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我帮你揉揉。”
宋凌霜略有些防备状,阻止他帮她揉膝盖,眯起眼睛道,“秦隽,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是不是病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秦隽哑然失笑,“我今日真的是病了,去上值脑子里全都是你,我都不知道今天怎么去的礼部,也不知晓同僚同我说了什么,是如何下的值,就想快些见到你,第一次觉得上值太煎熬了。”
“你垂涎我的美色,这样不好,色令智昏,话本子里说你这叫害了相思。”宋凌霜振振有词的教育他。
秦隽抿着嘴在笑,宋凌霜忽的想起了些什么,轻轻的贴在他耳边问道,“秦隽,你实话同我说,你真的是第一次吗?你说实话的话,我考虑一下原谅不原谅你。”
今早宋凌霜就很想问了,她再无知也是知道女子新婚之夜是很疼的,但是昨日她只是略微有点疼,感觉秦隽很熟练的样子。
秦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温柔的说道,“当然是第一次,我怕你疼,所以小心翼翼。”
虽然事实如此,可听到这话从秦隽口中说出,宋凌霜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小桃喊道,“小姐,用膳了,未来姑爷用膳吗?”
“不了,箐箐同我去外面吃。”
他拉着宋凌霜便回了家中,让酒楼送了菜肴来,两人又缠绵悱恻了一番,秦隽的眼神才稍微恢复了一些清明,宋凌霜开始胡思乱想。
“秦隽,我们总这样,我会不会怀上崽崽啊?”
“不会的,我服了药,不会有崽崽的。”
“那以后也不会有吗?”宋凌霜有些失望。
“等你再长大些,我们会有崽崽的。”
秦隽对她真的是千依百顺,无微不至。
“我要回去了,不然腿要跪断了。”
宋凌霜回到家,准备美美的睡一觉,小桃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因为明明宋凌霜明明小日子的时间没到,纨裤上却有一丝丝的血迹,很淡。
“小姐,你前天宿在秦大人家吗?”
宋凌霜心虚的不敢说话。
“小姐,你不会已经和秦大人洞房花烛了吧。”
“嗯…这…怎么说呢。”
宋凌霜支支吾吾装着自己很忙碌的样子,小桃一眼就看破了。
“那就是了。小姐你真糊涂,现在秦大人如日中天,你们两的婚事还没有尘埃落定,万一出了岔子,小姐,你怎么办?”
“不会吧,不会出岔子的。你别担心了,而且…我也…没有吃亏…”
“啊?小姐的意思是,同秦大人洞房花烛还挺快乐的?”小桃略微有些吃惊。
宋凌霜肯定的点了点头,“秦隽他很好,很温柔,也很照顾我的感受,确实比我想象的快乐些。”
这话她同别人是不敢说的,秦隽问她也是保持着矜持,不置可否,秦隽为此也有些烦恼。
小桃由衷的发出了一句感叹,“小姐,你真好色啊。”
宋凌霜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好色?可她只对秦隽有这样的感觉,不算好色吧。
过了许久,宋凌霜坐在秋千上看着月亮,双手托腮,回应了小桃,“我说的是真的,就算你说的发生了,我也不后悔。”
小桃叹气,“小姐,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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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左相,还是没能熬到他们的大婚之日。
临终时,宋凌霜和秦隽都在他身边,他很欣慰,握着他们手祝福他们白首同心。
涂珉最后的遗愿是让秦隽再喊他两声老头,秦隽照做了。
听到那秦隽那两声老头后,他开怀的笑了两声。
随即交代了一些身后事,他将收藏的一些珍稀字画赠与了秦隽,说是留个念想。其余的银钱尽数捐赠给流民,分文不留。
涂珉阖眸前,脑海里回想起的不是他叱咤风云的宦海沉浮。而是秦隽幼时第一次到州衙喊他老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
他将秦隽和宋凌霜的手叠在了一起,拍了拍,便驾鹤西去了。
涂珉终年六十有三,寿终正寝,含笑九泉。
配享太庙,也是他一生功绩的哀荣了。
孟锦昀,却又开始蠢蠢欲动。
一日,宋凌霜外出游玩,碰到了孟锦昀,孟锦昀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还渐渐靠近她。
“几月不见,凌霜姑娘的样貌愈发标致,眼角眉梢居然还有些女人的韵味了。”
宋凌霜有些害怕他,只能没好气的同他说,“孟相莫要调侃,秦隽一会儿便来寻我了。”
话罢,她和小桃转身疾步而去。
孟锦昀望着宋凌霜的背影计上心头。
宋凌霜上了秦隽的马车,秦隽在闭目养神,他最近真的很忙,白天忙公事,晚上忙私事,感觉他根本没有阖眼的时候。
宋凌霜的小脸皱到了一起,“刚才碰到孟锦昀,恶心死了。”
秦隽睁开了眼,关切的看着她,“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我同他说要去寻你,他也没有纠缠。”
“他今日来拉拢我,我拒绝了,不知夫人有没有奖励呢?”
一看到这种眼神,宋凌霜便觉得大事不妙。
“秦隽,你脑子里的圣贤书读哪里去了?怎么天天想这些事?”
见宋凌霜有些不开心,他轻声问道,“可是为夫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夫人说出来,我改,可我察言观色,夫人是很欢喜的。”
“哼,夫人听起来好老哦。”
“那我永远便只唤你箐箐好吗,永远都年轻。”
宋凌霜下巴一扬,“我小你五岁,自然永远都比你年轻,所以我不担心你变心。”
“可我担心,若我老了,箐箐会不会移情别恋呢?”
宋凌霜故作思考状。
秦隽有些急了,他比宋凌霜大五岁这件事,一直有些心结,担心不能日久天长的陪着她。
“箐箐,不要爱别人好吗?我真的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我会很努力活的同你一样长,照顾你,陪伴你,若真有一日,我走在你前面了,你要改嫁,我也是……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