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向了聂逸:“我的老师是聂逸,我还是希望以他的学生的名义参加画展。不过,谢谢陈老师的厚爱。”
说着,白阙深深鞠了一躬。
“那……”陈老师迟疑地说,“聂逸,你什么意思?”
白阙看向聂逸,那人的神情竟多了些柔软。
“我尊重白阙的想法,不过……”聂逸顿了顿,说,“这幅画,一定要参加这次的画展。”
“那当然,”陈老师说着,起身把画从白阙手上接了过来,“只是出于对画的欣赏,我也认为不能埋没这么好的作品。而且……聂逸是我的学生,我怎么可能不提点一下白阙呢?名头是谁的,不重要。”
白阙很是惊喜:“谢谢陈老师!”
陈老师摆摆手,说:“去吧。”
白阙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如此曲折,又如此顺利地完成,他实在是开心,走出酒店的时候,只觉得步履轻盈,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他与聂逸相视一笑,那人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清澈,美不胜收。
聂逸没有说话,只是忽然伸手,轻轻捏了捏白阙的脸颊。
白阙玩儿心大起,也捏起聂逸的脸颊,而且还用了点力气,直到脸颊泛红,他才放开手。
“知道为什么掐你吗?”白阙佯装生气地问。
“不知道。”聂逸的脸上竟有几分笑意。
白阙皱起眉:“不知道??”
聂逸就这么保持着微笑,让白阙怒从心头起,他扑过去搔起聂逸的痒来,可是没想到,这家伙竟不为所动,好像没有神经似的。
“你是僵尸吗?没有感觉的。”白阙不悦地说。
“听说没有人爱就会这样。”聂逸柔声说。
白阙更不愿意了:“谁说没人爱了?!我爱啊!”
聂逸眯起眼睛:“是吗?”
白阙才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脸一下子红透,他气愤地推开聂逸,说:“你又耍我!”
谁知聂逸竟然非常从容地伸手一揽,白阙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反抗,就是这一刻的犹豫,他就落入了对方的怀里。
紧接着聂逸竟然轻轻骚动了一下他的腰。
“哈哈哈!”白阙痒得忍不住地大笑,然后陡然变脸,“你干嘛!”
“还好,”聂逸说,“你有人爱。”
“……”白阙翻了个白眼,“无聊。”
聂逸笑得更温柔了,白阙虽然无语,但是,脸却涨得通红。
*
经过这场风波,白阙好歹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但是他不仅要准备活动,还要给孩子们做竞赛前的指导,忙得要命。
据说盛望的高层有孤立他父亲的趋势,这也算是一种自我撇清了,毕竟谁也不想跟这种一身黑料的人惹上关系。
距离活动越来越近了,现在全城到处都布置着圣诞的装饰。
白阙去往音乐厅的时候,在半路上,他看到了林乔舟的广告,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卖相不错。
就是人太奇葩了。
白阙抿了抿嘴巴,枕上了聂逸的背。
他们很快到达音乐厅,现在舞台已经布置的相当漂亮了。
白阙和聂逸一起走上台,这时,聂逸问:“雪花怎么还没挂上去?”
的确,白阙也发现了,只见几个大小不一的雪花形状装饰物正静静躺在地板上,其中有两个最大的,钢化玻璃材质,所以晶莹剔透,蓝色的光线打在上面,很是透亮。
钱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说:“线还没到。”
“到了到了。”这时,一名洛科的工作人员捧着个巨大的盒子跑了过来,“晚了几天,刚到。”
钱莱点点头,说:“快去装吧。”
白阙瞄了一眼盒子,那是他们找了很久的透明线,相当坚韧,是钱莱亲自监督采购的,细细一根线,承重力上吨,质量没得说。
随后,他监督雪花逐个安装好,当最后那个最大的雪花挂了上去,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马上就好了。”白阙小声说。
“嗯,”聂逸低声回应,“马上就好了。”
这时,钱莱突然有事把聂逸喊了过去,而白阙就这么抬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雪花。
从创意到如今变成现实,突然,他竟觉得广告这个工作也和造梦没什么区别。
白阙正陷入记忆当中无法自拔,隐约之间,他听到聂逸似乎在和钱莱说些什么。
好像是什么昨天库房出了点事,有人侵入,但很快被人发现,只是没抓到人什么的云云。
正在这时,突然之间,一个工作人员“咦”了一声,盯着地上装线的盒子说:“昨天我好像在库房见到个一模一样的,就是发件地址不一样。”
白阙蹙起眉头,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而,与此同时,他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
“小心!!!”
刹那间,天旋地转。