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地尝试联系池衾,却发现微信被拉黑,电话也无人接听,心中涌起不安。
决定亲自去找池衾,森怀站在池衾父母家门前,敲门的手微微颤抖,心中预感不妙。
门开了,是周珍。她看到森怀,没有往日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森怀话未出口,周珍便打断了他:“我们出去聊聊好吗?”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两人来到餐馆包厢,周珍直言不讳:“我把池衾关在房间里,他是我的独子,我不想他受人非议。”
她没有直接指责森怀,但语气中满是无奈:“我相信你,肯定是池衾逼迫你的。你们还年轻,不要一错再错。”
“阿姨,我真心喜欢池衾,他没有逼迫我。”森怀耐心解释,眼中满是诚恳。“你们都是男的,这不可能。森怀,你聪明,别一直错下去。”
周珍的话语中带着坚决。“你别再来找他了,别再执迷不悟。”
周珍起身准备离开,森怀急切地叫住她:“阿姨,你能放池衾出来吗?”
“难道放他出来见你?”周珍的语气中带着不悦,说完便匆匆离开。
第二天,森怀回到学校,心神不宁,连课都是请其他老师代上的。
他注意到周珍频繁出现在学校,每次见到他,都像见到瘟神一样躲避。
池衾缺席的第四天,办公室里议论纷纷,都在说池衾要辞职。
森怀不解,上前询问,得知池衾因生病辞职,连手续都是父母代办。
他再次遇到周珍,主动打招呼:“阿姨好。”
“阿姨,您为什么要让池衾辞职?”森怀问。
“池衾走了,你就可以正常生活了。”周珍说完,转身离去。
回到办公室,森怀又听到同事们的议论:“池衾喜欢男生,家里人接受不了,现在要送他去医院。”
“什么,同性恋?”
“听说那男的还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这才让池衾辞职的。”
一阵咳嗽声响起,议论戛然而止。
森怀转身离开,心中五味杂陈,他听到同事们的窃窃私语:“池衾每天都跟森怀走得很近,不会是他吧!”
森怀听到了,但他的心早已飞向了池衾,对这些闲言碎语,他选择不予理会。
下午,森怀的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着父亲的消息,简短而直接:今晚回家。
夜幕降临,森怀踏入家门,被直接引向书房,那里,森父正等着他,话题依旧围绕着池衾。
“你和池衾,真的是那种关系?”森父的声音平静,带着探究。
“是。”森怀的回答简洁,他的眼神坚定,没有逃避。
森父的淡定背后,是不易察觉的忧虑,他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在桌面上轻敲,节奏缓慢而有节奏,仿佛在内心权衡着言辞。
“森怀,”他终于开口,语气温和,“对错你自己清楚。但爱情,不是强求的。”
他的目光柔和,带着一丝无力。
“学校里的流言,对方家庭的态度,你都明白。”森父的声音里透露出对现实的无奈。
“你条件这么好,放弃那边的工作,回到公司来,会遇到更合适的人。”森父的话语中充满了期望,但森怀总是拒绝。
森怀沉默地站在那里,双手紧握着椅子扶手,眉头紧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到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只是不想你受伤,我的儿子。你没有错,谈恋爱也没错。离开是非之地,开始你的新生活。”
森怀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情愿,他紧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挑战:“新生活就是去继承家业?”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在寻找答案,“今天叫我回来,不只是说这个吧?你要对池衾做什么?”
森父的话语被打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不做什么,只是让他离开学校,包括他的——”他的话音未落,森怀已经站起身,打断了他。
“别伤害他和他的父母,我辞职。”森怀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血丝显露出他的疲惫和愤怒。
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
说完,森怀转身就要离开,但他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你会遵守承诺吧。”
“会。”森父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你也知道我的原则?”
“你是一名商人。”森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
“我是一名商人。”森父重复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豪。
父子俩的话音落下,书房里的气氛变得沉重。
“你们这条路注定不会好走。”森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森氏我会接手的。”森怀的声音坚定,他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书房。
那晚,森怀熬夜写完了给池衾的信和辞职申请。
笔尖在纸上划过,每一笔都承载着他的决心和对未来的不确定。他
的眼神中既有对池衾的深情,也有对即将放弃的一切的不舍。
信纸上的字迹时而坚定,时而颤抖,记录着他心中的挣扎和决断。
第二天,森怀走进校长办公室,意外地发现周珍也在。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周珍求情。
“阿姨,请不要让池衾辞职。工作难找,让他留下吧。我准备辞职了。”森怀的声音带着坚定。
周珍眼中泪光闪烁,她哽咽着回答:“好,阿姨谢谢你。”
突然,她跪倒在地,森怀惊慌失措,急忙伸手去扶。
“阿姨,您这是何苦?”森怀的声音中带着焦急。
“阿姨求你了,别再找他了。”周珍的声音颤抖,她不顾森怀的阻拦,坚持跪下。
“我……”森怀心中一紧,喉咙仿佛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周珍的恳求让他无法拒绝,他终于哽咽着答应:“好,我答应您,快起来。”
森怀离职后,将一封信交给周珍,希望她能转交给池衾。
周珍答应了,森怀这才放心离去。
他以为信会到池衾手中,给了池衾选择的权力,期待他的回应。
然而,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一直以为池衾不联系他是因为他不想继续这段感情。。直到那天,池衾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一直在等我电话。”池衾问道。
“嗯。”森怀轻声回答。
“抱歉,我根本不知道那封信。”池衾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
两人面对着当年的误会,现在的局面让他们都感到无所适从。
池衾提议:“谢谢你告诉我当年的事,既然误会已经澄清,我们也应该向前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都停留了太久。”
“那我们现在还算朋友吗?”
森怀试探性地问,希望一切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