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可能——全脸整容。这个人是按照贺虹二十岁的样子做的全脸整容……她不是贺虹。”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所有人都知道了贺虹有动静,“蒋峰,你多安排几个人现在就去贺虹家,我跟李俊辉联系。”
【贺虹呢?】
【在我前面,不会跟丢】
李俊辉心跳如雷,躲在墙体凸起发出了消息,随后放进兜里,加快步伐跟在穿梭在小巷中的贺虹,但是小巷地形复杂,只是一个眨眼一个拐弯贺虹就不见了,就像是那一身黑的蝴蝶停驻在阴影中,连反光都不曾有。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前,同时注意着身后,可还没清楚地捕捉到静谧中“咔擦”声响的来源,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刀接一刀,刀刀致命。
【@小李】
【@小李】
…………
【@小马】
“喂蒋队。”
“你现在在哪儿呢,李俊辉呢,怎么不回消息?”
“我不知道蒋队,他走太快了我没能赶上。”
杜城清晰地听到了开着外放的手机,闻言一语不发只是加快速度。
“……跟他打电话,先保证人能联系到。”
蒋峰掐着手心,系着安全带的蒋峰右眼狂跳,将视线投到了飞速后退的窗外,却只能听到一遍遍机械的女音。
“两人一组,保证安全地前提下全面搜索,蒋峰你跟我一组。”
十二个人瞬间分散开,红蓝色闪烁在黑暗中,照在不明所以的路人身上,却亮不开浓稠的夜,连月亮都躲了起来。
杜城拿着手机不断拨打电话,心跳和呼吸都快将“嘟嘟”声淹没,直到路过巷口,杜城脚步一停,缓慢地后退,缓慢地喊住了蒋峰。
逼仄的空间让李俊辉腿都打不直,血却流了满地,蒋峰瞬间掏出手机打120,杜城摸着他的脖颈却连一丝波动都感受不到,甚至让他的血液和心跳都开始变缓。
白色麻布宣告着一个人的结束,橘色的火焰成为他最后的绚烂。
杜城和几个警察坐在一起,气氛沉重,沈翊抿着嘴皱着眉看着前方,杜城才意识到,这是他当警察后第一次直面死亡。
“这就是警察,我们很可能因为一次抓捕行动或者日常出门牺牲或被杀,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现在,可能是他,可能是我……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李溶月垂下头,沈翊眨眨眼睛抑制住眼泪,将两只手覆盖在杜城的手背上,成为无声的安慰。
等安慰好家人,沈翊看到了那个方正的小盒子,那是一部分李俊辉的骨灰,而现在他们的努力不仅为了抢劫案、杀人案,也为了李俊辉,当理所应当的责任夹杂了身边人的因果,这件事情就会被他们格外重视。
“……伤口创面长度二十五毫米,深度九十三毫米,三刀从背后刺入,正好是心脏的位置……推测凶器为长度十厘米,单侧开刃的匕首或刀。”
杜城翻看着法医最终给出的李俊辉的实践报告,思绪却飘到了那天李溶月说的话。
——伤口和雷队极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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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数字,也是他唯一的执念,更是穿着这身警服应该管的事情,也是他穿警服的理由。
“重新传唤楚天启,老闫你坐着,我亲自去,蒋峰你跟我来。”
楚天启将是关键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