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躲?”
“拜托,有人突然在大街上追你,你不躲吗?”
周晓川怀疑地盯着他,“你回去跟父亲解释吧!你最好起到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否则,你应该知道会承受什么后果。”
说完,她松开手转身就走。对于这个人,她甚至比李靖樨还想避而远之。
但对方却突然喊住她,“喂,小山还好吗?”
周晓川回过头,冷笑一声,“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就站在这里,你却问我好不好。”
他又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那你姐姐呢?她还好吗?”
“她很好,不劳你费心。”周晓川冷冷地回答。
“难道,你不给我安排一个住处?”他忽然厚着脸皮提出要求。
“你会找不到住处?”周晓川反问。
“找是找得到,但你也不想,我在去衙门投案的路上,被人发现是从烟柳巷里出来的吧?你不是最看重周家名声的吗?”
周晓川冷笑,反唇相讥道:“周家的名声,与你何干?你是周家什么人?”
对方表情明显阴沉了一下,随后又堆出笑脸,“这话说的,我若与周家无关,我参与叛乱,你又急什么?”
周晓川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她完全可以不搭理此人,但他可以不顾忌周家的名声,自己却不行。为了周家,她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
而且比起他去衙门自证清白,她更担心他反咬周家一口,拉着周家所有人一起陪葬。毕竟他身上流着一半周家的血,这是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的,朝廷上的那些人并不会关心他和周家有什么纠葛,只会把他当成周家人看待。
留他在眼皮子底下,总比放任他在外游荡安全。
“你可以住在驸马府,但未经我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直到你去自证清白为止。”她严肃地说。
周镇漠撇撇嘴,从她手中接过驸马府的通行令牌,在手中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周晓川眼不见为净,转身离开。
“喂,你不跟我一起回府吗?”周镇漠喊道。
“我回皇宫住。”她头也不回地答。
周镇漠眼角微微扭曲,流露出嫉妒的神色,阴阳怪气道:“不愧是驸马爷,皇宫大院随便安家,尚公主就是好啊!”
对于他的嘲讽,周晓川选择了充耳不闻。
--
回宫后,她把周镇漠现身京师的消息告诉了周夫人。
周夫人立即心生警觉,郑重地告诫女儿:“你要离他远点,此人性情柔滑阴鸷,做事全然不计后果,十分危险,切莫与他产生交集。你怎么还把他请进家里。”
周晓川解释道:“我感觉他此次进京,目的很不单纯。他应该是听说了什么。之前每次弟弟一出事,他就会出来兴风作浪,已经见怪不怪。与其让他流落外面兴风作浪,不如控制在眼皮底下。”
周夫人不置可否,“当年你父亲将这对母子赶出周家,就是怕将来他们给周家招来祸端。但凡他们收敛一点,你父亲都不至于此。
所以血缘上,他虽然是你的兄长,但你无需在任何方面屈就于他。就算他做出什么不利周家的举动,也早已经和周家无关。我们不会受他要挟。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周夫人已经敏锐地觉察到潜在的威胁,出于护犊的本能,不放心地又交代了一遍。
“我明白母亲,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