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朝曦旭也没直接问，她也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只是第一轮。

颈部软组织损伤不算特别严重，但应该会痛一阵子，头晕恶心也是小问题，最主要的就是皮下淤斑和影响发声，明天被别人看到故意会问啊……麻烦。

也不知道她同不同意遮挡一下，如果这也是她发泄怒火的一环就算了。

曲酌言离开了。

朝曦旭：……这就结束了？

她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曲酌言离开的背影，她听见她拐了个弯，没有回房间，也没有去洗漱，今天晚上的碗碟也早就收拾好了……那她为什么去客厅，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站在门口。

朝曦旭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注视着墙壁，穿过墙壁，再穿过走廊就直通大门，就可以看见那道背影。

门被打开了，不算轻，但也没有任何宣泄情绪刻意的摔门。

她出门了。

朝曦旭闭上眼，安静的等待。

……她会回来，但这样暂时的离开总是让她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好在经验这种东西都是积累出来的，她从不在这种方面犯第二次错，或者说这种错误第一次犯就不应该——她的确原谅了自己被影响而干的事情，但从来没有体谅自己被影响这件事本身。

……

顾来风抱着猫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她不确定的看看，又更加不确定仔细看看。

哇，这人表情真阴沉，一看就是刚刚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顾来风赶紧撮了几下猫让自己冷静冷静。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不建议你冷处理，后果会非常严重的。”

至于她可以听见隔壁发生的事情……以前是可以，但自从曲酌言住进去后就不行了，而且她也不喜欢跟个变-态一样偷听自己朋友在家的举动。

“……”曲酌言瞥了她一眼，其中大写满愚蠢两个字，“家里没有药箱，我来借一下药箱。”

顾来风拍案而起，举着赫赫怼到曲酌言面前，她非常不确定，非常惊恐，非常茫然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曲酌言眼中的愚蠢后面又多了白-痴两个字。

顾来风和赫赫对视一眼，都确定她们没有听错话。

顾来风放下猫，把耷拉在前额的头发往后撩，她抱着猫走来走去，走了两圈后把猫放下来，猫一下子就蹿到楼上去了。

“不是，『家里』这种词语就算了，现在你们是什么情况。”顾来风绷不住表情，原本的焦虑更是被这一下火上浇油浇油烧到一点都不剩了，“你们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把人给弄伤了吗？总不会是吵架然后大打出手了吧？朝朝的身体可经不起你一下子，你们稍微注意一点。”

“不管怎么说朝朝现在都说精神病人，大事上听听建议就好，小事就别老是顺着她，比如一些不太合理的要求。”

“你也冷静一点，别对精神病人发脾气和动手……”顾来风接过赫赫叼来的小医药箱，打开告诉曲酌言里面瓶瓶罐罐的用处，“这是针对跌打损伤外敷的，这是内服的，这个是针对失血的……不过我没有闻到血腥味，这个是中寒毒一类通用的……”

念完之后她又从电视剧下的柜子里提出一个大的医药箱，放到桌子上，“这些都是偏向现代的工具和药物，你应该会用，我就不解释了。”

“好了。”顾来风叹了口气，无奈地问：“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当然，我知道你们……”

曲酌言突然开口：“她以前没受过伤吗？”

“？”顾来风困惑地看了她一眼，“当然受过。”

曲酌言：“那她受伤的时候有什么表现吗？”

“唔……”顾来风似乎是想到了点什么，她深深地看了曲酌言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我怀疑她有点嗜痛。”看她这反应基本上算上默认了，而且她刚刚是不是提到了『一些不太合理的，但会造成伤害的要求』，曲酌言干脆把猜测说了出来，“虽然不算强烈，她也不会享受。”

“那就拜托你稍微注意一点了。”顾来风没有正面承认这件事，但差不多也算默认了，她摆出送客的姿态，却见曲酌言还没走，“去去去，既然你不想冷战就早点回去，别让她好等。”

“不需要拜托，她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顾来风端茶送客的流程被打断，她看了看手里的杯子，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喝到嘴里——会喷-出来的吧——所以她刚刚半天没走是在想这种事情？

顾来风大为震撼。

顾来风沉思片刻。

顾来风手动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