼某处变得僵硬,好像确实不能继续了,继续的话难受的不是程诉,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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