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路鸣舟成了私生子。
听到这里,叶安渝的睫毛闪亮,泪水从脸颊滑落,手不知不觉用力握紧路鸣舟。
路鸣舟说完这些,却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刚开始的一点情绪波动,他平静的就像在诉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叶安渝知道,他如此平静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冷漠的人,而是因为这些事情伴随他数年,无数个深夜中,毫无预兆的涌现在脑海中,刻入骨髓。
路鸣舟没有动,任由叶安渝紧握着他的手,另一手抬起擦掉她的眼泪,云淡风轻地道:“安渝,我没事。”
见到叶安渝眼泪不止,继续道:“真的,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早就已经接受了。”
这种无以言说的痛,压在心底,只会随着时间,愈加深刻,叶安渝知道,路鸣舟这是在安慰她,才会如此故作轻松,假意漫不经意的模样。
叶安渝一把扑到了他的怀中,以前是她不知道,只觉得路鸣舟也不过是个冷漠的伤人罢了,如今她知道了真相,她要陪他走下去。
陪他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陪他将当年的真相公诸于众,陪他将始作俑者得到惩罚。
讲完所有的这些,已是深夜,二人躺在床上,叶安渝蜷缩在路鸣舟的怀中,双手环抱着他的腰。
这么多年,路鸣舟第一次睡了一个如此舒服的觉,没有做噩梦,也没有从梦中惊醒,清晨睁开双眼之时,看到的是心上人,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觉得无比的安心。
恰好,叶安渝也从睡梦中醒来,她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看到路鸣舟后眯着眼睛笑了笑。
路鸣舟一把将她伸出去的胳膊拉进了洁白无瑕的被子里,道:“小心,别着凉。”
叶安渝闭着眼睛,问道:“哥哥,现在几点了?”
话音刚落地,床头边的闹钟滴滴答答的跳动了起来,叶安渝一般定早上八点的闹钟,以往这个点路鸣舟都快到公司了。
叶安渝问道:“哥哥,你今天不上班吗?”
路鸣舟:“上。”
叶安渝疑惑:“那你怎么还没起床?”
路鸣舟:“以后我打算跟你一起上班。”
叶安渝想了想没有拒绝,往常路鸣舟每天早出晚归,超负荷工作,她都怀疑路鸣舟不会累,直到与路鸣舟睡在一个房间,她才看到了路鸣舟脸上的疲惫。
人终究不是机器,即使再优秀,精力还是有限的,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她早就想让他多留出点时间休息了。
叶安渝想都没想便同意了,这倒是让路鸣舟有些诧异。
等到二人起床,洗漱好,开车去公司,在公司附近叶安渝喊司机停车后,路鸣舟终于明白为啥她会一口答应了。
叶安渝跟往常一样,她在公司附近下车,以防大家看到她与老板坐同一辆车引人误会。
路鸣舟无奈,但既然叶安渝不想公开他们二人的关系,他会尊重她。
但今天叶安渝提前下车却与往日不同,她在下车之前飞速在路鸣舟的脸上啄了一口,以至于沐天河在公司看到路鸣舟时,他脸上是挂着笑的。
沐天河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向来早到的路鸣舟,今天不仅踩点上班,而且脸上挂着笑,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电梯到达,公司的员工非常有眼色的往后退了退,以至于早班向来拥堵的电梯,这一趟只有路鸣舟以及沐天河二人。
电梯上,沐天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鸣舟,你莫不是被夺舍了。”
沐天河得到了一个冷漠的白眼。
沐天河:“那就是遇到喜事了,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在你这,肯定是天大的喜事。”
路鸣舟:“没有。”
沐天河:“没有?不可能吧,咱俩这关系,你也不用骗我。”电梯门开,回答他的只有一道黑色的背影。
路鸣舟推开门进入办公室,坐下,看了看手机,嘴角再次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