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回去交给父亲。长欢,你可有受伤?”马车上之人目光深沉地望向她。
“没事,那继续去慈恩寺?”谢长欢不以为意,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气公子是怕了?本小姐可不惯着。
傅知许沉默着点头。
谢长欢安排两个护卫将人绑着,又掏出个小瓷瓶给晕过去的刺客闻了闻,这下应该一整日都醒不过来了,只盼不会再出别的幺蛾子。
车舆内,墨竹抱紧了茶壶,“谢护卫好强!少爷……老爷真的找了个好厉害的护卫!”
傅知许未做回答,关于谢长欢的来历,傅伯庸并未多言,只说可信。
初遇之时,她红衣似火,眼神却极冷,看起来矛盾又危险。虽早知她不是普通人,却不曾想她的武功如此之高。哪怕他不懂武,也不会不知这神出鬼没的身法非常人可习得,父亲到底是从何处找的人?
与此同时,他也多了几分庆幸。
少时他亦想学武,因为深知傅家大少爷的身份,能带来的不仅是至高的地位,也会伴随着数不清的危险。
可奈何天不遂人愿,他的身体全然不适合练武。
早些年间,遭遇的危险可有可无,府中护卫有能力尽数解决。而现在,盛京形势不明,背地里盯着傅宅的人太多,阿爹阿娘总是担忧他的安危。
有了长欢在身边,能让人安心许多。
谢长欢打马骑在前头,漫不经心地想着事,武功之事哪怕傅家人有所怀疑,也无关紧要。阿爹说过让她放心,只需好生守在傅知许身边即可,但是绝不能委屈自己。
也是,阿爹都不好好想想,他将女儿养成这样,她怎可能自寻委屈?
就是这批刺客来历不明,但愿傅丞相能找出幕后主使,晚些她便去给他们一锅端了。
而且此次不过是第一波刺客,日后怕是会有更多不长眼的人出现,当护卫的日子着实苦啊!
傅知许身上又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后程路途十分安稳,傅知许到慈恩寺上了香,又替傅夫人添了香火钱,接着即照原路折返回去了,刚好能赶上午膳。
入了傅宅后,傅知许让谢长欢先回去,他要带刺客去找傅伯庸。
谢长欢求之不得,只想赶紧去看看小绿萝又准备了些什么美味。
除了一旁的护卫仍在念叨:“刺客该不会没气了吧?颠簸了一路也不见醒。咦——血流得到处都是,遇上谢护卫也太惨了!”
谢长欢不置一词,深藏功与名,径直往清和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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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言风抓着张信纸,快步往书房走。
此时,祁怀瑾和晋洛晏正在对弈,前者悠哉游哉,后者抓耳挠腮,直至发觉有人走近,才正襟危坐。
“主子、殿下,隐阁有消息传来,今晨傅家大少爷在城外遇刺。”他说着将信纸递给了祁怀瑾。
晋洛晏搁下棋子,“大清早的,傅知许去城外何事?又是何人下的手?”
“可有人伤亡?”祁怀瑾捏紧手中黑棋,那人应该没事吧。
言风:“对方几乎全军覆没,仅剩一个活口,被押至傅宅。额——傅大少爷身边的女护卫一人一剑,解决了所有刺客……”
祁怀瑾松了一口气。
“什么!记得昨日傅知许身边是有个女子,我原寻思着他动了春心呢?竟真是护卫,这般厉害的人,他是从何处寻来的?”晋洛晏好奇极了。
“棋还下不下了?”祁怀瑾懒散发问。
“不了,正好我……孤有要事,先行一步。”晋洛晏站起身,带着小内侍离开。他无声叹息,都这么些年了,怎么总是下不赢怀瑾?需得继续钻研钻研。
祁怀瑾目视棋盘,“言风?”
言风瞬间懂了,“主子,隐阁探子已去查了那女护卫的来历,她是傅丞相亲自安排在傅大少爷身边的人。月前,傅丞相告假在家,其实他是偷偷出了盛京城,疑是去了……云州。对了,那女护卫姓谢,名长欢。”
“谢长欢,谢家……”祁怀瑾默默念着此名字。
谢家,好久未曾听过了,她和谢家有关系吗?
话说,只是见过她一面,谢长欢……长欢……怎么这么轻易就入了我的梦。
忆起昨夜梦境,那人一身纱衣,面无表情地压着他……祁怀瑾的耳根顷刻间红了一片。
“她武功很好?和你比?”
言风挠头,“据传来的消息,挺好的,应该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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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欢用完午膳后,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休憩,并回味着刚才那道糖醋樱桃肉的滋味。
傅宅的厨子手艺好,住在此处最大的好处就是膳食不错,顺便能逗逗小绿萝。
人说到就到,绿萝气喘吁吁地跑进清和苑,谢长欢只觉得她那小短腿跑起来的速度真是惊人。
绿萝眼泪汪汪的,“谢护卫,听说你和大少爷遇到刺客了?你有没有受伤呀?”
谢长欢撑坐起身,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没几个刺客,一点伤都没受。”
绿萝吸了吸鼻子,围着她转,“真的吗?也太危险了。”
小丫头年纪不大,操心的事却不少。
另一边,傅知许才从傅伯庸的书房出来,不知为何,刺客怎么摇都摇不醒,专门请大夫入府看,说是中了迷药。同行的护卫也说:“好像是谢护卫给刺客闻了什么。”
傅伯庸听是谢长欢所为,就没多问,只吩咐先将刺客关起来。
傅知许再次询问谢长欢的来历,傅伯庸只告诉他,是向老友借的人,不会有问题,又叮嘱:要对人家姑娘好些,切记要礼待。
傅知许应下,长欢办起事来确实不错,只是那冷冰冰、油盐不进的模样,他也拿她没任何办法。
倒是知琛、墨竹和清和苑里的那个小丫头喜欢她喜欢得紧,也只有他们能得她一个好脸。
说起这,傅知许竟怪起了谢长欢。
若是被本人知晓,怕是要套着麻袋把他揍一顿。
谢长欢眼里的傅知许:无聊,假正经,弱!唯一的优点只是好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