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师父是沈苍承。”任之舟终于愿意从马车中出来,懒洋洋地打趣道。
“这我们自然是知道,可有什么关系吗?”贺惊回追问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沈常安一阵剧烈地咳嗽打断了任之舟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哎呀——说说嘛,反正他又不知道。——这沈苍承为何终生不娶,就是因为啊……这二十年前,十九岁的沈苍承初见十七岁的揽月仙子,二人一见钟情,但是这画颜术要求主身此生不可有情,不然就会前功尽弃,内力散尽而后走火入魔。所以这段感情自然是不可能长久的……哪想这沈苍承竟如此痴情,直接终生不再娶妻,只为守心中那一人……”任之舟嘿嘿一笑,将沈苍承的老底全部抖了出去。
“我人不来,但我能听见,何人放肆?我们芸芷城见——”
一道浑厚的嗓音从天而降——那正是沈苍承的武功之一——传音术。
“那你方才为何要躲起来啊?”闻怀风疑惑地问道。
“我……我……我恐女……”任之舟尴尬地揉了揉眼睛,无辜道。
“那你们家可真是……家门不幸啊……”司徒里拍了拍任之舟的肩膀,同情道。
“哎怎么说话呢你!”任之舟故作生气的撞了他一下,背过身去。
“好了好了,我不是故意的嘛……别生气,别生气。”
“各位,时间紧迫,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凌别与提议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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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正,那四个人把他们给放了。”一个书童模样的小孩儿站在白洛忱的身后,汇报道。
“居然还是没拦住啊——”白洛忱长呼一口气,连连摇头道。
“监正,是我——给我给个面子嘛——”熟悉的声音传来,花寒梦足尖点地,把玩着一缕乌发。
“寒梦?!你……你……你怎么来了?”白洛忱闻声愣了一瞬,连忙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花寒梦。
“是我让他们走的,别怪孩子们了。”
“你……莫非说……那个人真的是任舒行?!”白洛忱拉着花寒梦坐了下来,问道。
“不是啊?我只是路过,看见了可怜的小剑圣一个人打四个,不过后来他的几个朋友倒是也去帮忙了。我看着有趣,才让他们手下留情的。”
白洛忱明显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嗔怪道:“寒梦啊!你知不知道,若让他们一车人去了,可就真的回不来了!你看那一车人——一个剑圣,一个司徒家未来的家主,一个刀仙之子,一个散仙,还有一个我的徒弟……他们若是回不来了,这个云藜……我看也没人了!”
“你为何一口咬死他们回不来了呢?”花寒梦蹙起眉头不悦地问道。
“因为我的那个弟弟,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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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舟,你说他们为何说……后边儿的路,那些人要的就是我们的命了?”贺惊回在马车上思考着,百思不得其解。
“很简单啊!有人要杀我们呗——”任之舟靠坐在车上,闭目养神道。
“那……那……那怎么办啊……?”
“你这话问得……”任之舟扶额,“这一车人除了我,哪个不是化夷境往上的?你们几个合作合作,努力一把都可以与整个江湖为敌了,你们慌什么?”
“可我总觉得……这一趟可能……真的不简单……”
“是啊惊回——慌什么?”凌别与驾着马车,偏过头朝着车内说道。
“希望吧……是我多虑了。”
“你没有多虑!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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