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双桃花眼看得程诉莫名心虚。
“我……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本来想把你送回你自己家的,但我打不开你家门啊。”
话中透露的意思是,他还是很君子的,但面对打不开的铁门也只能放弃。
“你设置的密码到底是谁的指纹啊?”
反正程诉的指纹是打不开。
那扇门的指纹密码其实是凌淑慎,程诉住进去后没有换,只重新设置了数字密码。
“所以你就把我带到……你家了?”
只是单纯收留她,为什么他们会在一张床上,他家不至于只有一张床吧?
“你说呢程诉?”
“嗯?”
难道是她把祁知礼留在这里的,她怎么做出这样的事的?
程诉的确动了手,但愿不愿意留就是祁知礼自己的选择了,不过祁知礼是个很会推卸的人。
“你睡了我的床,还睡了我的人,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她不得已睡在了他家的床上,但什么叫“睡了他的人”?
程诉又一次被他这不知轻重的话吓到。
“你……你乱说什么!”
“不是吗?昨天是谁抱着我不撒手,又是谁在我身上乱摸的?”
原来昨天抱的不是玩偶,也不是梦,是祁知礼,程诉恍然。
见过贺延后,程诉不自觉的想起了些从前的事,想起明月,想起她大学时候。
有年生日,明月送了她一个和人等高的玩偶熊,程诉抱了很长时间。
京大宿舍的床位不算大,宽度还不到一米二,连多余的衣服都放不下几件,但那只玩偶熊一直放在她床上,陪她睡觉。
她总觉得在京城这个地方没有安全感,没有归属感,那只玩偶,和明月,成为她那点微弱的安全感和归属感的来源。
玩偶在毕业后寄回了家,没跟随她一起去英国,她很久没有再抱过玩偶睡觉。
昨天晚上,她以为她和多年前在京大读书时一样,抱着那只温暖的,给她带来安全感的玩偶入睡。
可没想到,她以为的那只玩偶,其实是祁知礼。
“昨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很抱歉给你带来麻烦。”
认真道歉,大方得体,滴水不漏,这就是她平时都样子,如果祁知礼继续为难,就显得他斤斤计较了。
可祁四少在程诉面前,就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他并不想让这是就此翻篇,执着的想从她身上讨点“利息”。
“可是你‘睡了我’,打算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就此揭过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睡了我’之后,打算翻脸不认人吗?”
祁知礼看穿了程诉的想法,嘴上越说越露骨了。
程诉觉得他很无赖,什么叫“睡了他”,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
祁知礼没生气,反而笑了,随后说出了更无赖,更让程诉招架不住的话。
“那你再陪我睡一会儿。”
伸手一拉,程诉倒在祁知礼怀里,她身量轻,祁知礼不用力就能将她推倒。
“祁知礼,你!”
程诉被他搂腰禁锢,搂在她最敏感的那个地方,她条件反射的用力推开他,却没起任何作用。
“昨天你睡了我,今天我睡回来,很公平吧程诉。”
哪里公平,程诉想,昨天是她喝醉,她没得选,而祁知礼是清醒的,他有得选,他只是想捉弄她。
程诉大早上被闹了一番,此刻也有些恼怒了,她的挣扎更用力,祁知礼的怀里对她来说并不是个好地方。
“程诉,你别乱动了。”
祁知礼嗓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些,反手就把程诉压在身下。
刚才还是侧躺的姿势,忽然的变化让程诉僵住,她察觉到了祁知礼的不对劲。
他身体比刚才更热,人也变僵硬了,那双刚和她谈笑的桃花眼,现在染上了欲色。
“程诉,就再陪我睡一会儿。”
祁知礼越靠越近,最终把头埋在程诉的颈窝。
墙上的时钟刚过八点,祁知礼很少在这个时候醒来,昨天本就很累,安顿程诉更是个不轻松的活儿。
但醒来后程诉一点都不知分寸的在他怀里乱动,他才是真的招架不住,昨晚想做的事没成,今早想做的事更过分了。
祁知礼整个人压在程诉身上,程诉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你……你压到我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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