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此刻仍旧无法使出全力,她一定要让这个人,为其下作的行为付出代价!
“别动了。”屁股被拍了拍。
因为眼前的情况,池泷也无法张嘴,只能大幅度摇摆身体,紧绷着四肢,和背上的人努力对抗。
“好啦好啦,放你起来。”毫无配合的池泷似乎让对方失去了兴致。
那人翻身下来,池泷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快速跳离了床铺,站得老远。
没有看床上的人,但她避开的眼神中,透露出压抑的杀意。
“噗嗤。”那人肆无忌惮地笑着。
重新调整心绪的池泷再次望向那人,此刻她已恢复面无表情。
而那人正翘起二郎腿坐在床边,一只脚随意勾翘轻点,胳膊放在身后撑着。
一边睡衣带滑落肩膀,细滑的布料又被凸起挡住,堪堪遮了半边。
“你瞧,没有信息素的你,连带给omega快乐的能力都没有,像个废、物。”勾起的唇角带着引诱,说出的话却讽刺得厉害。
“那你还不快走?”这一操作实实在在惹怒了池泷,被侵犯的感觉席卷身心。
盛怒之下,头脑却越发冷静,现在还不是惹怒眼前人的时候。
她进一步压下杀心:“反而在这里卑鄙地求欢,一个人不也玩了很久?”
教养让她说不出更混账的话,可神情实在是藏不住她的厌恶了。
“那确实,毕竟休息的时候,也很可观呢。”听到这话的人并未收敛,反而好像更加兴奋了起来。
露骨的眼神如有实质,像一条黏糊的触手一样,朝池泷摸去。
硬挺着身体没动,池泷声音冷酷:“用总归是用了,我不能吃亏吧。”
“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玉手捂住因为兴奋愈发娇艳红润的嘴唇。
虽然音色娇软,可那双眼眸里是张扬的不屑:“一个被omega压在身下都没力气反抗的alpha……”
欲言又止的语气,无疑在努力将池泷推向暴怒的边缘,似乎看她发怒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池泷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揉揉比刚才好多了的额头,却摸到一手冷汗,一时间又让她平静了不少。
“我想要在这里自由活动,”晃动手腕上的镯子,池泷只管提出要求。
她直直望向那人,目光冰凉:“你也不想我见到你们首领的时候,说这些吧。”
她在赌,赌这个浪荡的人不敢脱她裤子的原因就是——自己是飞燕首领要的人。
而飞燕,原本就是想让自己作为“贵客”被带走的。
这个人违反了首领的要求,对贵客做出了无礼的举动。
喝药也好、镯子也好,估计这人一开始就是骗她的。
飞燕压根就想让自己,老老实实、但舒舒服服地跟着走,不然喝药的时候解释什么呢?四肢绑起不更适合押运吗?直接给自己下药不是更能如他所愿吗?
果然,那人收起笑容,却没显得惊讶,仿佛早就知道她会猜到。
这时的他,反而显得清俊了许多。
但仅仅一瞬,又恢复了那种妖冶的样子:“聪明的老鼠确实让人讨厌,”他拉起肩带,“不如刚才趴着的时候那样招人喜欢呢。”
再次听他提起刚才,虽不想让他称心如意,可毕竟人的忍耐实在有限。
哪怕理智尚存,池泷一直隐忍的愤怒还是泄露了一些。
她乌木般的眼眸闪过寒光,表情冷峻,浑身肌肉绷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拧断眼前人的脖子,只不过刚才的情景让她知道根本不可能。
确实,那人看到这一幕也并不惧怕,反而拍拍手,高兴地站起身。
走到池泷跟前,他看着池泷,暗紫的眼眸中,似乎暗藏着无数的黑鳞长虫在不断游动。
血红的嘴唇勾起,语气如同娼妓演戏般欢畅:“就是这个表情,太好看了。”
冷冰冰的手拍拍池泷的脸:“希望你到我手里时,这种表情,坚持得比他们都久一点。”
说完,扭着身体就离开了,雪白的大腿上仍旧有液体滑落,踩过的地方留下肉眼可见的水脚印,扎眼得很。
先前给自己喂药的时候,还以为这人有洁癖。
这种情景下,却反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离开了。
池泷看不透眼前的人,这人的一举一动都和她以前见过的人不一样,似乎没有道德上的底线。
不管那么多,不忍直视自己惨不忍睹的下半身,好在机器人及时送来了新的衣物。
上好的真丝睡衣在池泷手下破碎,这次池泷选择躺进放满温热洗澡水的浴盆中,特地点了森林木调的香氛,清新的气味让人逐渐舒缓。
她整个人沉入水下,一时间世界安静了很多。
尽管经历这样的不堪,但好在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池泷想。
虽然没有明说,但那人默认了自己可以随意在基地走动。
不过也间接说明了,自己手上的镯子和基地的警备应该近乎万无一失。
不过刚才那人说自己是omega吧?水底下池泷也忍不住皱眉,表情上看,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
可自己信息素消失前,并未下意识判断出他的性别。
池泷忽地想起,这人在自己暴怒时爆发的强烈信息素下,没有产生任何异样。
如果说林息是因为跟自己有过某种联系,而没有出现太大的反应,那这人是因为什么?
而且在没有信息素后,刚才自己却莫名其妙闻到莲花味道?
有种不妙的猜想在池泷脑海闪过,她后悔刚才没有看一下他的腺体。
心下却又庆幸没看,不然再接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脑海中因此难免闪过刚才的一些片段,也正到了池泷憋不住气的时候,她“哗”地坐起身,企图甩掉这段记忆。
心中无语,这人干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竟然这么轻车熟路,估计那股莲花味道,也是天生或者……特地培养的?
后一种想法让她不寒而栗,到底谁有这种恶趣味专门培养这种东西啊?
或许是林木香调令人熟悉,池泷突地想起自己脑中储存的另一片段。
“明明……更可爱”,这样嘟囔着,她起身擦拭。
无论是镜中,还是林间,那种无暇圣洁的雪白,才更令人惊心动魄些。
“啪!”给了自己一个脑瓜崩,池泷随即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
身在敌营还想些有的没的,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然后她就看见了刚才起一直在被贬低,此时却突然出现反应的“能力证明”,再次陷入了沉默。
至少说明自己的身体在变好,池泷慌乱地换上新睡衣,猜想到,又或者是香氛中被人故意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也不一定。
尽管出门看到机器人已经更换了新床单,她仍旧没有犹豫、自我安慰着选择了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