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你不认识我不重要,我认识你就足够了。”
任之舟将眼移向他手中握的那把剑上,眯起眼,仔细地思考着。
“你这剑……”
沈常安尬笑一声:“名字起的一般,阿舟想听听吗?”
任之舟撇撇嘴:“你这么叫……好肉麻啊!”
“那阿舟到底想不想听呢?”
“那你说说吧。”
“醉风。”
任之舟睫毛轻颤:“你想错了,我不是他。”
沈常安勾唇:“我也没说你是啊,别多想。”
“他们聊什么呢?”贺惊回边躲边问道,“这内力对他们没有用吗?……啧啧,天下第一就是不一般!”
“只是我曾经仰望的一个天才喜欢这样罢了。”沈常安抬起头,回想着——
「三年前,芸芷城」
“老沈!好久不见!你又变老了!”一片竹林中,任舒行仰头将最后一口酒饮尽,笑嘻嘻地冲沈苍承说道。
“任相悲!当个天下第一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呀!敢不敢跟老夫我再切磋一次?绝对打得你满地找牙!”
任舒行摆了摆手:“就你?!不够。”
沈苍承嘿嘿一笑:“不是我,是我的小徒儿。”
“小徒儿?你又收徒弟了?!哈哈哈哈——那更不够了!他多大啊?什么境界?”任舒行付之一笑,问道。
“不小啦!比你小两岁,小扶摇,怎么样?够不够资格?”
任舒行将大袖一抖:“我已入无极一年有余,他啊,我看还是不够。”
躲在不远处树后的沈常安气得全身筋脉暴起,蓄满全身力气将自己新铸的那把还未开刃的剑飞了出去。
只听风声呼啸,任舒行猛然转头,左手蓄力一挡,那把剑立刻被他滞在手中把玩。
“小孩儿——!剑可不是这么用的!拔出一把剑很简单,用好一把剑却非常难。这样吧,你拜我为师,我保你三年入无极。”
“任舒行!你又挖我墙角!小人!绝对是小人!我和你不共戴天!!!”沈苍承气得跺脚,“常安!咱们不理他,他是坏人!”
“那好吧。”任舒行叹了口气,“还给你!”
任舒行随意往上一丢,那把剑冲天而上,划破长空,剑锋被噌出了棱角。
“一朝踏云一乘破空,溅扬花,醉春风。老沈!打个赌怎么样?”
任舒行醉意上头,一头栽进了丛竹中。
那柄剑也一同失力砸在了地上,沈常安有些心疼的从树后走出捡起那柄剑,却又惊讶的发现——这柄剑开刃了!
“哦?!你要赌什么?”
“我赌我五年入止风!我赌他十年入无极!”
沈苍承一笑:“好啊!那我赌你十年入止风,赌他五年入无极。”
“可以!那赌注呢?”
“你若输了!拜我为师如何?”
“……你就这么喜欢当师父?!好啊!那倘若我赢了呢?”
沈苍承大手一挥:“你定!”
“我若赢了,把你落湘城城主的位置让给我坐如何?”
“我就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不是什么好药!”
“那你赌不赌?”
沈苍承一咬牙:“赌!”
“好!”任舒行跺脚站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等着奉我为新城主吧!——”
————
任之舟晃了晃脑袋:“是个有趣的故事,不过和在下有什么关系呢?”
“无妨。”沈常安答道,“只有我记着也足够了。”
任之舟苦笑一声:“你是一个剑客,更不应因他人扰了你心神,这一点……你做得不好。”
沈常安点头:“确实不好,可我是绝不会看错人的。”
话罢,沈常安伸出手,想为任之舟把脉,却被任之舟躲开:“我真的不是他,剑圣莫要再为在下操心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
“我说了,我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