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看着试图挣扎的郁杉,眼中的笑意和戾气一点点加重。
他在郁杉衣摆下游走的手越来越放肆,郁寒从郁杉的喉结一路抚摸到腰肢。感受着郁杉柔软又紧绷的身子,郁寒突然紧紧掐着郁杉的腰窝将人箍在怀里,他从郁杉的耳垂深吻到脖间,吻到郁杉浑身发颤。
尝试过却怎样都脱离不了精神世界的郁杉面色越来越冷,时隔两年的困境再次残忍地将他笼罩,他手心一点点握紧,忍无可忍地说:“滚开,别碰我。”
郁寒被呵斥得一顿,他挑起郁杉露出愠色的脸,颇有些兴奋地说:“瞧瞧,这模样多带劲儿。”
郁杉趁着身上的钳制松了一半,侧身向后一记肘击,从郁寒怀中挣脱出来。
郁杉正对上郁寒那张和他一模一样却神色阴戾的脸,他被郁寒渗人的目光吓得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僵持了片刻,郁杉目光微垂,开口问:“郁寒,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郁寒笑了笑,神色玩味。
下一瞬,精神世界被全然的黑暗笼罩,像是天灯骤灭,看不到一丝光线。
身周许久都毫无动静,于是蛰伏的不可窥探的未知危险愈发滋养人的恐惧。
郁杉神经紧绷着,却突然感觉自己四肢被什么拽住,他戒备地喊了声:“郁寒。”
“找到你了——”郁寒兴奋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一刹那出现在郁杉耳畔。
再次被郁寒抱住的郁杉咬着牙,整个精神世界都在郁寒的掌控之中,郁寒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里。
但人格间的心理博弈无处不在,郁寒这是在给他下“是他主动暴露位置给郁寒”的心理暗示。
黑暗中,郁杉被郁寒推倒在地,那些拽住他四肢的东西力量收紧,将他牢牢禁锢住。
他像是囚笼困兽,像是砧板鱼肉。
“你又要做什么……”郁杉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他语气带着难掩的倦怠和无力。
“你说做什么?”郁寒一脚踩在郁杉胸口上,用脚尖挑开郁杉的衣服,语气恶劣,“让我玩尽兴了,今天就放过你。”
那些恐怖屈辱的记忆在间隔两年后再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郁杉不自觉地颤栗,但他越是畏惧,他在精神世界的力量就越是孱弱。
郁寒抬脚在郁杉腿上踩了一脚,然后单膝脆下将膝盖抵在郁杉双腿之间。
他打了个响指将郁杉四肢的禁锢放松了些,似乎是想看郁杉做些徒劳无功的挣扎。
郁杉感觉到郁寒欺身压了上来,郁寒双手支在他耳侧,黑暗中四周全是郁寒的气息,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姿势的危险,但他被钳制,被包裹,无处可逃。
郁寒的唇吻住了他,郁杉像是拥有着无师自通的高超吻技,郁杉只能被动承受着郁寒的侵占,唇齿间被郁寒的舌玩弄撩拨,郁杉口鼻中全是郁寒的气息。
郁寒一只手紧扣着郁杉的头狠狠加深这个吻,他另一只在郁杉身上游走的手从郁杉诱人的喉节一路向下抚摸,肆意点火,似乎企图让身下的人和他一样情动、和他一样放浪。
但郁杉除了因为记忆中的恐惧而条件反射地发抖外,连喘息声都不曾泄出来,这个吻除了让他觉得无力和屈辱以外,没有任何感觉。
郁杉在心中不断自我暗示,这只是一场臆想,忍忍就过去了。
郁杉竭力将感官封闭让意识模糊,可在臆想中被另一个自己羞辱,真的有够恶心,郁杉觉得他被膈应得两天都不用吃饭了。
“乖一点,叫出来。”郁寒看着郁杉冷淡的样子,他眯了眯眼,伸出舌尖舔湿了郁杉的耳垂,在郁杉耳边告诫地威胁。
郁杉不为所动,他不挣扎,也不给予郁寒的撩拨任何反应。
郁寒眉头一拧,像是被郁杉的样子激怒了,他神经质地掐住郁杉的脖子,语气阴戾:“装什么装?”
僵持了很久后,郁寒似乎觉得没意思,他松开郁杉,笑着说:“没关系,苦头没吃够的话,我们……慢、慢、来。”
被郁寒放出精神世界的郁杉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略有些诧异,他甚至做好了又被郁寒关在精神世界长久折磨的最坏准备,却没想到郁寒今天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郁杉侧头望向窗外,月亮和星星升得很高,看外面的天色应该已经很晚了,他不知道齐蹊是不是治疗过程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这个时间还没有回来。
隐隐的,郁杉心中有些不安。
“怎么?又在担心你的小竹马?”郁寒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脑海中冒出来,语气嘲弄。
郁杉没有理会郁寒,他抬头看了看被绑在床头的双手,应该是时间太久了,已经快没有知觉了。
失了镇定剂的药效,这个姿势的难受就凸显了出来,他用力挣了挣,没有用处,反倒将手腕上已经勒出於痕的皮肉蹭破了。
欣赏着郁杉徒劳的挣扎,郁寒嘲讽地笑了下:“瞧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连根领带都挣不开。”
郁杉神经倦惫地阖上眼,抿着唇回怼着:“同一具身体,你不也同样的胳膊同样的腿。”
郁杉此刻的状态不好,郁寒很轻易便抢过身体的控制权,他面不改色地挣断绑在手腕上的领带,而后揉了揉手腕处的勒痕,阴阳怪气地笑说:“谁跟你一样力气小得可怜。”
郁杉沉默地看着郁寒解开脚腕上的绳子,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使用着同样一具身体,郁寒这疯子的力气却能大得不似常人。
郁寒似乎对手腕上的勒痕很感兴趣,他不顾神经末梢传来的痛感,反复揉捏着那道血红的勒痕,语气甚至有些兴奋:“真好看,你这副身子就该多些这样的痕迹,宝贝,你真得超适合被监.禁被凌虐。”
郁杉被郁寒这疯子的话吓到了,他毫不怀疑郁寒有多想对他做出格的事情,即使这也是郁寒自己的身体。
郁杉顿了很久后才开口,他语气故作平静地反讽:“……我不知道你还有抖m的属性。”
郁寒并不在意郁杉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话,他察觉到了郁杉的恐惧,脸上的笑容更加恶劣。
郁杉挑逗地说:“回头我们试试?欢愉和痛苦都被掌控的快感,你这种禁欲克制的性子尝过一次后多半会上瘾。”
“郁寒,你别太过分。”郁杉一顿,清冷的声音中带着难掩的嫌恶和不安。
“我什么时候不过分过啊。”郁寒笑着,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看到外面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已接近12点。
外面楼道的灯依次灭了,池鱼刚好进来熄灯锁门,她看到唇角勾起的“郁杉”时,明显微愣了一下:“郁教授,你还在这边的吗?”
这个点儿了,齐蹊不可能还在给病人做治疗,郁杉很想问池鱼齐蹊在哪儿,但他一时间抢不回身体。
郁寒看都没看池鱼,径直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根本压制不住郁寒的郁杉语气戒备地问着。
“去玩玩儿,夜生活才刚开始啊我的郁教授。”郁寒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挑逗地说,“顺便带你见见世面。”
出了齐蹊的私人心理医院,郁寒目光微凉地看了眼一街之隔的中心医院,但他步伐并无停顿,哼着歌朝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