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北风起,千树万树俱萧瑟。
天气回暖没几天,就开始变冷了,屋子里不烧碳,那冷气能冻得人直哆嗦。
气温是晚上降下来的,徐长安身体养好没多久,还在温补细养阶段。
虽然他身上盖着的被子厚度还算可以,是松软防寒的棉花被。
但丝丝缕缕从被子缝隙钻入的冷气,还是把他刺激的够呛,手脚都下意识收缩起来,避免暖意往外流泻。
好在魏乘澜感官敏锐,及时发觉身边人的异常。
他半夜摸黑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了一床蚕丝被,盖到徐长安身上,还伸手摁在徐长安胸口,用秘法能量帮其祛除体内渗入的寒气。
徐长安迷迷糊糊间,觉着有人在翻腾自己,伸手一巴掌扫过去,“啪”一声响,一个清晰的掌印就落在了魏乘澜脸上。
“唔……”那一巴掌的触感不对,徐长安突然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低哼了声,似是在疑惑。
魏乘澜不想打断徐长安的睡眠,伸手摸了摸徐长安脸颊,又凑过去亲了亲额头,温声哄了哄:“无事,睡吧,乖。”
听到了心安的声音,徐长安脸颊拱了拱被子边缘,心头疑虑瞬间打消,在睡意的席卷下,不一会儿就陷入了熟睡中。
第二日清晨,窗外,风吹回廊,猎猎作响。
石板路旁边,入眼的浅青色绿意都被冻蔫了脑袋,弓着腰随寒风摇摆,一副可怜兮兮倍受摧残样。
“呜!”被窝里的徐长安翻了个身,下意识把脑袋埋进身边人的胸膛里,舒服的低哼出声。
手不老实的往前探啊探,探进了身旁人的衣襟里去,百无聊赖的擦蹭着掌下炙热肌肤。
房间外,冷意渗人,寒风席卷。
房间内,空气渐渐升温,一种浓烈的情愫慢慢滋生……
被偷袭的一瞬,魏乘澜瞳孔骤缩,眼底好似浓墨翻覆,变得幽深晦暗。
虽然他自控能力很强,遇事也习惯性忍而不露,但在自家夫郎面前,他更想展露出真实的自己,而不是像以往一样,压抑本性。
想到这里,魏乘澜手立马往被子里探去,勾起徐长安藏在被子底下的下颌,头往前一探,噙住那抹温热绯红的柔软。
开始,他只是细啄慢磨,呼吸清浅的亲着。
春寒重,若是折腾得太过,不利于被子里暖意的存留,恐会冻着枕边人。
他打心底里舍不得徐长安受苦受冻,尽管释放了本性,但姿势和动作都是收束着的。
同时,他也分出一分心神,关注着秘法能量积蓄的速度快慢。
随着徐长安身上那抹浅香萦绕鼻间不散,魏乘澜自身的约束力满满脱缰。
亲吻徐长安唇瓣的力道愈渐变大。
“唔……”清梦被扰的徐长安烦躁出声,贴在魏乘澜胸口的手猛的往前一推,试图将扰梦的“坏东西”推开。
上头的魏乘澜哪能如他所愿,再者,就徐长安那小猫儿似的力气,掀被子都不够的,如何能将魏乘澜推开。
徐长安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懵了一会儿,被子底下的脚立马发动,猛的踹向魏乘澜。
“呵!”被自家夫郎攻击的魏乘澜,停住了嘴上攻势,眉梢微挑,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自不是那种受气包,长安如此待他‘不薄’,他自是要好生‘回馈一二’的。
头一低,掀唇轻咬那片被磨肿的绯色,直到徐长安睡意全消,清醒过来。
“唔……唔……”嘴唇被封住,徐长安只能发出惊讶的呜呜声,一双眼由迷蒙到清明,只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
他伸手推搡着魏乘澜,原先睡莲般的白面书生,因气急羞涩而变成了红脸公子,奈何身上人‘坚若磐石’,他愣是撼动不了半分。
眼睛快速闭上又睁开,他心里有了一个可行性非常高的点子,当即停下反抗,将手往魏乘澜衣襟里伸去。
不得不说,这一块他好似来过了一般,总觉着动作间有种‘熟门熟路’的感觉,随意一探,就摸到了他想要占领的点位。
下一刻,手指发力,轻轻一拽,身上人身体登时僵硬起来,随后放开了对他嘴唇的封制,与他视线相对,呼吸相接,保持着极为亲密的距离。
“长安,再不松手,为夫便要你今晨下不来床。”魏乘澜声音清冷嘶哑,带着诱惑人心的小勾子,那双深邃神秘的眼眸里,满是危险的暗涌在翻覆。
徐长安哪里受得住这眼神,视线低垂,眼睛眨啊眨,愣是躲避掉与魏乘澜的直视,手更是不敢放纵,直接撤出来,揪住自己身上的被褥边缘。
但他不想服输,明明是身旁这人扰了他的清梦,到头来还得被他要挟,任他施为,想想就觉着憋屈。
他抬眼,对上了魏乘澜的视线,眸中水润润的,声音里还有哭腔,“你凶我!你闹醒我还不够,还要威胁我,凶我!”
伤心的眼泪说落就落,沿着眼尾缓缓滑下,眼睛周围也慢慢变红,一副备受欺负的可怜样。
见到这一幕,魏乘澜理智回归,忙伸手抹去徐长安眼角的泪水,温声安抚:“别哭,怪我一时对你冲动上头,不加节制。”
“哼!”徐长安生气偏头,睫羽低垂,没再给魏乘澜半分眼色,更不愿搭理魏乘澜。
他还以为魏乘澜是稳重自持的那一类人,今晨这一出,属实让他大跌眼镜,意外至极,以前咋没觉着魏乘澜好这一口呢?
趁他睡着了偷偷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