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禾?你来这做什么?来给我上药?不用了,我好得差不多了。”
陌夙放下来寒月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坏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与玩味。
可就在他准备打开牢门逗弄这个大半夜还胆大包天的女人时,却发现隋禾的状态极为不对劲。
可是不管他说什么,隋禾都不带搭理他的,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的路过他的牢门往更深处去了。
九十九层已经是极限,他的房间更是最后一间,再走,转角便是一堵厚厚的墙壁。
“隋禾!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被她这么忽视,陌夙气不打一处来,唰的一下抄起鞭子追了过去。他打算将隋禾抓回来吊在自己房间里吊打一晚上让她长长记性。
“你在做什么?”
隋禾背对着他,面对着墙壁,身子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喃喃自语,声音虽小,却在寂静的夜里透着几分诡异。她的双手时而握紧,时而松开,像是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抗争。
“来见我!来见我!来见我……”
隋禾脑海里警报声疯狂响起,但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来见我!来见我……”
隋禾一步步上前一次次被墙壁挡了回来。
“你怎么了?”陌夙靠近了几步。
陌夙尝试着轻声呼唤隋禾的名字,可隋禾还是没有回应他。
在被无形的力量阻拦了十几次后,她突然停下了这种无意义的动作,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紧接着,隋禾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猛地趴在墙壁上,用头狠狠地撞了上去,“砰砰” 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刺耳。
她的声音也越来越急切,近乎嘶吼地重复着:“来见我!来见我……” 那模样,仿佛被什么执念死死缠住,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喂!你疯了!”
陌夙见状,再也顾不上许多,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用手挡住她的撞击,另一只手迅速将隋禾往后拉。
一阵剧痛从手掌传来,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见上面满是鲜红的鲜血,可见隋禾的力度有多大。
为了阻止隋禾继续伤害自己,陌夙迅速抽出墙上的寒月鞭,将隋禾紧紧捆住。
然而,这看似坚固的束缚,竟没能阻止隋禾上前的脚步。她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拖着被束缚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墙壁挪动,嘴里依旧疯狂地念叨着 “来见我”。
被阻止后的隋禾变得更加疯狂,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那力气大得惊人,寒月鞭在她的挣扎下都开始微微晃动。
“这是又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真是麻烦!”
陌夙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奈之下,他咬咬牙,在隋禾再次疯狂挣扎的瞬间,找准时机,一记手刀劈在她的后颈上,隋禾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终于安静了下来。
陌夙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隋禾抱起,快步朝着银沙的住处走去。
忙碌了一晚刚刚睡下的银沙被人吵醒,他顶着鸡窝头从窗户里伸出头扯着嗓子对着陌夙吼道:“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你不睡别人还睡呢!有没有素质啊!陌夙我告诉你,你要是没事,我……”
他的暴吼在看到陌夙怀里的隋禾时戛然而止,他看了看隋禾满脸鲜血又看向陌夙,问道:“你干的?你又打她了?”
陌夙一阵无语,他是那种喜欢打女人的人吗?
“不是我,救她。”
陌夙推开门将隋禾抱进了屋轻轻的放在了病床上。看他这小心翼翼温柔的样子,银沙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边
他拿出药给隋禾包扎时又问道:“发生了什么?”
陌夙没理他转而拿起医疗室的通讯器找到再拓的名字开始了夺命连环扣。
陌夙很快来到治疗室,此时银沙已经给隋禾包扎好了伤口,而陌夙也不啰嗦,三言两语之间就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是说禾禾被人给控制了?可是卜雅丝已死,现在洗罪城里谁有这种本事隔空能控制人呢?”
三人琢磨半天话都说了一箩筐,却依旧毫无头绪,只觉得一头雾水。
银沙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对这情况毫无头绪,得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