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微暖,天气给人的整体感觉仍旧显得冷。
清澜院里,异变突生。
一顿午觉睡醒,徐长安就被身上渗出淤泥的情况吓到了,下意识惊叫出声。
房间外,一直候着的阿和听见惊叫声,连忙破房门而入,安抚住主子的情绪后,才走出房间,安排一个小厮去府医处请人。
一刻钟后,府医飞速赶来,抹掉满脑袋的汗珠子,才开始工作。
可给徐长安把了脉象,查验完徐长安身体上渗出的污物,他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陷入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
既不主动说明情况,也不询问病患更多细节,行为表现着实怪异!
“府医,主子他如何了?”阿和站在床边,没察觉府医状态异常,一脸焦急的问府医。
想知道主子如今这个样子,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徐长安觉得自己状态好得很,但身体莫名其妙排出淤泥浊垢这件事,非常诡异,他多少有点担心。
也将视线投向府医,想了解一下情况。
瞧着府医支支吾吾不敢说的样子,他直接给对方一粒定心丸:“你说实话就好,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能接受,不会罚你。”
府医得了这个承诺,才一改支支吾吾的样子。
他站直身体,略微思索之后,才开口道:“小公子,您身体毫无异常,但无缘无故排出脏污泥垢的情况,我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听了这话,阿和气急,觉得府医就是个庸医,红着眼眶骂,“你怎么什么都不会!瞧个病都瞧不清楚!”
“主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死也拽着你一起!”
府医被阿和的话吓得身体哆嗦。
可他真的看不懂小公子的脉象,也不懂得怎样去治。
身体排污不过是窜稀、冒汗、呕吐、尿液几类,直接通过皮肤排出黑色的淤泥状物质,他也是第一回见!
徐长安抬手扶了扶额。
想起了午间喝下的绿色药膳,魏乘澜亲手给他煲的那一份,说是祖传的药膳秘方,能修复身体。
许是那药膳生效了,才会让自己身体排污,还是直接透过皮肤排出的。
不得不说,这种情况确实带着一丝神秘感,不愧于“祖传秘方”四字。
心里有了答案,便不再觉着惊慌担忧。
他开口,拦住阿和,免得阿和继续骂府医:“阿和,冷静一点,我没什么大碍,帮我备下热水,我要洗漱,这一身都泛着臭烘烘的怪味。”
“具体情况等见了魏乘澜后,我再与你细说,你不必太过担忧。”
说完,又看向府医,让对方先回去,“府医,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让人唤你来。”
“是。”
府医闻言,松了一口气,拎着随身药箱,躬身退下。
.
两刻钟后。
洗漱完毕的徐长安穿了一身浅桂花色的宽袖纱袍,腰间系着一段深桂花色、上绣桂花图样的轻薄细棉腰带,朝着书房缓步走去。
阿和跟在徐长安身后,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眼中全是惊艳之色。
不得不说,今日这般扮相的主子有一种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气的感觉。
同是哥儿,这般美好的主子,他见了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此时,书房处,魏乘澜正伏案看书,时不时在手旁的空白小册子上,记下自己对书中内容的疑惑之处。
大概还有十日,他便要去军营接受考核了。
这些天里,只要一有空闲,他就坐在书房里,捧着兄长徐晟赠的那一大捆书看。
徐长安走进书房时,便见着专注于书籍世界之中的魏乘澜。
他眼睛一亮,心里生出一个很妙的想法,抬脚悄悄走到魏乘澜身后。
趁着魏乘澜不注意,俯身前倾,张开嘴,一下子就咬住了魏乘澜微凉的耳垂。
被魏乘澜没收的那本书里,夫郎就是这般挑.逗赘婿书生的。
那赘婿书生郎一副羞涩易推倒的模样,可每回主动撩拨的夫郎都被他吃的死死的,腰疼一两天才能恢复。
也不知道魏乘澜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让人好期待啊!
徐长安满脸都是懵懂的好奇,脑海中思绪如雷光闪电,飞速略过。
另一方,魏乘澜被含住的那一瞬,鸡皮疙瘩暴起,心尖为之瑟缩了好一阵。
缓和过来后,立马又被心悸感绑缚了身体和灵魂,身体随之僵硬。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意自上往下涌去。
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神经和自控底线。
才说了不会轻易动徐长安,这一天时间还没过去,他就被徐长安这个“小妖精”给撩拨得险些失控!
魏乘澜声音嘶哑低沉,身体保持着僵直状态:“这种‘伎俩’也是你从那本破书中学来的?”
他说完就皱紧了眉头,对于徐长安的行为,多少有些无奈。
此事可大可小,他也不好多加斥责,以免徐长安伤心难过,得不偿失。
徐长安没从魏乘澜话语里听出怒意,登时眉眼飘过一抹喜色,行为愈发大胆。
“是呀,你喜欢么?”
话音一落。
他身子往下压去,将大半的重量靠在魏乘澜背上,双臂沿着魏乘澜曲起的手臂往上攀,最终落在了魏乘澜略微鼓起发硬的胸前。
双手相触,十指相扣,以双臂为绳,把魏乘澜捆住。
感受到身前身后传来的异样感,魏乘澜唇角抽搐。
笔被他搁置在笔架子上,他抬起手,拍了拍胸前横拦的手臂,闭了闭眼,无奈道:“长安,你先松开手,让我喝口茶水。”
坐在这儿看书许久,他都忘了喝水了,此时此刻,口干舌燥,下咽时喉咙微微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