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极品商业街，酸雨已经停了，爆米花带着小黑背信天翁一溜烟就消失了，说是有其他业务要开展。

蔚果带着寒悠往侦探社走，路过爱干净饮品店店时，看见禾晞跟一群人谈笑风生。

糖果铺的双胞胎姐妹，猪肉铺的大哥夫妇，服装店的小姐姐，还有腰果、芹菜叶在内的一班小孩子全都手里拿着一杯五颜六色的饮料。

小鸽子和小灰腹灰雀十分雀跃地在吃食桌上的一小罐松子。

店主努那拉大哥笑得最开心，看来是禾晞买单请客了。

“这段时间禾晞经常过来这里。”寒悠告诉蔚果：“他所有人都很聊得来，还特别帮你做了好多宣传。”

蔚果点点头，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继续朝侦探社走去。

侦探社里，蔚果询问寒悠：“你还一直在跟踪芬亚和其他混沌神教的人吗？”

“哪有精力管得了那么多人，”寒悠坐到沙发上：“我只是拜托前田先生收集芬亚的消息，混沌神庙关闭后他就像消失了一样，完全不像他这种热衷露脸的人会做的事。”

“我想着万一他还在骗过去的信徒做坏事的话，我就以‘前神女’的名义拆穿他。”

“那现在怎么办？”蔚果问神女：“你有什么打算？”

神女试探地问道：“我觉得他不会是自杀吧？现场弄成那样的话。”

“他杀的可能性比较大。”蔚果说道：“但是具体情况当然要调查后才能确定。”

“这件事就不麻烦你去查了。”神女像是听出蔚果想调查芬亚的案件：“混沌神教已经死掉好多人，这也算是做恶事的报应。你不是混沌神教的人，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至于芬亚的死亡，我会继续拜托前田先生帮忙打听消息。希望治安局能还他一个真相。”

蔚果听到寒悠这么说，猜到她大概率是放弃找寻芬亚死亡那个的真相了。

“谢谢你愿意跟我去确认芬亚的尸体，”寒悠准备离开：“我一个人实在太不敢去。”

蔚果起身相送：“没事，如果芬亚的事情你还有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

看到寒悠只是礼貌地笑着没有答应，蔚果有点可惜刚才在现场没有时间多待，不然他可能有机会感应到什么。

更何况，在现场，他看到芬亚尸体的天花板上有四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划痕，刚好形成一个“#”的图案。

不过既然寒悠不想他调查，他就自己调查吧。

两人走到门口，却听到慌乱的脚步声从楼梯下传来，应该不止有一人在急乱地上楼。

而且听脚步的力度，应该是两个强壮的男人。

蔚果看了眼被禾晞弄坏还没来得及更换的玻璃门，将寒悠拉回侦探社：“你待会再走，看下谁来了。”

本来因为芬亚去世就有些心神不宁的寒悠听蔚果这么提醒，赶紧跟在他身后回到沙发上坐好。

“出事了！小可爱啊！”

在禾晞的搀扶下，穿着豹纹紧身裙的奈莉晃晃悠悠地扑到蔚果跟前：“美多出事了！美多出事了！”

“美多？腰果的姐姐？”蔚果猛然想起。

而寒悠也过来帮忙将奈莉扶到沙发上坐好：“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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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17:39。

郁金香市，矩尺座街区，安谧楼。

帕德温组长站在别墅的后院吹海风，身后重案组的组员和法鉴中心的人员正在忙进忙出。

娇藏走近他身旁，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与他并肩站着。

“我记得你在进入重案组之前是在坐档案管理的对么？”帕德温转头看向娇藏。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娇藏有点意外组长突然问这件事但也忍不住感慨：“那时我还是个新人。”

“曾强走后没多久，温良也走了，”帕德温紧了紧外套：“还在当组长的卡弗说会申请人手，没想到来的是一位女治安官，我当时挺吃惊的。”

“没想到后来你一直很坚定地留在组里，跟着我干了这么多年。”

“当年接到调令时我真的吓了一跳。”娇藏轻轻笑了一下：“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出现场，谢谢组长一直体谅我，让我在局里负责后方调度。”

娇藏接着问道：“不过，组长，今天怎么想着带我到这？”

帕德温回头看了眼客厅位置：“你也看过现场了，感觉怎么样。”

“挺恐怖的。”娇藏不自觉地抱住双臂。

“恐怖是吗？”帕德温走回客厅：“确实很恐怖。”

帕德温很清楚“艺术家”的现场充斥着血腥与暴力，可是处处表现出诡异的艺术感。

最近的“#杀手”是复刻了“艺术家”现场的某些特征，却欠缺最重要的“艺术感”。

帕德温对正在观察现场的杰克说道：“你仔细去查查在我们之前有谁来过。”

图路立即说道：“我也感觉凶手才刚刚跑掉。组长，我去协助杰克调查吧。”

帕德温回答：“你去把住在这山里的人都走访一遍，看看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