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森约蔚果在医院外见面,蔚果本来还在犹豫,但是昨晚听了禾晞的话,感觉桑塔森其实人也不错,就赴约了。
只是这家咖啡店的风格有点“奇趣”。
从外面看是很普通的三层高小洋楼,白色的墙面,平平无奇的玻璃窗台,花架上摆着成簇的红色仿真电子花。
但是里面却是医院主题装修。
吧台是医院护士站,咖啡师穿着医生制服,服务员则穿着护士制服,一楼的桌子是手术台,二楼的卡座则是病床。
装饰有血糊糊的器官摆件、阴森的骨骼标本和各种锋利的手术用具。
在红色的照明灯光中格外诡异。
饮品和糕点大多也是人体和血制品的模样。
当前卡座的桌子上就有一个浸泡着成年人胰脏的玻璃樽,逼真得不行。
“二楼为什么没有顾客上来?”
蔚果想了个话题打开谈话的局面,因为从在卡座坐下时开始,桑塔森就一直转头看着玻璃窗外,当蔚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时,却发现他在看自己映在玻璃中的光影。
即便知道自己偷窥被发现,还是一如既往地呆看着。
蔚果被看得心里毛毛的,有些后悔出来与他单独见面了。
“哦,”桑塔森转过脸:“这家咖啡店是我开的,我不想让其他人打扰我们的谈话。”
“我的公寓就在三楼,你想上去看看吗?”
蔚果喝了一口骷髅杯里的血橙红樱桃咖啡,借机转移话题:“你为什么想开一家这种风格的咖啡店?”
“只是为了做噱头而已。”桑塔森听出蔚果在转移话题,兴致缺缺地回答。
“你最近跟禾晞约会得挺开心对吗?”
面对桑塔森的问题,蔚果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这么说?”
桑塔森打开光脑的立体光屏,找出蔚果的社交账号,上面有一条昨晚发的状态,配图是偷拍他的照片,文字是“好开心”,下面粉丝的评价都在追问时发生什么好事了。
但是角度找得很好,主体是那杯牛油果酸奶冰沙和蔚果拿着勺子的手,蔚果的前胸只是背景。
“对,这个人是我。”蔚果挺坦诚的:“昨晚陪他去吃了个甜品。”
“禾晞好像是一个很好的人,”桑塔森吸了一口装在输液袋里洛神花茶:“你要好好珍惜。”
“好像?”蔚果不是很懂:“什么意思?”
“其实我对禾晞没有那么深入的了解。”
桑普森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他在9岁时就出国养病,而我在两年后也出国读书。中间我们都没见过面,只是听说他病治好后直接留在国外读书。”
“之后再看到他就是在国外出道拍戏的新闻,我还以为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出国养病?”蔚果疑惑。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罗曼集团应该也不会让真实消息流出。”桑普森抱歉地说道:“所以我只能跟你介绍这么多。”
蔚果听到桑塔森这么说,没有继续追问禾晞的事情,而是拿出波宇诊所的宣传单。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位波宇博士呢?”蔚果故意问桑塔森:“我在玉香云的门口收到他的传单,跟朋友打听了一下,据说是位技术高超而且收费低廉的好医生。”
“听得我都有些心动了。”
看到桑塔森的眼中露出惊讶,蔚果装作真心坦白的模样:“其实吧,我也不是很想大手大脚地花禾晞的钱,要是一直在玉香云做护理的话,开销可能会有点大。”
“不是都跟你说过在玉香云的所有疗程你都不用花钱购买吗?”桑塔森愤愤地看向宣传单:“像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也敢自称‘医生’,简直不可理喻。”
“对不起,”蔚果赶紧收回宣传单:“我不应该贪小便宜的。”
“没事。”桑塔森温柔地对蔚果说道:“你今后要是有任何烦恼,不方便跟禾晞说明,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蔚果放松地笑了一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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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2日,15:06。
郁金香市,南十字座街区,佚名侦探社。
蔚果前脚刚进侦探社,赤聿后脚就跟了进来。
“怎么了?”
蔚果好奇地问道,因为两人刚刚还在青叶酒馆见过面。
赤聿提起手里的便当盒:“给你带点好吃的,免得你又空腹喝酒。”
蔚果有些心虚地看了眼他刚从青叶酒馆借来的一箱酒:“我跟你姐姐讨这些酒不是为了喝的,是为了拍照,你姐姐没跟你说吗?”
看到赤聿将信将疑的表情,蔚果又补充道:“真的。我现在连戒酒营养剂都很少喝了。”
“好吧。我相信你。”
赤聿将便当盒放到茶几上:“这些是我最近想在酒馆推出的下酒菜,你帮我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