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倩倩眼中满是疑惑,她也问了出来。
谢越没什么表情:“他们是疯子,疯子说的话有什么逻辑?”
楚倩倩恍然大悟,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
因为要给楚倩倩塞饭的疯女人又要扑上来,谢越一脚将她踹开,她撞在墙壁上,没了气。
谢越杀人的样子像吃家常便饭。
他显然忽视了楚倩倩的感受,楚倩倩原本站在他身边,眼睛瞪大。
眼前只剩了一具尸首,她突然哆嗦,发冷,甚至想呕吐。她的眼泪飙了出来,被吓得要命。
“谢越哥哥,不要,不要杀人,倩倩好害怕!”
哭闹声音吵得谢越脑袋又开始发痛。
姨母失禁了,她被吓得浑身像定住:“我不认识你,我谁也不认识,我是疯子,我是疯子!”
姨母开始装疯卖傻,向外面爬去,企图逃过一劫。
谢越懒得理她,他向楚倩倩伸出手。
楚倩倩躲了一下,谢越的脸一冷,简直让人后背发凉。
“谢越哥哥,我觉得你好陌生……”
谢越笑了,他的声音放缓,像是在哄人,他替她将眼角的泪都擦干净。
“你说不杀便不杀,我听你的。”
楚倩倩的心略微安定了一些,她乖乖地跟着谢越走了。
连续几日过着落魄不堪的日子,楚倩倩想休息,但不能回楚家,因为她此时应该在祖父的家中,将军的人还不知道她被绑架。
轿子停在谢越的府中,她这几日只能在这里住下。
楚倩倩看到谢越也同样下了轿辇,想也没想便过去拉住他的袖子,同他一起进了府门后,便小声地问他。
“谢越哥哥,你能不能陪陪我?我有点害怕。”
谢越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衣服又脏又乱,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楚倩倩。
他第一次拒绝她:“别让我再失望了。”
楚倩倩一脸迷惑,但她不敢说,看着他的脸色。
谢越回到府中,便径直走向了书房。
下属跟随着他一同前往。
“事情解决了没有?”
“回殿下,已经解决了,那个男人杀了,那老女人机灵得很,跑了。”
谢越点头:“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
“属下明白,事关楚小姐的清誉。”
这话刚刚说出口,谢越便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了下属,下属的脸被瓷片划破,手上也鲜血直流,但是他咬牙没有出声。
是他说错话了。
主子最在意自己的东西,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去碰触。楚小姐这次被绑架,绑架她的还是一个男人,他们赶到时现场虽然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楚小姐也只是哭哭啼啼说自己在生活起居上遭到了虐待,没有提起别的。但是谁又能清清楚楚地知道究竟发生过些什么呢?
下属恨自己多说了话,他觉得主子担忧的心是正常的。
“这次我饶恕你,把你的舌头割掉。”
下属的身形微微颤抖,还是回答了 “是”。
等下属告退之后,他才从桌子上拿起了密信,信上写了官匪的事情,事无巨细。
他将书信烧掉。
隔日的早朝上,皇上表彰了太子,揭露了地方的官僚,救民众于水火之中。
因着河口饥荒,贪官便向周围郡县征粮。当地官僚横行霸道多年,百姓忍气吞声,他们将农民的粮食全都收走。若有不交,便威逼,才引得当地的百姓苦不堪言,被逼上山成了土匪。
那官僚还不肯罢休,即使百姓躲到山上,他们仍旧认为这些百姓是一群刁民,屡次三番带兵去围剿,竟还把这说成是大功一件,写到自己的奏章之上,上请立功。
那些御史们气的不行,做官做成这样与强盗土匪又有何异?他们联名上表,纷纷写了状书,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皇上做了格外的表彰,一时之间,朝中清流对此对太子格外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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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苑在安全脱逃出山寨后,没多久。
她便收到一封急信,是来自十郎的,上面写着将军府的近况,将军与将军夫人大吵一架,最近似有动作。将军寻了那在远乡的故交,让人来京城。
那故交姓薛,是位夫子,听闻曾有一女儿走丢,一直未寻到下落。
叶苑将这信折好,找个地方烧了。
看来离她要去将军府,被认回去也快了。
此时,她们还未返京,而是留在了当地,因为新就任的知县宴请他们,感谢他们解决了匪患,整治了当地风气。
这宴会的院子虽不大,但这州县的大小官员听闻太子殿下微服出游,皆来于此。
大大小小的官员列队迎接,最前面便是新上任的知县,点头哈腰向太子行礼。
“有您在这里,真是保佑百姓一方之安啊!”
无非是些官场客套之词,谢煦听得有些不耐烦。
太子免了他的礼,径直入了会客厅。
叶苑跟在谢煦身后。
接连的上菜,这些菜做得清淡但精美,用了些心,皆是当地特色。
今日谢煦未带多余的侍女,试毒之事便落在叶苑身上,她取银针要试毒,却被谢煦抓住了手腕。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子动筷,自是目光皆在他身上。这一插曲众人皆惊。
“赐坐。”
他挑眉。
知县为难地说道:“太子殿下,今日在座都是些官吏,这如果赐坐……”
谢煦没有说话,那不怒而威的帝王之气让在场人都屏气凝神,知县就算心中再不乐意,这表面上也必须吩咐人,又添一座,安在太子殿下旁边。
叶苑初一听也有些意外,她说道:“太子殿下,奴婢伺候您用食,这是分内之事,不需赐坐。”
“为你赐座,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