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西皱眉。

查尔妲这番话引起了她的深思，难道试炼真的是审判他们调查的事件的幕后黑手？她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仔细注意灵摆的摆动方向，好像灵摆有往伊安的方向摆过，可那又是什么意思？它为什么最后审判了玛尔法有罪？

“没猜错的话，”查尔妲说，“你应该是在皇女幻境里。”她严肃的表情让莱克西想起了她的高中负责教师普雷夫人，“我这边看你是虚影。要知道伯爵当年就是从这里被淘汰掉的，点没命。”

莱克西听着眼前这个狼人三句话不离一只吸血鬼，觉得这个世界终于疯了。

狼人有一天可以和吸血鬼做朋友，那她都可以忽略生物隔离和艾罗做生育合作伙伴了，虽然她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这辈子都不会这么做，有些事情在脑子里过一把瘾就够了，没必要实践。

“所以……”莱克西喝了一口茶，是芒果姜茶，味道非常奇怪，查尔妲估计是往里加了柠檬汁，现在整个茶又酸又涩，“你知道他的声音为什么会被我听到吗？”

查尔妲在她意料之中摇了摇头。

“好吧。”莱克西憋着气把茶一口喝完，在恢复呼吸之前把茶咽了下去，即使如此，还是有一种酸涩的味道停留在她的口腔里，让她觉得难受，“我想我应该离开，见见我的重侄子。”

“你哪也不能去。”查尔妲打了个响指，“布莱因德的人很疯狂，不然你以为这里为什么叫布莱因德，盲目的疯狂，尤其是你那个重侄子的老爸，可以说不是人。”她说到这咂了咂嘴。

布莱因德，和瞎了是一个单词。莱克西顿了一下。但姨夫在她这里和查尔妲嘴里描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在她的印象里，斯莫尔先生是会在她差点被艾伦打的时候出手叫停的人，是她一直印象不错的姨夫。

查尔妲像一个幼儿园老师一样把莱克西带到了有灰尘的沙发上，让小扫把把椅子上的灰扫走：“你就在这里坐着，等着莫尔顿家的小子来救你，别人问起来就说你被我绑架了。”她说完笑了两声。

莱克西觉得她的笑声是那种会让人想要给她灌哑药的类型。

“这的人没比中世纪猎巫行动的时候的那批人好到哪去。”查尔妲很快正色，“总是会被一些看似权威的人带着走，老斯莫尔就是其中一个，怎么讲，权威的老傻帽——你肯定以为他老糊涂了，但实际上他清醒得很。”

莱克西本来想问查尔妲一些有关试炼的问题，不过斟酌过后她还是觉得这些问题应该留着问西蒙，虽然西蒙本人并不在这里。

她刚想起身转转，就被一道光刺痛了眼睛——或许这个古堡内实在太暗了。

她刚站起来，就被人拥住了，那人冲上来时候带来的冲击力把她冲了个趔趄。

“喂，情侣们。”片刻后，查尔妲死气沉沉地开口，“伞不要了？”

莱克西这才发现艾罗带了一把黑色的伞，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

“你怎么样？”莱克西问艾罗，对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事。

虽说如此，莱克西还是检查了他的脸，别的地方可以粗糙一点，但没有关系的情况下，她也就靠着这张脸来保持她对艾罗的忠诚度了。

艾罗被她捏着脸检查了一遍后，才被宣布平安无事。

查尔妲早就在她检查艾罗脸的时候一溜烟跑没影了，莱克西也不是很想去找她。

“停。”艾罗的鼻尖快碰上她的的时候，莱克西突然把他推远，“你有没有注意看之前那个灵摆的方向？”她的语气突然严肃。

艾罗看上去是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但思考片刻后还是点头：“它先朝伊安这边荡了一下。”他肯定道。

当时莱克西就认定自己绝对没有看花眼了。

“你的认知里，有没有类似于灵摆到底连上了什么灵一说？”她静静想了想，才问，因为灵摆之所以叫灵摆，一定是因为它可以连接灵才有这个名字，但根据她所知，如果通灵，连不上对应的灵是很常见的现象，灵摆理论上应该同理。

果然，艾罗再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可能会连上我们这类。”他说，“但是我们很少出去到人类范围，除非我们中的冒险家，才会想要前往另一个社会。”他的意思是说，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人类用于寻找矿产和水源的灵摆才会连接上吸血鬼。

他们对视。

莱克西先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上前一步，勾住了艾罗的脖子：“我们都没事。”她轻声说，“感觉有点好。”

她现在不是很想想那些女巫莱克西留给她的任务，也不想告诉艾罗这些事情，总有机会和他说的，她告诉自己，可以慢慢来。

她吻上了艾罗的唇，让对方尽情掠夺她的空气。

两个人跌跌撞撞，从椅背后面吻到了椅子上，莱克西把艾罗摁到高背椅里，抬着他的下巴吻他。

他们刚有一点沉浸，就听见身后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惊诧的：“你们在干什么！”

莱克西松开艾罗一瞬，但当她发现这个时候挡着没有什么用之后，就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