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他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
反正他也是刚刚发觉。
尚且不为人所知。
否则呢,装作毫不知情继续靠近她么?太卑劣了。
……
林风檐当然还是个大嘴巴。就像发现封肴不对会找阮昭昭商量,现在阮昭昭和楚梵行是当事人,他理所应当地就跑去跟封肴讨论。
封肴听了他的话一点惊讶都无,不紧不慢拿毛巾擦了擦脖颈和脸颊上刚练完剑流的汗,“大半夜寻我就为此事?”
林风檐:“……?”
他这十几年来的疑惑都没这一晚上多。
“师父对小师妹不是向来就不太一样么?”封肴回想起过往的事,“大家不是都知道么?”
“还有谁?”林风檐蹙眉。
他觉得不可置信,他那么敏锐的观察力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还能有谁比他早?!
“大师姐吧。”
“许韶音?”那个上窜下跳的猴?他不信。
“嗯。”封肴点点头,“我记得是大师姐下山去办事前不久偶然跟我提起的。她有日去拜访师父,看到有一个柜子里装的全是蜜饯,都是他向掌门讨的。师父平日并不进食,咱们几个里爱吃蜜饯的又只有小师妹。”
“而且师父对剑法向来是严肃的,尽管他素日里十分温和。但是指正小师妹的剑法时并无对我们的锋利。还有这次考核,也是师父怕她实战失利才特意安排的秘境。师父讲座时会特意给她留心舒适的位置……”
“大师姐还说了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过我记不清了,但是当时回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封肴想了想,“也是自那以后大师姐让我不要时常黏着小师妹练剑的,说是会引人误会。”
林风檐:“……那掌门还当着师父面按头阮昭昭和白垣当一对?”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嗯,可能,也许。
大概只是缺心眼吧。
“说正事,阮昭昭明日就要搬去禁林住。”林风檐转头问封肴,音色清冷,“掌门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我曾听掌门说,那药会让她忘了的。”封肴按住剑柄,神情严肃,“连同她的前尘一起,她也会忘了为什么要去禁林。届时就又会回来当我们的小师妹。”
“失忆?”
“不是。”封肴摇头,“具体我也不大清楚,确定的是会遗忘与那些前尘相关的事,不会忘记我们。”
“此事不能告诉她。”封肴转而严肃地告诫林风檐。
林风檐蹙眉不悦,转身走了。
他又不傻,跑去跟阮昭昭说这些好让她再作天作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