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聊尘:“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学校失踪了五名同学,老师来和你了解相关信息”
宋幼龄:“跟我没关系。”
对着一个镜子轻声细语的讲话,这个画面过于诡异了。
藉聊尘:“就算他们死了,你也不管吗?”
宋幼龄开始撒泼打滚:“我讨厌你,不要和你讲话,我要漂亮的宿管姐姐!”
梁雀安:“噗——”
藉聊尘:“……?”
他的人设不是宿管吗?嗯?
咋滴,考个试还要他变性吗?
藉聊尘:“这位同学,我就是宿管……姐姐啊。”他说这话听起来特别像哄骗小红帽开门的大灰狼。
宋幼龄:“我不要我不要,宿管姐姐都是穿红裙子的,你才不是!”
藉聊尘将视线移向举着镜子的宋幼薇,宋幼薇无奈歪头,似乎在无言说“看吧,我妹妹有自己想法”。他问道:“你妹妹多大?”
“比我小一岁。”
他眉心一跳,怎么还有高中生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需要用糖哄。
藉聊尘又空手哄骗几句,镜子开始爆出满屏的“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藉聊尘无法,转头看向蓟之,眨巴眼睛。
蓟之收到信号,道:“宿管衣柜没有红色裙子吗?”
藉聊尘摇头。他在来时就把宿管室摸了一个遍,确信没有裙子。
再说,让他穿裙子,是认真的吗?
他倒不是排斥穿女装,而是自己没有尝试过。
裙子什么的,穿起来应该不会太奇怪吧。
宋幼薇把镜子放在一边,从自己床铺下拖出一个行李箱,在里面翻找,片刻,拣出一件红色裙子。
在空中抖了两下,抖平整,道:“我刚好有一件,就是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适。不过,我不会改衣服。”
藉聊尘原本还想,如果没有裙子,就刚好可以揭过这一环节,他不介意绕远路找答案。
他神色复杂,道:“既然如此,你穿上吧。”
宋幼薇:“我要是可以就不用你们试了。”
藉聊尘看向宣柠,宣柠道:“虽然我是没什么问题啦,但是,我要看我要看!”
藉聊尘看向虞小洋,虞小洋道:“我不行的,藉哥你那么厉害,一口气回答对五十二个题目,我可做不到。”
还没等藉聊尘投向视线,梁雀安道:“你知道的,我只喜欢好看的异性,这个妹妹我脸都见不到,完全没有兴趣好吗?”
藉聊尘阴暗地想,这群人,关键时刻也派不上用场,干脆把他们扔这算了。
藉聊尘做最后的挣扎,道:“我年纪大了,不适合。”
身边的蓟之道:“我看藉阿姨半老徐娘,依旧风采卓绝。”
这个时候夸他,他并不会很高兴好吧。
藉聊尘咬牙切齿,嘴唇合成一条线,视线犹如实质,剜向拆台的蓟之。
蓟之像是拿他没办法,颇为宠溺地笑道:“好吧,我的恶趣味,我想看。”
虞小洋举手,道:“我……我会改衣服。”
藉聊尘一脸生无可恋,屈服于这个邪恶的世界。
虞小洋从手环里下载出针线盒,用软尺给他量腰,感叹道:“你的腰好细啊,比我的还细。”
藉聊尘沉声道:“干活,少说话。”
“哦。”虞小洋量完他的尺寸,就接过衣服开始拆线。
半小时后,虞小洋道:“好啦。”
他们一行人出去,留下蓟之和藉聊尘在寝室里。
藉聊尘解开衣服,一把抢过裙子,躲到浴室去换。
他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穿,从下面还是上面?
纠结来纠结去,干脆选了开口大的下面。
从底部套上去,胳膊也伸出去后,后背凉飕飕的。
他没拉上拉链。
反手去摸拉链,没摸到,倒是按到伤口,给他疼得一哆嗦。
最后,门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蓟之靠近,藉聊尘小声道:“能帮我,拉下吗……”
他耳朵红得都能滴血了。
下身空荡荡的,果然很怪异。
蓟之点头,他转过身,拉链没拉上,肩颈的袖子也耷拉下去,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和缠上绷带的伤口。
像是雨后被蹂躏过的白山茶,十分令人惋惜。
蓟之的手在拉拉链的时候,时不时会碰到他的皮肤,两人之间没有话语,这份独特的触感被放得无限大。
藉聊尘后悔了。
后悔没有让梁雀安也待在这里。
他视线落在地板,数着格子,他想,怎么还没好,这个时间未免也太长了。
蓟之拉到一半,道:“有点锈,我去找下有没有铅笔。”
藉聊尘一个人被放在这里,看着蓟之这名优秀的人名教师,正在翻找学生的行李箱。
几分钟后,蓟之拿铅笔过来,在卡住的链子上划了划,铅墨变成粉末掉入衣链缝隙里。
蓟之再往上拉,就顺滑很多了。
藉聊尘人高,本来在宋幼薇身上是长裙,在他身上恰好到膝盖。
他抻了抻袖子,没敢看镜子,感受到蓟之的视线一直停在他身上,问道:“很怪异吗?”
蓟之:“很好看。”
藉聊尘耳朵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