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捂着脸:“楚副你冷静点,徐正支刚刚就骂过我了……”
“楚澜雨,你先放开他吧。”徐正支背对着他,开口道。
楚澜雨抬手扇了扇:“徐哥你抽烟呢?”
他原本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余光却见解源皱着眉头,便又加了句:“医院呢,注意点,把烟掐了。”
我真细心,嗯。
“……”徐正支倒也没说什么,按灭了烟头,随后转过身来,“你知道‘许良新’是怎么跑的吗?”
楚澜雨疑道:“还能怎么跑?”
徐正支叹道:“他假意自残,趁一个警员跑去叫医护人员,而剩一个警员进来处理时,他抬手就给人家打晕了,然后顺着医院的水管子跑了。”
楚澜雨听到最后一句时,下意识看了眼窗外的水管。
“所以我叫你先别骂那警员啊。”
楚澜雨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无辜:“我也是不知道真相啊。他还说你也骂了他一通……”
徐正支:“……咳咳!”
楚澜雨识相地闭了嘴,跟徐正支靠在一起:“那他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昨天还想自杀呢,今天就跑了。”
“那次自残也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让警员放松警惕。”徐正支道。
“那问一下解法医不就知道了。”楚澜雨说着,把视线移向解源,后者表示我不想理你。
“成了,先看看现场吧。”徐正支不再理睬他,和其他的几个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在‘许良新’第一次进来前,这病房已经被里里外外清理过了。
楚澜雨照例把病房一角给检查了,随口问道:“你们来这多久了?”
“也就比你们快五分钟。”
那也怪不得,不然这病房都要被这帮人挖开。
楚澜雨抬眼,却见解源一下便掀起病床上雪白的床单,随后拿起了什么。
他几步上前,凑近解源:“这什么……耳麦??”
解源从百宝口袋里拿出袋子,垂眸将耳麦装进去:“准确来说,是耳麦残骸。”
楚澜雨蹲下了身子,看着那堆铁碎片,嘴角一时竟不知该向下还是向下,或者是干脆抽搐。
能把耳麦留在这,说明是要挑衅警方。
可‘许良新’胆子也没那么大,这搁在床上的耳麦,便是被破坏完了。
不过最好笑的是,‘许良新’大概是受了解源的刺激,这次的耳麦外壳完好,核心倒是被踩了个稀巴烂。
但……
“他哪来的这么多耳麦?一个我倒还能勉强接受,两个耳麦?警员难道没搜他身吗?”楚澜雨想骂人的心又升上来了。
解源慢悠悠道:“这个问题,我能推测几分。”
楚澜雨看向他:“说啊解法医。”
“他的第一个耳麦,在嘴里对么?他可能最早就备了两个耳麦,一个主用,一个备用。主用的就藏在口腔深处,也不影响听,而且警员在搜身时也不会太在意嘴里。”
“而第二个耳麦……”
罕见的,解源居然沉默了一会。
楚澜雨碰碰他:“说啊解法医。”
“第二个耳麦,可能是被他藏在了腹腔内,所以先前他用指甲划开伤口,不只是为了自杀,还为了取去耳麦。”
楚澜雨听完后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我靠,这是真狠人。
他复又想到什么,“那他有可能是给自己留了两条路,要是没死,就留耳麦来联系同伙跑路……那么解释通了啊。”
徐正支听到他们的对话,便也恍然,交代道:“那就重点排查医院周边的嫌疑人员,另外再发协查通告,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就算时速上百也跑不出这一片区,再通知那一片的交警盯盯。”
楚澜雨见他是对着自己说的话,不禁纳闷:“徐哥,你在吩咐我吗?”
徐正支指了指房内其他人:“那是叫他们?”
那群人警衔等级一个比一个高,楚澜雨都怕自己眼睛被闪瞎了。
要怪就怪来得急,没提溜小陈来当苦力。
虽然没抓来苦工小陈,但身边还有个赏心悦目的解法医呢。
楚澜雨便拍拍裤腿,临走前又想到一件极重要的事,面色凝重地启唇道:“徐哥,忘和你说了。唐建国开口了。”
“他说什么?”
“他上头有一个毒品卖家,生意估摸着挺大的。叫莫侨初,当着个屠宰场老板。”
徐正支拧眉想了会,少选后道:“你说的这人,我跟隔壁禁毒正支聊过一个类似的人,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